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道:“白眉道長,我敬你是個前輩,此番卻如此無理,我龍虎山卻容不得你,還請各位快快下山吧!”
白眉道長冷哼一聲,仰著頭說:“想要我們師徒下山?容易!我們今番所來,只有兩件事。一,聽說你們龍虎山有一件金鐘法寶,但那金鐘法寶需要道士四級的力量才能駕馭,你們龍虎山中人,沒一人能使得了的。正巧,貧道已經達到了道士四級,所以想來借金鐘瞧瞧,看看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吳長老皺起了眉。
而當我聽到金鐘時,我的心中也是一跳。
這金鐘的來歷,我卻知道,這都源於老頭子的記憶。
這件金鐘,說是法寶,一點也不足為過,甚至把它當作鎮派法寶,也是當得。
在一般的修道者中,所使用的法寶無非是法器和靈器,但在傳說中,又有仙器和神器之分。
這件金鐘,就是一件仙器。
關於這件金鐘法寶,我恐怕是當今世上知道它最詳細的人了,只不過……
正想著,白眉道長又說出了第二件事。
“這第二件事嘛,乃是一件私事。今番在來你們龍虎山的路上,我的兩個不成器的徒弟,惹到了貴派高徒。你們龍虎山弟子以多欺少,仗著歪門邪法,欺我徒弟,這仇我不得不報!所以我要你們把暗害我徒弟的那幾個人交出來。”
白眉道長剛說完,沒等吳長老開口,平叔就站了出來。
平叔是堂主,在龍虎山身份也不低了。
平叔走上前,衝著白眉道長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老仙翁,這件事晚輩也略知一二,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些誤會,不如咱們把情況說清道明,給你徒弟一個說法,也還我門內弟子的一個公道。”
平叔為人憨厚,平易近人,這話也是不亢不卑,說的在理。
只不過平叔萬萬沒想到,他剛說完,白眉道長就大吼一聲:“滾!哪來個不長眼的東西,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他這一喊,我立刻火冒三丈!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們本來就是奔著金鐘來的。我們在火車上的時候,恐怕他們幾個正從不同的方向奔著龍虎山而來。
而我不巧遇到了無理和尚,又剛到八江市,惹到了帥道人。
此刻他們一併上山,一是為了求寶,二就是為了報仇。
平叔的臉色陰沉,雖然他知道白眉道長法力很高,級別也不是他能比的。
但畢竟白眉道長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平叔就像一個遇到無賴的書呆子,被罵了之後,不知道怎麼還嘴,一時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見平叔受辱,我火冒三丈,雖然我現在是個外人,但眼見平叔吃虧,我還哪能站得住!
平叔對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關懷,雖然他對我的好,大部分是取決於我對龍虎山的貢獻,但他這份信仰的精神,就足以讓我崇敬。
我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白眉道長,你今天來為的兩件事,不用找別人,找我一併都能給你辦了。”
“你?小子,你是何人!”
我知道,我年紀輕,臉又生,別說是白眉道長,就連龍虎山的門人,大多數也都不認得我。
我冷冷地說:“想知道我是誰呀,抱歉,你沒這個資格!”
“你!你竟敢對老夫如此說話!”白眉道長氣的鬍子在顫抖。
他身後,無理和尚和帥道人都站了出來,一個指著我,一個對白眉道長說:“師父,就是這小子,他養鬼,還懂得些歪門邪道,簡直是道門敗類!”
這兩個傢伙肆意誹謗著,雖然聲音不大,但我聽的一清二楚。
我沒理他們,又對白眉道長說:“我知道你不過是白眉道長,你卻不知道我是誰。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你就在這好大口氣,這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你一個連我都不知道是誰的人,我有必要瞧得起你嗎?現在給你解釋一遍,我已經很客氣了。”
“好!”
這話明顯是強詞奪理,不過我一說出,龍虎山這邊一片叫好。
白眉道長氣的鬍子發顫,可他卻被我那話給唬住了。
他的徒弟都是他教出來的,他的徒弟有什麼本事他自然也十分清楚。能把他徒弟欺負成這樣,不管用的是妖法還是什麼,那都只能證明我比他徒弟強。
所以此刻,他難免謹慎起來。
白眉道長沒說話,無理和尚卻,衝著我說:“我師父是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