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撲上一劍,尖嚎聲頓止的同時劍下亡魂之數也達到了三人。
“嗖嗖——”刺鼻的血腥隨著夜風飄蕩開來,暗處裡卻又猛的飛出五支利箭來。目標全扎向火光下身形最明的祝彪。
“果然有暗手——”祝彪長劍一挽,一朵碩大的劍花顯在面前。“鐺鐺——”兩聲脆響中利劍崩飛了兩支箭矢,同時間祝彪腳不停轉,刻不容髮間躲過了另外三支偷襲的利箭。
幸好是有準備!祝彪心中暗驚,箭矢的速度比起吊樁陣裡的吊樁來快得太多了。毫無防備下,若再多一些箭矢激射下來,自己真是掛在當場也不稀奇。
哨卡中唯一剩下的拿刀山匪緩過疼後,也不敢再生出半點反抗的心思,是丟下刀就抱頭向山上跑。這樣自然是跑不過隨後衝上來的雷文虎,只兩個起落就到了那山匪的背後,一掌打下就拿到了手。
祝彪心急弓箭的威脅,身子一轉就要向箭矢來處撲去。可是他身在明處太好瞄準了,五支利箭再次射來,上下左右籠罩住了祝彪的全身。
“祝師弟,退——”雷文虎一腳挑起弩兵山匪的屍體要擋在了祝彪面前,可惜速度太慢五支利箭都已經穿過。
彎腰拿住昏迷中的持槍山匪,雷文虎兩隻手拎住兩個人,身子疾退。
一場突襲,五個目標,殺三人,擒兩人。戰果上看,二人活兒乾的那是漂漂亮亮,無話可說。但很明顯,事實是不完美的。黑虎山上面的哨卡已經被慘叫聲給驚動,五個暗中的弓手更不是傻瓜不知道通報,當穆薛華、尹秋月和一臉不情願的蕭山趕到時整個黑虎寨都在動員中。
夜探變成了明來,都不用暗哨回報上面了。祝彪、雷文虎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九曲劍派沒有特色的暗器手法,飛蝗石在兩人手中,更多的作用是打亂和掩護。
“終於是來了……”曹一刀、王袞長出了一口氣,今天他們從接到訊息的那一刻就一直惴惴不安,如是一把斷頭刀懸在了頭頂,這不知是什麼時候落下來的煎熬,比起刀已經架在脖子上的滋味更難受。
現在九曲劍派的人終於來了,就打好這一仗!死也死的痛快。曹一刀大聲吆喝中,山寨裡全部的人馬,幾百人山匪聚集在面前。
“快點動手。曹一刀已經擺好了陣勢,咱們也該去伸量伸量!”祝彪面色沉定,目光督促著尹秋月和蕭山快快下手,瞭解了那兩名被擒的山匪。
“小王八羔子,你言而無信,你不得好死……”
“少俠,少俠,饒命啊,饒命。我什麼都已經說了的,我不想死啊,我家裡還有老孃孩子,我不能死啊……”
“老實交代就放你們走。”用這句話掏空了俘虜們肚子裡的一切訊息後,祝彪毫不猶豫的‘選擇’違背諾言。
“噗嗤——”蕭山年紀小小意志卻是堅定。也或許是因為在祝彪面前他不想顯得軟弱落了面子,面無表情的一劍了結了那罵聲不絕的山匪,一點纏鬥猶豫都沒。
只剩下尹秋月……
“還不動手?”祝彪挑眉。
“尹師妹,你不是最恨黑虎山的麼?”語氣隱隱有一絲笑。
女人就是感性,這山匪的哭號求饒明顯讓尹秋月動了絲惻隱心。
“你可憐他?那這大半年中被他們糟蹋蹂躪的清遠百姓就不可憐?”祝彪一腳踩在山匪的胸口,但卻不堵住山匪的嘴,反而讓山匪緊張之下哭號求饒聲更大。
“黑虎山禍害了多少百姓?黑虎山傷及了多少無辜?黑虎山**了多少婦孺?黑虎山擄掠了多少女子?”
“這都是曹一刀一人做的嗎?沒有手下爪牙為伍這些惡事他乾的出來嗎?你現在可憐他了,那被他殺死、禍害、侮辱的婦孺百姓會不會可憐他?
黑虎山為禍清遠大半年時間,所有的惡事他都是其中一員,都有他的一份——”
一邊是山匪的哀苦求饒,一邊是血淋淋的揭露,祝彪就是在最大極限的刺激尹秋月。十六歲的少女,不磨礪磨礪心怎麼能硬得下來……
“叱——”尹秋月猛的尖叫著爆出一聲厲喝,一劍刺下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少女的稚嫩在尹秋月眉頭褪去,狠戾的目光凝聚在她兩眼中,惡狠狠的瞪了祝彪一眼。
呵呵,祝彪只是一笑。等什麼時候尹秋月眼中的這股狠戾能夠轉化為平淡,那尹秋月就磨練成了。
作為江湖兒女,拼殺搏鬥中毫不留情的取得對方性命總是很容易的事,難為的是殺死無還擊之力的俘虜。
祝彪看著尹秋月拔劍閃身躲過哧濺的鮮血,內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