“哈哈哈哈……”府庫燃起了大火,王懷站在府庫中的一庫房頂,望著下面圍攏的軍兵,笑聲淒涼
“任弼良,連你都背叛大趙!”王懷瘋狂的大笑著:“你忘了家中的父母妻小了嗎?還好本將軍防著你們一手,我還是把府庫燒了”
王懷大罵著,火勢越過庫頂,火焰升騰,將他慢慢包裹點燃著,似一個火人,這人卻絲毫不覺得痛一樣,在火中繼續對任弼良等反叛的趙軍軍將破口大罵,直到變成了一團焦骨
這府庫焚燒,周圍的民居是大亂,哭喊聲和慘叫聲連綿,到處是奔跑逃亡的百姓,也有著趁機掠奪的趙軍士卒
甚至一些喪心病狂者還趁機在城中放起了火來,王懷沒有幹成的事情,他們倒做到了一時火光沖天,彷彿人間地獄
任弼良忙派手下士兵壓,最後望著火光耀眼,熱浪滾滾的府庫一閉眼,長嘆一聲:“將軍,不是我不跟你走,實在是你太荒唐了,城中十數萬百姓,數千兒郎,都想活命呢!”
別說焚城,就是把府庫燒了,漢軍克下城池的時候,自己等執行的人就一個都活不了,漢軍絕不會對自己等人手下留情的而焚城,那漢軍的抱負就會針對於整個大趙——
王懷,喪心病狂
城中的混亂還在繼續著,
默默看了片刻,任弼良對身後幾個軍將說道:“眼下之局勢,某看還是迅去開啟城門,迎漢軍入城為好!”
祝彪這時一直看著城中變化,一刻時間後,就接到了訊息
“什麼?王懷自殘,還燒了府庫?任弼良等率兵出城投降?”
慶襄郡城出現這等變故,對漢軍來說,自然是入城的最好時機
當下祝彪不再遲疑,立刻下令道:“命姬清率部入城,韓剛韓猛帶陷陣營隨行降軍予以配合,控制城內,壓亂兵,整肅軍紀,迅速滅火”
祝彪自己,甚至大軍隊,都不會這個時候進入城中的
太危險了,只有等待明日一早,一切有了眉目,才是進城的時候
不過,這個晚上不管怎麼說,祝彪是沒睡的時候了
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
其間不斷有斥候飛馬稟報城中的戰況
王懷被明確死亡,降將任弼良等也很配合,但是終有些軍隊是不受控制的,最可惡的是其中一些死硬分子,不僅殺人還放火,城中大亂至少一半的責任在他們
這部加上反抗的殘餘部隊,有一千來人,已經被姬清分割包圍了其中一支百人規模的悍卒不惜性命衝擊出來,卻一頭撞上了韓剛帶領的陷陣營,被吞噬的渣都不剩一點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片刻後,一斥候飛馬而來,給祝彪報告了一個好訊息:慶襄郡城已完全被控制在手裡,城中現有的趙軍,全部棄械投降,姬清和任弼良等降將,正在城門口等待
輕鬆地環視身邊親衛,祝彪淡聲一笑:“起營,進城!”
“諾!”
大軍向著城內而去,自有軍隊先入城,等中軍到了城門,密密麻麻的漢軍步騎整列向前,已經徹底控制了周邊
見祝彪策馬過來,黑壓壓一片人群,轟然一聲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我等罪將見過大帥!”
冬日暖暖的朝陽中,城門口除了簌簌的旗幟飄舞聲,戰馬的踏蹄,卻再其他聲音任弼良一行降將和隨從的上百趙兵全體跪伏地上
祝彪淡淡一笑,這些人都算是降軍,甚至算是獻城有功,雖然是趙國人,但,殺是絕對不會的“起來吧!”
降迎的人又各自按照身份的高低,唱出名號,且奉上旗幟佩刃還有慶襄郡的大印戶冊魚鱗冊等之類的象徵**物,也難得他們在一晚上能全找出來
收下後,大軍進入城中,沿街的民居中,數百姓擁擠在兩側邊,歡呼雀躍,欣喜若狂這與當初趙軍進城時,家家戶戶門戶禁閉,不敢出來相比,真是兩個天地
只是越向裡走,祝彪的臉色越是難看,到最後,隊伍是直接退下來大火焚燒後的痕跡和失去了親人家園的百姓,滿目悽慘之狀,見到漢軍時如若有了依靠的訴苦痛苦感,讓他心頭彷彿被某種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怒氣隨即升起
王懷這狗東西,竟想拖著滿城百姓赴死,真是混賬之極錯非他已經屍骨存了,否則祝彪非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不可
“傳令下去,眾軍整理街道廢墟,速速救助百姓!”
天已經冷了,祝彪不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