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廳裡頭都是一些中郎將、校尉夫人,或是太守、轉運使等家眷,樂氏固然來自易北候府她自身卻也不過是個五品的員外郎的夫人。頗有點尷尬。今日來的女眷中閨閣女孩兒也不少,祝忠、祝仝和祝家新近冒出的祝強生、祝磊、祝山等一批新秀。可都還沒成親呢。
她們倒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祝採兒不是她們這樣的家庭能奢望的,目標就本沒打在祝採兒上。而是祝忠、祝仝等人,落入這群貴婦人眼中可都是上等的女婿坯子,一塊塊肥肉一樣的啊。
天氣又冷,不可能把這些大小姐安排到花園去,一個個堆在屋子裡搞得單玉屏直揉太陽穴。
好不容易過了這一日,待到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天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祝母中間也出面了一陣子,但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找空子跟著姚潔退出去了。現在單玉屏累得都不想說話,疲倦地倚靠在榻上,“前面還沒有完嗎?”今天可是祝彪回府的第一天。
諾蘭前去探看,單玉屏又和小寶寶玩兒了一會子,“可憐的小傢伙,到現在還沒個名兒!”祝彪先前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在中原留那麼長的時間,小寶寶現在只有祝母去的一個小名——斌斌。
不到一刻鐘諾蘭就轉了回來,衝著期望著的單玉屏搖了搖頭。單玉屏嘆了一口氣,有感失望。但她也知道今天這種場合,前面的諸將喝不痛快,是不能結束的。便諾蘭叫人去前頭告訴祝彪,說自己先歇著了,叫他回來了自便。
周雲飛就侯在外頭,諾蘭走出來很白了他一眼,“過來,告訴姑爺……”
房間裡單玉屏哄睡下了小寶寶,讓舒蘭伺候著換了寢衣,謝了釵環墜子戒指鐲子等物,急急地走進了臥室後頭的小浴室。
浴室裡舒蘭早就叫人在裡頭籠了幾個火盆,此時燒的正旺,一進門便是一陣熱氣兒撲面而來。當中間兒擺著是一隻碩大的木桶裡頭裝了大半桶的熱水,嫋嫋的熱氣冒著,薰染的一個屋子裡頭都是水汽。
這時候諾蘭也進了來,過去伸手試了試,又從旁邊的桶中兌了些冷水進去,才幫著舒蘭一塊給自家小姐脫去衣裳。
溫熱的水包圍著自己疲憊了一天的身子,一瞬間單玉屏覺得世間再沒有如此舒服之事了。水中漂著些新鮮的桃花瓣,粉色嫩紅,也襯著她本就瑩潤的肌膚越發地白皙。
本來就愛乾淨的單玉屏,嫁給祝彪以後就更有的自由了。祝彪雖然覺得她有些過分愛乾淨,但幸運的是單玉屏這並不是有潔癖。當初北陵之戰時祝彪率軍出城反擊一仗,回城後滿身血汙的他可沒從單玉屏眼中看出一點的介意。
諾蘭站在後頭替她用皂角雞蛋花露等物洗著頭髮。一邊兒揉著一邊兒跟她說著自己聽來的話:“小姐,我聽說今兒來的那些姑娘,好幾個都‘迷路’的抹去了前院。忠少爺、仝少爺他們可都要有福了。”
單玉屏閉著眼睛,半晌才淡淡地說道:“這事兒不當我插手,母親心裡明鏡兒似的,都惦記著呢。”
足足泡了半個時辰,又加了兩次熱水,單玉屏才滿足地從水裡頭出來。擦乾了身子,又包裹好了頭髮。裹著厚厚的一張毯子回到了臥室。
舒蘭已經在屋子裡頭伺候著了,見她出來,忙過去扶著坐下,又叫小丫頭拿幹帕子過來,一縷一縷地將頭髮絞乾。鬆鬆地挽了個倭墮髻。笑問單玉屏到:“晌午和晚膳我瞧著小姐也沒得好生吃飯,這會子也好晚的了,要不要再進些東西?”
正說著,姚潔帶了兩個捧著食盒的小丫頭進來了。見了單玉屏就笑眯眯的道:“今兒少夫人可是辛苦了!”
說著,親手端了一盞粥並幾樣小菜出來,送到了單玉屏前邊兒。
“勞你掛心了。”她這一天下來,還從沒這麼累過。
雖然來人比不得小寶寶滿月時候全國禮喝。可那時候她也只需要是見見人,用不著親自出面主持的。真論勞累,可遠比不得祝母,自然就也比不得今天了。
略略地用了幾口。便吃不下了。姚潔見天色也大老黑了,便也就告退出去了。
單玉屏待頭髮都幹了,又看了看睡的正香甜的小寶寶,自己才準備躺下。諾蘭、舒蘭老規矩去歇著,不必在屋子裡頭伺候著。然後一躺床上就有些撐不住了。很快閉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之間,只覺得呼吸漸漸不暢,胸口似有一塊千斤重的大石在壓著,憋悶的難受。
單玉屏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卻見滿室紅光搖動,不知何時自己身上的寢衣已經全開了,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身子。
不適地動了動身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