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拿下,給我拿下,快拿下……”
震驚過後就是止不住的暴怒,管家氣的幾乎要發瘋了。這檔子事一出必會再度傳遍整個慶襄,老爺那邊會是怎樣個反應,無法想象……
尖細的厲嚎聲半點用也沒有,今日他們是來下聘禮的,哪個會帶著刀槍,最多隻是擔彩禮的木棍,可馮恩江手裡握著的卻是一把把明晃晃的真傢伙。
只是管家他的這一叫卻是把馮恩江的注意力給叫了過來。大步邁前奔到管家面前,這管家可沒歷經過什麼危險,被馮恩江凶神惡煞的氣勢一衝,兩腿就軟了,跑都跑不動。
馮恩江一把拽起管家的衣領,“回去告訴你主子,想娶俺家校尉的妹子,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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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門內一家不錯的客棧,離柳府相隔一道街。
就在馮恩江怒罵發作的時候,周圍人群中一個十多歲青衣青帽的小廝拼命擠出人群往客棧方向跑。
小廝打扮似乎很普通,青衣青帽幾乎就是這個時空中僕人小廝的專用色彩,但是要仔細看一看那衣著的料子,絕對的上好細布。尋常百姓人家一年下來都不見得能置辦一身,就會明白,這小廝身後有人。
“七少爺,七少爺……”騰騰跑上第二樓的第三間房前,小廝啪啪的拍著房門。
“著什麼急呢?”房間裡響起一聲清越的聲音,然後就聽到椅子的挪動聲。腳步沙沙,近到房門一頓,“嘰吜……”門軸轉動聲。
出現在門內的是一個清爽少年,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臉面清淨,衣著清淨,眼神清淨,氣質更是清淨。“可是藍家的一群刁奴又耍賴撒潑了?”
少年就是易北候餘子良的七庶孫,柳家大太太樂氏的表外甥——侯府七少餘少安。
其母父親是樂氏親叔叔,兩人是嫡親的堂姐妹。
只是樂氏叔父長年在外為官,再親近的血脈見面相處不多,那也親近不來。二人各自婚配後聯絡就更加的少了,十幾二十年裡見面更是無有一次。
此次老易北候出手,打的就是庶子兒媳的招牌,派出來‘秀一秀’的自然也就是餘少安了。
他在沒進慶襄城前就在路上聽說了這檔子事,藍普的橫插一刀跟他此行來的目的可是休慼相關。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應的出藍普丟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廣泛。
可是到了慶襄城後,餘少安沒有急著立刻登柳府門,打起易北候府的招牌來給柳府、祝家撐腰,而是尋了個近距離的地方靜心等了起來。
因為他估摸著,藍普的威逼還沒達到最頂點。既然是救人於水火,那何不等人水深火熱了再伸出援手?那樣的話形象不就更加偉岸,好感度更加的高……
不能小看人才十七八歲,深宅大院裡成長起來的孩子心思多著呢,而且餘少安本人確實也不是紈絝。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嘩啦嘩啦的。
“來了個軍漢,那藍家的彩禮給砸了……”小廝一句話音兒未落,一直面上微笑似乎成竹在胸的餘少安臉色變了。
“是那個祝彪?”不大可能啊,延東的戰事餘灰未燼,他是校尉怎麼可能離得開身。便是延東又‘平’了,他也不能擅離職守啊。
“不是,祝家少爺可是校尉來著,人才二十出頭,那軍漢穿的是尋常軍服,年紀二十四五了有。”
“噗通……”餘少安心中一裂,臉色隱隱發青。不是祝彪也脫不了關係,十猶仈激u可能是祝彪派回來報喜的親信。
他心中有一種感覺,這次自己可能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一百七十六章震動慶襄(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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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漢口說的真是‘俺家校尉’?你沒聽錯?”
“狗奴才,你糊弄鬼呢?祝家小子參軍半年都不足,還校尉,老子還太尉呢?”
“校尉,他千真萬確是這麼說的?”
柳府門前發生的一幕隨著口頭相傳飛快的傳遍了整個慶襄郡城每個角落,就像是九月裡的西風,狂放飛速。
不少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校尉、軍司馬,一級之差形同天塹,就好比祝彪前世的上校和大校。前者終有退伍轉業的一天,後者只要不碰到大裁軍則可在軍隊裡一直幹到退休。技術軍官不提
而校尉到中郎將,確實也有幾分大校與少將的差距。但這就是後話了,對於慶襄這個邊境郡城來說,校尉已經足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