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敢猶豫,當即用藍魔在長明燈缽中攪拌了兩下,挖出一大塊粘糊糊的油膩,甩到西夏王妃的屍身上,而後再用長明燈缽點燃。
長明燈缽中的染料一遇見火焰,騰地燒了起來,瞬間濃煙滾滾,其中夾雜著一股腥臊惡臭之氣,不可入鼻。我心中懸著的石頭這才落地,長
出了一口氣,怎奈這口氣還沒喘勻,西夏王妃的屍身卻帶著濃烈的火焰呼啦一聲從地上直立而起。
與此同時,一聲詭異無比的笑聲再度傳入三人耳膜‘嘿嘿嘿、、、、、、咯咯咯、、、、、、’熊熊燃燒的西夏王妃的屍身,把我們三人身
邊照的通明。鐵蛋在一旁道:“老胡,怎麼搞的?用火燒她還能站起來?”我看了了看西夏王妃的屍身道:“這是因為大火把她屍體裡的筋骨
燒的緊了,她才站起來的,一會大火燒過我看她還怎麼跟咱們作對!”
那西夏王妃屍身燃燒發出的陣陣惡臭燻得人昏昏欲沉,三人見她已然沒了威脅,這才拽著昏迷不醒的明叔來到寶座之前。成吉思汗的屍身仍
舊端坐在寶座之上,除了身後的火光間或印在他身上,剩下的和之前別無二樣。三人此時都覺得手腳一陣陣麻木的感覺傳來,我強忍住雙腿的
顫抖,趕忙對鐵蛋和封幕晴道:“快他媽歇一會兒吧,我這都要體力透支了!”
三人此時狀態都差不多,席地而坐,都沒有說話,儘量節省體力。我坐的位置正好和成吉思汗對面,此時看著眼前成吉思汗的屍身,不禁感
慨良多。回想起一路上所經歷的種種危險,哪一次不是毫釐之間就可失去性命?不過忙活了這麼長時間,最後我們想要找的御魂珠卻沒有下落
,難免心中升起一股怨恨,我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心中暗罵道:“他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今天就屬狗皮膏藥的,就是掘地三尺,把你丫的墓室
都翻個遍也得找到御魂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從我們身邊溜走,現在我們的時間觀念已經陷入一片渾渾噩噩的狀態。對時間和方向感知的消失,讓人心裡堵得慌。隨著寶
座後面的火光越來越弱最後消失,三人這才休息的差不多。空氣中瀰漫著陣陣焦糊、腥臭之味,我端起長明燈缽,對鐵蛋和封幕晴說道:“看
來咱們得抓緊時間趕緊動手了,長明燈缽裡面的染料估計只夠燃燒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
三人起身來到成吉思汗屍身前站定,火光搖曳,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起來。鐵蛋大大咧咧地說道:“鐵木真同志,就衝你這低頭認錯的態度
,我們也不能讓你重蹈那個鳥王妃的覆轍。不過你也得積極主動地配合咱們幾個的行動,要是御魂珠也沒在你這,可得讓我們拿兩樣寶器回
去。。。。。。”
我耐著性子等鐵蛋說完了,這才脫掉破破爛爛的外套把臉矇住只剩雙眼睛,同鐵蛋一起上前,準備開模。成吉思汗的屍身就在眼前,鐵帽子
下依稀可見兩條粗粗的辮子,分垂在兩隻耳朵上頭,剩下的整張臉全部隱藏在大大的帽簷之下,窺不見什麼容貌。
鐵蛋拉住我的手道:“老胡,你說這成吉思汗到底長個什麼樣?會不會真是個胖子?”我看了一眼鐵蛋道:“什麼胖子不胖子的?就算是一
頭大象埋了將近一千年的時間也得抽吧的只剩皮包骨了,不過我也倒是想看看一代天驕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我們兄弟二人慢慢靠攏一下,我雙手抓住鐵帽子的帽簷使勁兒向上一掀,未曾想卻把鐵帽子底下的頭顱一併摘了下來。一時我手中抓著鐵帽
子和成吉思汗的頭顱跟鐵蛋面面相覷,我心中暗想,剛剛的手勁兒也算不上大,怎麼他媽就連成吉思汗的腦袋也一併摘了下來?
正當此時,站在一旁手捧長明燈缽的封幕晴卻是看著我手中的鐵帽子和成吉思汗的頭顱一陣刺耳的尖叫。封幕晴的叫聲嚇了我一跳,這才回
過神來,低頭一看,也是頭皮一陣發麻,繼而渾身冰冷,冷汗直流。他媽的這哪是人的臉啊?鐵帽子下分明是一隻乾癟了的狼頭!
我一鬆手,狼頭和鐵帽子落地發出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滾了幾圈。不過那狼頭好似和鐵帽子生為一體,滾動之下也未曾分離!長明燈缽火光
幽幽,照在寶座上已經無頭的屍身、照在地上詭異的狼頭和鐵帽子上、照在我們三個臉上,顯得分外陰冷。
誰也沒想到成吉思汗原來是生的這幅摸樣,沉默半晌。鐵蛋一腳把戴著鐵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