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扯蛋麼?
燒死了這樣多人,就一個埋葬,就有仁德了?
還他孃的不是被嚇得稀鬆了?!
乞乞比煜冷笑著,心中悲涼。十年廝殺,自己可從沒使過這種絕戶計。水火無情!自己也盡是殺了一些征服部落的首領親眷,加一塊也沒這一仗死去的靺鞨人一半多,刻薄好殺的帽子卻已經扣在頭上多年了。
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
當然,齊軍延遲的這五天時間也給他一絲機會。回去後,由於子弟兵折損不太多,乞乞比煜現在已經把略有把不穩的軍心給壓了下去。
“大人。齊軍高手眾多,此地不可久留啊。”身邊親隨進言道。
“也沒什好留的。咱們走——”(未完待續。。)
第九百一十章祝彪的打算
乞乞比煜的‘把握’隨著李憲大軍的殺到變得搖搖欲墜,他幾乎立刻就感覺到了黑山城中軍民心意的浮躁和跳動,他的統治不穩了。
從城牆上轉過身向下面走去。
行過的牆面,就有著無數手持武器計程車兵看管著一群群百姓。
這些百姓,面帶惶恐之色,有男有女,在士兵看管下,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手中搬負著一塊塊石頭。
這些是黑山城中被拉來搬運物資的百姓。
不去看那些百姓的恐懼表情,乞乞比煜陰沉著面孔,順石階下去,來到城樓下的鋪房。
在霹靂車成為常規攻城器械的這方世界,攻城戰之間,最安全的地方除了遠離第一線的內城,就只有石彈不可能打到的城牆內側根腳了。
鋪房中心,一座石質房屋是城門駐軍的軍官宿所,現在成了乞乞比煜臨時歇腳地,他剛在椅上坐下來,就有人門外求見。
“大人,杜先生求見。”親衛在外面稟報的說著。
杜先生,杜珍之,齊人,然卻是乞乞比煜多年來一直的心腹謀士,在黑山城向來是第一流的重要人物。
乞乞比煜聽說是他到來,立刻就道:“讓他進來。”
“是,大人。”
不一會,就有一消瘦男子從外面走入。身材修長,儒衫翩然,還依舊有幾分風流瀟灑勁,只是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黯淡無光。
一進來,杜珍之先是朝坐上的乞乞比煜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一臉憂色的說著:“大人,黑山城已被齊軍四面困住,城中軍民又騷亂不斷,只是昨夜裡就有百多人綴城而降,再這樣下去。城中軍心將會大亂啊。大人,您要早做定奪才是。”
“哦?軍心大亂嗎?”乞乞比煜臉上一絲笑容登時僵住,復重複著這一句,抬頭緊盯住杜珍之。
只看得杜珍之冷汗直冒,乞乞比煜才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才能扭轉局面?”
杜珍之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乾笑兩聲來平復一下情緒。心中升起一股猶豫,可再想起城內的情況,猶豫了下。終究壯著膽子進勸的說:“大人,依珍之之見,這仗是不能再打下去了。這一時之蟄伏,真算不得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黑山餘外已盡在齊軍掌控中,只這座郡城,也守不得幾日,不若大人先假意歸降於齊軍。暗地裡來慢慢恢復實力,來日有了機會,再謀東山再起也不遲……若是再耗下去,不僅城中百姓恐生叛意。便是城外的齊軍也不會再容得大人您了。”
“你是在勸我投降?”乞乞比煜目光冰冷的猶如九幽深淵中射出的寒光。
杜珍之心肝亂跳,汗水溼透了背心。忙說道:“大人,只是假意歸降,有朝一日時機到了您還可再謀東山再起!”
乞乞比煜卻顯然是不想再聽下去。猛地站起身,衝外面大喝道:“來人。”
“大人”聽得動靜,幾名全副武裝親衛從門外進來。
乞乞比煜一指對面已嚇得面色發白的前心腹謀士杜珍之:“將他拖出去。斬了!”
“是,大人。”
親衛都是由乞乞比煜最鐵桿的部族中選拔來的,眼睛裡只有乞乞比煜,可不在乎杜珍之是誰。更別說已經觸怒了族長,徹底失勢的杜珍之了。幾名親衛不由分說的,上來拖起杜珍之便向外走。
“大人,您不能這樣啊。大人,珍之在你身邊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大人,便是不看在珍之為您立下的功勳,只看在小人奔波多年的份上,也請大人饒小人一命啊大人……”杜珍之被拖出去後,喊聲越來越遠。
直到聲音再聽不到,乞乞比煜方陰沉著臉,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