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拿起刀槍就紛紛跳出帳篷。巨大的驚恐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放聲尖叫:“敵襲,敵襲!”
“是騎兵。是胡狗的騎兵!”伴隨著三千河州漢兵的驚叫,猶如黑夜中突然出現的鬼魂,五萬胡騎騎兵組成的鐵流,波濤洶湧的向著他們衝來!整齊密集的胡騎士兵就彷彿是一面鋼鐵鑄就的牆壁,又彷彿一座迎面撲來的刀山,沉重而勢不可擋。
轟鳴作響的馬蹄聲如同霹靂驚雷滾滾而來,他們就如同一陣破壞力驚人的龍旋風。橫掃而過,摧毀一切。在這股可怕的洪流面前,漢軍的圍欄、帳篷、營房以及他們脆弱的身軀都如同紙糊般被五萬胡騎摧枯拉朽一蕩而決,四散逃命的河州漢軍在發出一陣連綿不絕的死亡哀叫後。被這股鋼鐵洪流徹底踐踏成了粉齏。
非常輕鬆的一戰,五萬胡騎順利搶佔了駱河渡口,把驚慌失措的三千河州漢軍捻成了碎末。同時間,增長法王、龍樹尊者等也帶領高手在河對岸一起動手。五百名南岸守軍也一個沒能逃出生天。隨即,在一具具漢軍的遺屍旁。上前滿臉興奮的胡人全力的將渡口的一艘艘渡船用繩索連結在了一起。當水霧飄散太陽躍入人眼的那一刻,五萬胡騎已經有一半成功踏上了駱河南岸的土地。
後續部隊繼續渡河南下,而先頭部隊則在呼揭簞的帶領下火撲上二十里外的水磨關。胡騎竟然出現在了邊地隘口水磨關下,守關的漢軍無不是目瞪口呆。
自詡高枕無憂的漢軍司馬在渾渾噩噩中被shè成了刺蝟,不足千人的要塞守軍十不走脫其一,剩下的盡數被殺。
水磨關西南方。衛祥縣是河西最北面的一個縣,也是駱河以南第一座上檔次的城池,原先駐軍都在一個營規模。不過那時候的駐軍是邊軍,現在的駐軍是郡兵,雖然人馬沒有絲毫的減少,可在戰力上卻已經遠遠不如當初了。
駱河口岸,三千五百漢軍給烏維馱提供了不少漢軍衣著,當天sè放亮的時候,一支兩千多人的漢軍騎兵隆隆馳向了西南方。
“阿達,率部開道。”作為烏維馱手下的重將之一,斛律羅門就是現在胡騎前軍的主將,前頭的兩千騎,後面跟隨的兩萬騎,在烏維馱面前,他的地位僅次於呼揭簞。“胡克力,你率部從西門包抄,一定要拿下城門,沿途遇到的漢人一律斬殺,動作都要快!”
“是,斛律王子。”阿達、胡克力沒有丁點廢話,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偷襲十幾二十裡外一個全無防備的漢人城池更讓二人激動的事情了。
去年整整一年,因為胡族主力的東移,因為烏稽單于對烏維馱的壓制,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彎刀躍馬南下了。今天,他們將重現長生天勇士的輝煌!
怯懦的漢人,那只是在馬蹄和彎刀下哭泣的兩腳羊。
有心對無心,兩萬多胡騎jing銳的偷襲,裡頭還包括著烏維馱的一萬金狼軍,對陣人馬只有五千的郡國兵,在渡口已經看著後續人馬渡河的烏維馱根就不去想失敗的可能。若斛律羅門連這樣的仗都不打步營,那他還在沙場混幹什麼?自己回大草原深處狼居胥山上的單于王庭不得了嗎。
“殺啊……”兩千多喬裝後的胡騎壓抑著心中爆炸式的吶喊,分頭衝入了清晨的陽光之中。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就聽不遠處的衛祥縣傳出了陣陣廝殺聲。“走!”斛律羅門一夾馬腹,胯下駿馬立刻飛奔而出。“殺啊”震天的呼殺聲隨即在他的身後響起。
“殺啊!”
“殺啊!”
“怎麼回事?”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衛祥縣縣令,以及軍營的校尉及滿城的百姓、士紳,聽到城中響起的震耳喊殺聲,無不是大驚失sè。這裡是河西啊,五萬大軍正在向yin山挺進,怎麼會有胡人殺過來呢?
駐軍校尉竇賓連忙從營房中走了出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好好研究一番了。在清晨的金光中,人影憧憧的胡騎已經衝到了軍營前。
“敵襲!”
“敵襲!”
“快,保護主薄大人離開!”校尉身後的營房中繼續鑽出了一群人來,其中當先就有人在如此的大喊!
校尉還在為己軍如何被胡騎給偷襲了的問題感到疑惑和不解,聽到身後那群人的叫嚷,真一口血湧到了嘴邊,就像當即噴出來。
有這麼拆臺的自己人麼?
軍營被襲,士兵們就人心惶惶,這群王八蛋不思抵抗,竟還大喊大叫的要護著主薄逃去,這是惑亂軍心啊!
這個主薄大人,就如當初祝彪軍中的齊平軒一樣,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