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風雙眉一揚,搖搖頭答道:“我聽人談過雲霄飛環這個人,但彼此間並未會過面。”
“那就不會有大仇!”王豹一邊暗咐,一邊笑道:“汪老前輩和你老人家,都是薊州武林道上德高望重的人物,何不藉此親近一下?
縣衙後花園清靜異常,株株臘梅開的正豔,住所又相當的寬大,老前輩何苦一定要住到客棧中呢?”
“哈哈,承你的美意了,我老頭子心領了。我和你師父是多年的老友,既然都到了上陽,怎麼的也要見一次面。不過縣衙就罷了?”
華長風話到這兒,王豹就明白了,“老前輩既執意不願去縣衙,那就請留下落腳客棧,待晚輩稟告家師親往造訪如何?”
“哪來的那麼多客套。”華長風把手一揮道:“我剛剛到此,尚未在客棧落腳,這麼罷,你就轉告你師父,我在這城裡的醉仙閣等他,不見不散,不過你告訴他最好是一個人去。”
說完話揮手告別,徑自和祝彪轉身而去。
王豹望著華長風背影發愣,心裡暗自不解,這個老頭子過去可是狠隨和的,今天怎麼這樣執拗?
不過華長風和康師邛是幾十年的老朋友,王豹雖然心裡犯嘀咕,可也真的是認為他是不願再寄身官衙,或是和那雲霄飛環有過過氣不願見面,所以約自己師父在醉仙閣一會,並且要自己師傅一個人去。也就沒有再往深處想,返身回到縣衙,揹著汪四維,就把華長風約會醉仙閣的話告訴了師父康師邛。
康師邛究竟是老江湖,聽完徒弟的話後,立時覺出這中間是另有隱情。以常情而論,華長風和自己是多年的老朋友,沒有不立刻來見的道理。不願再牽連官府,這明顯就是藉口,他自己身上現在還掛著一個金牌呢。而且他深知華長風性格,外表溫文爾雅一向隨和平和,但隨和平和之中隱藏的也有直爽,尤其是對朋友,他如果是對自己有感不滿,肯定會急著趕來當面說明,不致於閃爍其詞,約他另會……
康師邛想了半天,他覺著華長風可能是和汪四維有過節。王豹不是說了麼,他提起汪四維的時候語氣相當不好。腦子轉了幾轉,康師邛沒急著先去醉仙閣一會老朋友,而去尋去了汪四維,他在和汪四維閒談時候,故意提起了華長風,哪知汪四維一聞之下,立時衝口而出說道:“我久聞這人藝高德厚,交友熱心,是個可交的好朋友,只一直恨無緣一會。既然你與他是老朋友,那日如果相見了,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介紹介紹。”
汪四維這麼一說,康師邛心裡暗暗納起悶來,既然兩個人從未見過面,當然談不上恩怨二字。彼此又都是薊州武林道上的成名人物,說名氣來汪四維雖然弱了華長風一頭,可也是正道名宿,他既不是和華長風有過節,這中間就必然另有原因。
康師邛越想心裡面越是疑竇叢生,猜不透華長風到底犯了什麼牛勁,又不便和汪四維商量,便尋個由頭告辭。除了縣衙,直奔醉仙閣而去。
醉仙閣雅間中,華長風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沒想到,沒想到,康師邛竟然攪合了進來,還有汪四維。他摻和進來了,陳家小哥我告訴你,汪四維一參合進來,谷大用肯定有問題!”
“華前輩,康師邛和汪四維都是什麼人?”祝彪感覺得出華長風對汪四維的敵意。
“康師邛是我多年的老朋友,順豐鏢局的總鏢頭。”
祝彪表示理解,鏢局保鏢靠的不是武藝而是關係臉面,華長風之前是六扇門總捕頭,老朋友沒的說。
“善使銀彈打穴,一雙鐵掌也頗見功力。汪四維則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面上是白道的一方名宿,德高望重;被地理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汙七八糟。薊州十幾年來多出滅門劫掠慘案,都有他的影子。只可惜一處確鑿的證據都沒有,否則老夫早已將他緝拿歸案。”
實際上是好幾次華長風都查到了汪四維身邊了,線索卻都斷了。他沒有一個確實的證據能證明汪四維,但斷去的線索都指向他,一次兩次三次……華長風心裡早已經認定此人是個武林敗類,白道敗類。
“此人善使一雙飛環,輕功了得,成名江湖三十年了。”
“此人與谷大用攪合在一起,陳家小哥,值得深思啊……”
祝彪笑了,“值得深思的大好事,越來越多的人攪合進來,鐵牌組織也就越來越顯眼了!”(
第三百章事不秘則失其身!
300第三百章事不秘則失其身!來自(。)
康師邛外罩一襲長衫,隻身赴約醉仙閣。被小二引到樓上雅間,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