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乃是因為祝彪為祝氏齊國定下的策略,國策。
——北上開拓高麗舊土。
跟北漢燕陳囊括了塞外千里草原一樣,高麗國的一部分也劃歸給了齊國。
只是齊土富庶,中原人族又輕視外域,所以很少有人前去。一部分土地就已經被列水國給佔了。這是祝彪決不允許的。
北方是要開疆的,如此祝彪把國度定在更名為東都的琅鄉。
一是新潮新氣象,換換舊名。二是,琅鄉郡這個名兒跟中原嘉州一郡的名稱一樣。如果琅鄉不是國都,那也就是了。可現在它變成了一國首善之地,名稱就必須換了。
祝彪改名東都,也隱透出一股野心。實際上若不是怕犯忌諱,他都改叫東京了。
而順帶著,鄆州也被祝彪改回叫遼州了。寧和改回了樂浪。
這一舉動倒是把小動作不斷地列水國唬的不輕。他們之前嗷嚎著列水列水,實質上卻是以自己做主導的更變。可不是齊國做主導的。
再加之祝彪的威名赫赫,列水雖然也是一個國了,但在河東軍面前不堪一擊。
立刻停了自己的毛手毛抓,收縮爪牙,小心翼翼的看著南面動靜。這卻是後文了。
現文是,祝彪十月一在東都稱王了,齊國國內絕大多數的家族搬遷工作卻還在繼續進行中。而且很大一批官員掛冠而去,空出了很多政要官位。
還好從北隅中原招募來的大量寒門士子陸續趕到,逐漸都填補了。
而同時間,河東軍體系從北漢向齊國而來的搬遷,也才萬里長征走了第一步。
北平對祝彪這麼一個漢人突然得封齊王,是非常震驚和驚喜的。
震驚是必然,驚喜是他們一直來難以傑解懷,如鯁在喉的一個大難題,就這麼突然的解決了。整個朝堂肩頭的壓力都是一輕,姬昀、雲家等,更是感覺猛然的心胸開闊,這天也青了,氣也爽了。
管他祝彪到了齊國會如何呢?妒忌是妒忌,河東軍這個大難題消失了,北漢多年來一直不全的‘主權’總可算完整了。對於漢室,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為了祝彪和他的河東軍,姬昀都不知道多少次在夜間煩惱不能寐。
雖然祝彪以‘一人百畝田’的允諾,以及自己強大的威望,從河東四郡,拉著無數百姓人家不遠萬里的往齊國遷移……
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工程。祝彪為此耗費了數以百萬兩銀子,前前後後持續了兩年時間,北漢減少了百萬人口。
整個河東四郡人口銳減至六成。
北平的朝堂卻也知趣的不急著收河東於國有,直到元武十五年……這個期間,祝彪與北平彼此心照不宣,配合默契!
第八百九十八章祝彪的理想國
祝彪應該慶幸,田偃、周瑾文也該慶幸,拜齊地濃郁的文化學風影響,這裡的地主十有八九是跟書香聯絡在一起的。而不是祝彪前世單純意義上的地主。
所以,兩者的苦惱都大大的減少了。
這些家族挪移空出的土地,歷年戰爭廝殺中荒廢的土地,那些沒落在戰爭中的家族原具有的土地,以及朝廷本來就握有的公田,祝彪在自己能掌控的十二州里掀起了一場空前規模的平均地權行動!
當然,祝彪還沒有到大公無私至“**”的地步,老百姓得了土地還是要給錢的。只是這個錢可以分十年二十年來還貸。又組建國家銀行,行青貸參考王安石變法的青苗款+國家銀行貸款,調整農業稅收,將齊地農業國稅十一的價位調低到十五取一。讓剛剛為成為自耕農而驚喜莫比的齊地廣大百姓,再次發出由衷的歡呼聲。
青貸可以增強老百姓的抗災害能力,也深重打擊了民間高利貸,意義很是重大。而農稅,隨著祝彪進一步宣佈,可以錢糧兩交,即老百姓想交糧食交糧食,想交銀子交銀子,同樣的也給百姓送掉了身上的一大枷鎖。
之前時候,每到糧賤的年份,朝廷或是地方官府念歪了經就收銀子;每到糧貴的年份,就收糧食。對本就分擔沉重的老百姓來說,是**裸的再剝削。
現在祝彪是從國法上撅了這條弊政的根。
祝彪的政治改革不少,涉及到老百姓的還有保甲法和參考租庸調製的勞役錢代,以及該小村為大村,設立村官等等。但對老百姓影響最深達的,無疑還是上面的三條。
此法令一出,祝彪就牢牢籠絡住了十二州百姓的人心民意。因為這性質已經無限接近於老百姓每一個都無比渴望的‘均田免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