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撐不住,祝彪就該動用大營內後背的軍力了?屠耆在心裡盤算著祝彪剩餘的實力。
具甲鐵騎一支,騎兵……
實力有,但翻不了天。他怎麼算都覺得大廝殺起來,自己的勝算不低。
“我親自領兵——”欒提侯雙目精光一閃,悶聲應道。把手中的長槍往前狠狠一引,厲聲長嗥道,“大草原的勇士,隨我來——”
……
“大帥,胡騎這次出了四萬兵!”
祝彪面孔鬆動了,“好!好!好!”大聲叫了三聲好,笑容滿溢。
一塊大石放在了肚子裡,天色不早了,他真怕傷亡太大讓屠耆打道回府。現在屠耆要動大的了,祝彪終於可以徹底舒氣了。
“命令楊延彰、呼延慶、李憲,纏住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纏住他們——”只要把這支兵也給拖累,逼著屠耆添兵,那一切就盡在掌握之中了。
早在中午時候,本來在中軍的李憲就去前線了。
“是——”幾個傳令兵立刻拱手答道,遂即就四散而去。
一個時辰後——
夕陽西斜。
望著被前陣兵馬死死地拖在陣中進退兩難的胡騎,祝彪臉上露出了燦爛之極的笑容。
“大帥,胡騎再添兵了!”
一刻鐘後,祝彪中軍戰鼓響起。
“跟我殺——”
再兩萬胡騎的整兵壓得步軍已經遙遙yu墜了。祝彪領著兩千餘中軍加入了戰鬥。
兩千餘中軍,對於一萬四千多的河東步軍。五六萬人的胡騎大軍,都是那樣的不起眼。可若是這兩千餘中軍中有著八百陷陣猛士。有著五百真正的重甲步兵,那威力就決不可小覷。
轟轟轟……
就如具甲鐵騎的奔騰一樣,五百人高馬大的重甲步兵邁動腳步的時候,地面也都在顫抖。
曾經為了這五百鐵人,祝彪曾想過系統中的‘田橫五百士’。這個兵符能讓五百親衛全都滿值的忠誠,但戰力上增添不多。對比系統中出售的所有令符,這個令符的戰力增幅是最低的。
費一千金買這麼個兵符,在眼下金幣緊張的階段。祝彪思來複去最終沒有捨得。
卻沒想到,戰事會打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五百重甲步兵都要算一籌碼,被祝彪‘精打細算’,負以重望。
祝彪中軍的加入立刻將河東軍搖搖yu墜的形勢挽回了過來,但河東軍並沒有徹底脫險。他們現在的形勢只可以說是脫離了懸崖,但什麼時候就又被逼到懸崖邊上了。就說不準了。
宮無悔加入了戰團,但被一個人給擋了住。所以他擒賊擒王的意圖沒能夠實現。
祝彪打算繼續宮無悔的意圖,直斬欒提侯。
“祝彪……”不知是誰突然驚呼了一聲,聲音卻猶如一個巨雷驚碎了戰場。
在狂戰之中,這兩個字仍然有著無可比擬的震撼力。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聲音傳來之處,所有人也隨之都呆住了。
祝彪正在直衝欒提侯處!
胡人對祝彪的印象太深刻了。縱然之前在場的十幾萬胡人九chengren都沒親眼見過他。但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不啻是驚雷貫耳,在內心最深處裡,盤旋著敬懼和畏怯。
現在,這個胡人的夢魔就向著欒提侯殺去了,向著戰場上的胡騎統帥殺去了。不在乎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在乎兩人之間多少胡騎。
祝彪所過之處,無論是敵我雙方都如紙鳶稻草人一般被拋了出去。或輕或重,自己人半點傷也沒有,胡騎盡皆被震死。但這還不是讓人驚駭的,真正讓人驚駭的是祝彪根本就不曾出手。
他只是單手持劍下了馬,腳下猶如御著輕風,根本就不沾地面。
所有斬向祝彪的兵刃全倒反回去,在祝彪身體的周圍就是有一層無形的氣場,可以隔絕一切,讓他絕對安全的保護。
而祝彪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欒提侯!
祝彪的目標是欒提侯,欒提侯自然清楚地感應到了。遠遠地一股沉重無邊的氣機就已經鎖定了他。
但是還好,這股氣機沒有鎖定他周圍的每一寸空間。如果是那樣,氣機就成了為他編織的一隻無形的籠子了。但沉重無比的壓力,依舊讓他身上的毛孔全部張開。
“單騎斬將,他好大的膽子!”
欒提侯的心中湧上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這是他人生從未有過的,即使是面對大單于和大閼氏,他也從未皺過眉頭。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