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就往那個裡面爬!”鐵蛋也瞧見了那些醜陋蟲子的手段,如今這
麼多的蟲子朝我們襲來,他也不敢怠慢,分別用手試了試面前的三個洞口。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都過的極其漫長,其實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就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樣。被蟲子咬過的腳踝還在不斷流血,暴露在
空氣中涼颼颼的,由於緊張,我已經忘記了傷痛,一心只祈求鐵蛋能快點,要不等會那些蟲子再爬上來,吃虧倒黴的一個就是我。
再說鐵蛋分別用手試了三個洞口之後,轉身對我喊道:“老胡不行啊,他媽這三個洞口都沒有風!死氣沉沉的。”此時我腦袋好像灌滿了漿
糊一樣,他媽的我們兄弟怎麼就這麼點背兒?轉念一想,我又下了決心,就算是餓死,渴死也不能當了這幫蟲子的點心,要是那麼死了太他奶
奶的憋屈了。
身後的聲響越來越進,‘絲絲拉拉’的聲音撞擊在洞壁上,不知不覺間又把這聲響放大了好幾倍,這會聽著,就好像身後是死神不斷向我們
召喚一樣。我自認為從東北到新疆,我一路縱橫,各種危險中我總是能全身而退,可是現在卻抑制不住身體裡的緊張,心臟跳動的速度非常快
,好像我一張嘴就能吐出來一樣。
思來想去,我正要扭過身子和這幫蟲子拼個你死我活,鐵蛋身後的封幕晴忽然大聲說道:“小黑,你挨個洞口聞聞!哪條洞口有腥臊的味道
咱們就走哪條!”鐵蛋此時也是亂了心神,像條警犬一樣,挨個洞口聞了兩鼻子,然後指著最右邊一條洞口說道:“就是這兒!”說罷一馬當
先的爬了進去。
我心思一動,這封幕晴當真是機敏過人,那條騷狐狸先我們一步進入洞中,任它百般狡猾,可是它身上那股子腥臭的騷味卻是留在了洞中。
我們大可以沿著它的氣息,逃脫這場劫難。
眼看著他們三個都爬了進去,我也不敢怠慢,緊隨其後,也爬了進去。這條石洞雖然洞口很大,可是內在卻是十分狹窄,好像根本不是給人
預備的。我這身子板在裡頭爬行都非常困難,真不敢想象鐵蛋是怎麼在前邊爬的。
由於洞內空間狹窄,所以四人的速度行進起來十分緩慢。我擔心那些嗜血醜陋的蟲子趁著這麼個空蕩爬進來咬我,費了好大勁兒把工兵鏟子
順著身子拎著,要是它們真爬進來,我一頓亂拍也能抵擋一會兒。
正思量間,那些醜陋的蟲子就爬到了洞口,‘絲絲拉拉’的聲響在洞口響成一片。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令人驚奇的是,那些蟲子全部都圍
在洞口轉悠,卻不肯向前半步。我琢磨了一下,難不成這洞中被人下了秘藥?這幫蟲子害怕喪命故此沒有追來?還是這洞中暗藏著巨大的危險
,被它們感知到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起碼我們的危險暫時失去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身體累的夠嗆,腳踝上的疼痛也想錐心一般,讓人無法忍受。可
是我仍然不敢怠慢,強打著精神繼續向前爬去。
這條石洞好像一條蜿蜒的大蛇一般,上下起伏的厲害,大概爬了又五十多米,這才來到盡頭。等四個人從洞中爬出來,都憋了一身的臭汗,
一副黏在身體上,溼乎乎的說不出來的難受。那些醜陋的蟲子都沒敢追來,暫時我們算是安全了。
封幕晴顧不上休息,從揹包裡掏出紗布來幫我處理傷口。鐵蛋和項少卿都累的夠嗆,特別是鐵蛋,這段雞腸子一般的石洞爬下來,好像肥壯
的身體都被擠壓的小了一圈。
鐵蛋摸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可他媽累死黑爺了。”說罷一屁股坐到地上。鐵蛋屁股剛著地,就殺豬一般的嚎叫著蹦起來。封幕晴正在
給我包紮傷口,被他嚇了一跳,一巴掌摁在我還流血不止的傷口上,我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好像都劇烈搐動了幾下。
我緩過氣兒來,破口大罵道:“小黑,你他媽屁股上長釘子了怎麼?好好的瞎叫喚什麼?”鐵蛋在站在原地,對我說道:“不是我要叫喚,
他媽的我好像坐到人腦袋上了!”黑乎乎的我也看不見鐵蛋那邊的情況,趕緊摸出一根蠟燭來點上。
森森的燭光昏暗發黃,照在我們身邊,只見我們身旁正襟端坐著好幾個粽子。這些粽子容貌如聲,身著一副烏黑道袍,手持拂塵,好像在靜
靜打坐參禪一般。鐵蛋面前的一個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