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倍逃不出這個牢籠。
在中國戰爭史上屢見不鮮的鎖城法出現在了羅州的戰場上,雖然沒有太過大張旗鼓,但是隨軍的工匠還是很快就將一個個樹木變成了一個個鹿角、拒馬。
頂著巨盾,身披重甲的漢軍步卒將這些鹿角、拒馬重重安放在四面城門周邊,步軍的營寨也隨之修建起來。
城頭上索奴的臉色已經苦得可以滴出水來。特別是他發現,最先追到西城門下的那標精銳漢騎連同漢軍騎將的大旗已經消失不見時,內心的悲苦和嘆息就不用提了!
祝彪並不知道扶羅歸在逃入明溪縣城之前曾經派出過自己的牙兵向四方報警報信,但是他清楚,‘圍城打援,逐一擊破’的真正要義並不是坐等城下等著敵人送上門來。而是要主動出擊,主動中途設伏——
懷遠地區太小,胡虜佔據的五縣之地距離太近,更重要的是這裡地勢平坦,堪稱一馬平川,比之連平也就是多了幾條可以依靠的河流。
中途設伏就無從談起了,但是主動出擊就是必須得。
在李謝劉三部步甲到來之後,他提領著中軍及親衛稍作休整,就打馬向著寧和縣方向疾馳而去。
寧和是懷遠郡城除外,與津平、吉安三縣中距離明溪最近的一個,祝彪當然要擇近的來打!
所以,寧和的胡騎首領達簿幹接到明溪一戰的敗訊後,還在猶豫著是戰是退的時候,祝彪帶著身後的滾滾千騎就已經勢不可擋的殺到他們面前!
之前的一戰中,輕重傷員一共去掉了小二百人,祝彪麾下依舊還有過千騎。一部騎兵,士兵+軍官近一千二百人。祝彪親衛滿百人
鐵槍直刺正前,祝彪更加提速戰馬,狂嚎著喊著,“弟兄們,跟我殺啊……”過70點的統帥讓他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胡騎的不備。
達簿乾的猶豫也是整支胡騎的猶豫,佇列沒有完全展開,弓不出壺刀不出鞘,這分明就是還未做好準備。
達簿幹狂吼著‘放箭’,面對人數相等的漢騎他不能撤退,自尊心也容不得他面對著‘懦弱’的漢人退兵避讓。
他選擇了戰鬥!
箭矢好歹還是落了下來,落在了衝鋒中的漢騎頭上。
“噗噗——”
“呃啊——”
溫和的陽光下,點點寒芒在半空中瞬間閃亮,零星的慘叫聲在漢騎陣列中響起。
技戰術發動。漢軍衝鋒本就快上一截的速度陡然間又有了顯著的上升,胡騎沒有第二射的機會。
雙方撞到一塊,淒厲地慘叫聲在兩軍鋒線上響起,大批的胡騎瞬間倒地,漢軍無論是單兵戰力還是戰馬衝速,都是佔絕對的優勢。祝彪刺下的鐵槍直接穿透了一名胡將的胸膛,鋒利地槍尖從他後背直接透出。挑落在地上,大股殷紅地鮮血立刻染紅了地面。
完全的勢若破竹,絕對的勢不可擋,漢軍所向胡虜披靡。
“駕——”
祝彪大喝著,右手撮槍對準面前的一眾神色倉惶的胡騎閃電般往前探出,點、點、點——
刺、刺、刺——
七八名胡騎或是胸前或是咽喉,道道血箭哧濺而出。
慘嚎聲連綿不絕地響起,祝彪當面許多胡騎還沒有搞清竟是怎麼一回事,眼前亮眼的白芒一閃,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投矛——投矛——”
達簿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大胡的勇士,長生天的子民嗎?那麼的不堪一擊,那麼的脆弱!
祝彪開路,馮恩江百騎隨之從縫隙中殺入。這一仗跟上一場是用一樣的老戰術,卻也相同的十分管用。
後面的中部依舊以都為戰隊,進行著一樣的衝擊衝鋒,只是片刻的時間,千多胡騎就倒下了三分之一剩餘的兵馬更是陣腳大亂。
“死去!”亂軍陣中,祝彪直找上了達簿幹,誰讓他耳朵上的銀環那麼閃閃發光呢!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刺下,猶是一道從天外落下的流星,在眼前劃過一道直直的寒芒,顯現在了達簿乾的門面前。
達簿幹虎吼著舉起手中狼牙棒相迎。
“當!”
清亮的金鐵交鳴聲。巨大的反震力祝彪毫不在意的承受下,達簿幹卻兩臂痠麻,虎口直接迸裂。狼牙棒雖然沒有飛出去,也高高蕩起。
長槍連稍微的一頓都沒有,去勢猶疾,如寒星墜落而下,在達簿乾的咽喉處盡沒而入,等再收槍回身時達簿乾的人頭就只剩下一絲皮肉相連在頸上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