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我清楚的看見,一隻人頭正對著我,距離不超過十公分。
這麼近的距離,人頭上的嘴臉看得真切極了。兩隻眼睛爛的塌陷成了兩個黑洞洞的大窟窿,乾癟的面板成醬紫色緊緊地貼著枯萎的腮幫子,兩排慘白色的牙齒更顯��恕�
來不及多想,我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把藍魔橫在胸前。別搞不好一時大意,被粽子陰了。鐵蛋也從地上爬起來,他也好不到哪去,狠命地吐了幾口沙子,對我道:“老胡,你丫的好好走的你路,絆我幹嘛?”
我指了指地上的人頭對鐵蛋道:“我他娘哪有閒心絆你?你推倒我差點讓我和這鬼東西來了個親密接觸!”封慕晴和明叔見我和鐵蛋摔倒在地,湊上來,也都看見了沙子中的那顆枯萎了的人頭。
鐵蛋見是乾屍,拎起工兵鏟子就要拍上兩下。封慕晴攔住他道:“你先別動手,我去看看。”說完,她帶上一副考古專用的白色手套,蹲在人頭跟前擺弄起來。鐵蛋在我耳邊嘀咕道:“又沒有像樣的冥器,她擺弄的還挺來勁,要是粽子活了咬她一口我看她還怎麼辦!”
一根菸的工夫,封慕晴不斷在她的工作日記上又畫又記,忙得不亦樂乎,好像完全忽略了我們現在身處的環境。我輕聲咳嗽了一下,道:“我說封專家,您還沒忙完麼?”
見大家都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封慕晴這才意猶未盡的收起工作筆記,轉而對我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有著濃厚宗教色彩的殘酷刑罰!”我心想自從和這古墓搭上邊,哪件事不是詭異的狠?這顆人頭想必也是大有文章。
封慕晴頓了一下道:“這應該是元代的剝皮刑,具體就是把活人埋到炒的滾熱的鐵砂中,等到人的面板有三分熟左右,在腦袋上開一條三四公分長的小口子,往裡面倒上水銀。被行刑的人就會奇癢無比,往往都會拼盡全部力氣向上衝出來,結果就是全身的面板都留在了炙熱的沙子中,而人因為被活剝了皮即使死後也不能輪迴,永世受這樣的煎熬。不過這樣的刑罰一般不常用,只是對付罪大惡極和奴隸這樣社會底層的人才會用!”
聽封慕晴講完,我們個個都覺得毛骨悚然,我心想這古人真他孃的殘忍,想要殺個人也琢磨個這麼狠毒的刑罰。鐵蛋也是咂舌不已,伸出肥厚的手掌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頭皮。我道:“鐵蛋,如果給你行刑,估計得開個十公分的口子你才蹦的出來!”
鐵蛋見我笑他,抬頭道:“老胡你丫的才開十公分的口子才能蹦出來呢!”我忽然想起來,剛才這鐵蛋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把我推到在地?隨即問道:“小黑你小子剛才怎麼推我?”
鐵蛋小眼珠轉了一下,道:“我才沒有推你!明明是有人絆了我一下我才會摔倒的!”“有人絆了你?”鐵蛋不會和我說謊,我藉著乾屍發出的綠光,順眼望去,只見鐵蛋剛才過來的地方,一隻乾癟醬紫色的胳膊一半伸出沙子。
我又四周環視了一圈,只見這沙子中卻是埋著許多的乾屍,都只露出個腦袋,同樣的腦袋上都有一個小口子。我對封慕晴道:“你不是說這刑罰很少用麼?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頭埋在這裡?”
封慕晴也是一臉的茫然:“我只是以前在讀過一點這方面的知識,今天也是頭一次看到。。。。。。”我仔細看了看乾屍露出的頭顱,卻沒有發現封慕晴所說的,有澆過水銀的痕跡,難怪不曾看到一具已經被剝了皮的屍體。
就在此時,一陣斷斷續續的吞噬的聲響在牆角堆砌的乾屍堆中發出,好像有人在啃什麼的聲音一般。鐵蛋忽然拍了拍我肩膀道:“老胡,明叔那老小子呢?”我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明叔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消失不見。
“難道明叔也和林小小一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想到這裡,我的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藍魔被我攥的更緊了點。乾屍堆中的吞噬聲音又大了一點,我們三個都有一種感覺,彷彿正在被吞噬的不是乾屍,而是我們的身體一般。
我炸著膽子向前走了兩步,藍光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我們,一口一口咬著裸露的乾屍。我心中一陣噁心:“這不是一驚失蹤了的林小小麼!”封慕晴也發現了林小小,慌忙上前扶起她。
林小小此時披頭散髮,眼睛渾濁無神,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張著嘴就要咬封慕晴。鐵蛋眼尖,一伸工兵鏟子,只聽咔嚓一聲,純鋼打造的工兵鏟子竟然活生生地被她咬出兩道牙印。
封慕晴趕緊推開鐵蛋,瞪了他一眼:“你幹嘛用這個?她是我們的夥伴呀!”說罷又緊忙看看林小小有沒有受傷。我擔心林小小真的撞客,趕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