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入神時,忽聽背後輕微響動,大漢心頭狂震,猛然回去瞧只見草木林立,樹木依舊,哪有半點異樣
“怎麼了?”身旁同伴問道
“你們沒聽著?”大漢反問
同夥們都搖著頭,大漢一頓,感覺是否是自己有些緊張了,正打算回身時,突然面色一緊:“人呢!”
人呢?什麼人?餘者面面相覷,不知他所言何意但僅轉瞬之間,人人心頭升起一起涼意,疑惑的臉上轉而覆蓋一層冰霜一般不好了,放風的人呢?方明明留下兩人望風,此時為何蹤影全無!這天還沒黑呢,莫不是就見著了鬼了?
“我!”一人變戲法似的從袖裡翻出一柄短刀
“站住”大漢一聲厲喝,野獸般的眸子中精光暴射,在山林之間掃射不停,同時也一樣不著痕跡地從身上翻出一柄短刀執在手中“咱們一起下去——”
兩個人都無聲無息的不見了,再一個人下去,不是送羊入虎口麼舉手示意眾人下山五個人各執兵器,戒備著朝土坡下而去行一陣,仍不見那兩名同伴蹤影,一時間,只覺這黃昏的晚景變得無比的陰鷙
幾人小心警戒,緩步下行,除了腳踩落葉沙沙作響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可越是這樣,幾人心中越是不安哪怕是被野物一擊斃命然後吃了,也該剩幾塊皮毛不是,人到底在哪?
頭頂突然一聲撲騰,駭得這幾人差點驚叫出聲!但定睛看去,卻是一隻野鳥振翅飛走!該死的畜生,卻來消遣你家爺爺!登時氣的都要擰鼻子了
“幾位打哪來?到哪去翱”
就在五人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冷不防一個聲音響起,讓五人剛剛緩下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卻見一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正擋住去路也是三十上下,身長五尺五六寸,穿著一襲灰色短衣,腰裡挎著把刀,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見他如此裝扮,料想不是士卒,這為首大漢收了短刀,上前數步,抱拳道:“好漢有禮了,我等是延州逃來的鏢客,要往南面避避難不知路途,迷了方向,不知好漢是……”
沒等他話說完,對方已經揮手道:“廢話休說,交出器械,跟我走——”
聽他口氣不容置疑,大漢身後的幾名同伴挺刀便欲逞兇,卻被他攔了賺再次抱拳笑道:“我等實是無心,驚擾了貴地,還請好漢饒恕則個小弟身邊有些銀錢,就送好漢買碗酒吃”
“劉頭你魔障了?他只是一個,便是三頭六臂,咱們也不懼他!”同伴低聲說道
大漢卻充耳不聞,等待對方答覆那短衣挎刀的漢子冷笑一聲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勸你們還是交出器械,束手就擒吧”
話說到這份上,再裝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大漢再度翻出短刀,盯著對方臉面冷聲問道:“我若說不,你當如何?”話音方落,那林中多顆大樹背後,突然閃出連竄人影粗略一看,就有十幾二十人
就在那些人閃出的同時,被圍五人中的一人身形一動!他剛一動,破空之聲就呼嘯而來!隨即一聲悶哼,這人一頭栽倒在地仔細一看,一支短箭正射入他左胸心臟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神仙也難救了
大漢環視四周,見他們已經被合圍,對方之中,有七八人正持著勁弩瞄準著,另有一個還正在裝填弩箭顯然,自己那兩名望風的弟兄,也是被他們做掉或打昏了
“怎麼辦?”有同伴低聲問道,語氣之中,不免慌亂
硬拼肯定不行,若仗著長短兵器打鬥,自己絲毫不懼可對方竟然配備勁弩,若貿然逞兇,絕計討不到好去弩這東西太讓人頭疼,雖然造價不菲,但比弓有威懾力多了
“再敢抗拒”那灰衣挎刀漢子語氣一冷,“就地格殺!”
聽對方這口氣,看對方準備,八成是遇到漢軍了甚至就會是附近那軍營計程車卒想到這裡,心中一陣悸動,立時扔了短刀
“你這是……”同伴失聲道
“怕是遇到漢軍了,不要胡來!記賺我們是延州的鏢客!要到南面避難的!”
軍營果然是一個營的規模,而且全都是精兵
看著刀槍鮮明,氣息彪悍,紀律嚴重,舉止有素的漢軍,大漢被押進大營的時候,這是他唯一的感觸
行至一處帳前,那灰衣挎刀之人命令在外等候,自己則踏入帳中不多時,領著一人出來看到此人,大漢心中的悸動更厲害了一種天敵一樣的驚悸讓四人全都瞬時閉住了呼吸
刑天笑的目光如刀子一樣在四人臉上劃過
“你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一一打量幾人之後,刑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