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眼前一道黑影墜落。我按說不好,肯定是項少卿那廝也掉了下來,眨眼的功夫,三人身下傳來‘咕咚’一聲落水聲。
聽聲音判斷,我們現在距離地面應該有十幾米的樣子,而且下面應該有條河流。鐵蛋回過神來道:“咱們趕緊著看看他摔死沒,他要是摔死
了,咱們找誰要工錢去?”
三人即刻起身,順著山槐慢慢緩慢地爬了下來。不出我所料,地面果然有一條河流,蜿蜒屈伸。而我們剛剛棲身的巨大山槐正好橫亙在不算
太寬闊的河流上。
我四下看了看,周圍全都是巨大的山槐,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個所以然。當即拍亮了狼眼手電筒順著河面上搜尋項少卿的影子,狼眼手電筒
的強光把周圍照的通明,只見我們腳下的河面大概有六七米寬,好在水流並不湍急,項少卿的身體被衝到了河面右側,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摔死
了沒有。
我扯著嗓子喊了半天,依舊沒有動靜。三人簡單的商量了下,當即把防水袋取出來,把揹包包了,我和鐵蛋各自手持了工兵鏟子跳入水中,
朝河對面的項少卿游去。
河水冰涼透骨,好在距離不算太遠,一會的功夫,我們三個就游到了項少卿跟前。二人合力,一起把項少卿從水裡拖上了岸,幾個人身體都
溼漉漉的,微風吹過,都是忍不住冷的發抖。
項少卿臉色慘白,牙關緊咬,一通搶救,咳出幾口水之後,這才幽幽轉醒。瞧見我們三個,一咧嘴哭了起來。我見他已經安然無恙,腦袋裡
便開始思考起如何回到上邊的問題。山槐數本來就屬陰氣極旺盛的東西,此地鬼氣森森,讓人心裡惴惴不安。
剛才從樹上下來,我就開始瞄著周遭事物,這一片的地形已經瞭然於胸。不算寬闊的河面兩端都是參天的山槐,再往裡便是立陡的懸崖,要
是想從這上面爬上去,無異於登天。
項少卿咧著嘴乾嚎了一會,這才把情緒穩定住。我詢問了一下,原來他見我久去不歸,又有不少的狐狸出沒,心裡害怕,剛要去尋找我們三
個,就發現原來腳下就是個懸崖。怎奈他生性膽小,身後的狐狸越聚越多,這才心一橫,跳了下來。
鐵蛋聽完,氣急敗壞地道:“他媽的這幫小騷狐狸,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等黑爺我爬上去的,一隻一隻都他媽給它捏死。”我對鐵蛋擺擺
手,現在發狠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為今之計,必須早點找到出路出去。我們已經進山三天了,本來就只帶了五天的乾糧,要是被困在這個鬼
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
眾人聽完我的分析都覺得有道理,鐵蛋點點頭道:“咱們是得趕緊找路出去,那個約翰同志,不是我說你,沒事你就好好的在你的英國待著
唄,瞎跑著地方遭這份洋罪。”
項少卿沒有理會鐵蛋,倒是轉身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咱們可是事先說好了的!我希望你不要失信。。。。。。”我心中暗罵一聲,他媽的,這
會你怎麼膽子不小了?要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剛才不救他了,淹死得了。
封幕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了看我和項少卿,一臉的疑問。我瞧見她這副表情腦袋都大了兩圈,看來她已經意識到了我和項少卿之間有不正
常的關係,不過要是和她解釋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費勁兒,根據她的原則,恐怕她是不會答應去找項羽古墓的。
我腦子裡正不斷的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忽然河面上傳來‘咕咚’一聲。三人遁聲望去,之間一個人影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四人面面相
覷,我們幾個活人都好好的坐在這,那那個掉下來的又是誰?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看個清楚為妙。好在那個人影飄在水面不遠,用我們這次帶來的探陰爪就能夠到,就免去了再次下到冰冷刺骨的水中。
我上次從新疆回到北京,就和乾爹王凱旋照了一家鐵藝商店,按照我說的樣子給做了一個探陰爪。這探陰爪本是摸金校尉秘傳的摸金利器,不
禁可以攀巖爬牆,還可以伸入到棺材裡撈取明器。而探陰爪是仿照人的手掌製成,一旦抓住東西,只要一拉扯線繩就抓的牢牢的,不用擔心失
落。
一通忙活,總算是把河面上的人影給拉到了岸上。我收起探陰爪,四人都圍上來觀瞧。這一看不打緊,眾人心裡都咯噔一下。漆黑中,只見
這人臉色慘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