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二十里之外的洛陽城,幾乎人人都聽到了東方傳來的一聲悶響。城東的一些人甚至還隱約看到了東方那徐徐飄向天空的詭異白煙。
鬼魘林中,巨大的爆炸不知道炸翻了多少的數木。地面也裂開一道道或大或小的溝壑。而爆炸的中心。那一個可怕的深坑觸目驚心。
雖然捂上了耳朵。而且離爆炸中心足有百米之隔,但無月依然感覺那爆炸彷彿是在耳邊響起,震得他腦中轟然一片,下一刻,他所藏身的那個深坑已經被飛起的土地完全的掩蓋。
無月拔開頭頂鬆軟軟的黑土,從坑中跳出,快速的拍打掉身上沾染的泥土。此時,他周圍四處躺倒著不知何方飛來的殘枝敗葉。爆炸的方向看去竟再也沒有一顆樹是直立著的。即使躺在地上,也沒有一個能保持完整。嚴重的甚至被炸成紛飛碎屑。
爆炸造成的濃濃白煙依然沒有完全散去,視線的遠處白濛濛一片。無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不信炸不死你。”
這些炸藥便是他對付索殺的最大底牌,而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單純的戲耍。當他猜到楊家應該會派一個極厲害的殺手悄無聲息的解決他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炸藥。因為如果對方的實力有造天境,以他的實力絕對沒有對抗的可能,而就算他可以呼叫自己府上的‘兵力’,也沒有辦法能將對方留住,他以後也必然不得安寧。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最好方法。便是用這個世界所不知道,但卻很容易製造而成的炸藥炸死他!
一切都按照他預想中進行。沒有任何一個步驟脫離了他的計算,至少到目前為止是。
原本,一切都該到此結束,他也該安然的返回家,然後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這收尾的最後一步卻發生了意外,而一個小小的意外往往是致命的,足以將結果完全的顛覆。
正在緩緩變淡的白煙中走出一個人。他的白衣已經破爛的不堪蔽體,頭髮也少了大半,裸露出的面板上佈滿了一些細微的傷口,有的還在慢慢的滲血,染紅那已經碎成一條條的白衣。但他的腳步依然沉穩篤定,短劍寒芒依舊,眼中殺氣凜然,氣勢甚至沒有絲毫的減弱。
站在爆炸的中心,他僅僅是受了輕微的皮外之傷,壓根就沒有傷到根本。
無月的眼瞳劇烈的收縮,心中終於生出寒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沒想到會出現意外,他想過或許會有哪個環節出乎他的估計,讓他少一個戲弄索殺的節目;也想過時間上可能會出現偏差,讓自己也被波及到一點;想過索殺也許會暫時退卻……但卻絕對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難以置信的意外。
以他的速度和引線燃燒的時間判斷,他之前就算沒有在爆炸中心,也必然離得很近,而且這個世界沒有人認得引線和炸藥這類東西,必然毫無防備。如今竟然……只是體表受到了一些對一個造天境高手來說並不算什麼的輕傷。
這怎麼可能!那樣的爆炸,以造天境高手的能量強度來說,沒防備之下必然被炸得肢體橫飛。就算有意識的全力防護,縱然不死也會奄奄一息,最輕也是重傷……
表面之上強自保持著平靜,但內心已經是翻江倒海。
“你應該是借用什麼防禦類的道具。”無月長舒一口氣,平淡的說道。他不相信索殺是用自己的力量硬生生抗下。
砰!
彷彿是回應無月的話,索殺的胸前有一面類似鏡子的東西掉落下來,跌到了地上。只是鏡面已經四分五裂,顯然已被摧毀。
“如果沒有這面玄器天御鏡,我已經死了。你……竟然讓我嚐到了絕望的感覺……”
此時的索殺出奇的平靜,這次爆炸之後,他知道無月已經再也不可能還有其他的依仗。而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敗給了這個實力遠遠不及他的年輕人。他被他一次又一次沒有遺漏的算計,踩踏,折辱,而剛才如果不是他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剎那張開了天御鏡的最強防護,他已經在他的算計中丟掉了xìng命。而他對葉無辰除了最初無月故意讓他劃中的那一劍,他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雖然留住了xìng命,但這面已經救了他多次的珍貴玄器也耗盡力量後被徹底摧毀,幾乎不可能再修復回來。
“果然如此,看來我還是算漏了什麼。”無月無奈的搖頭。
“這已經是你最後的手段了。”索殺說道。
“沒錯,這的確是我最後的手段。因為我原本不相信這樣都弄不死你,所以並沒有留後手。”無月的眼神再次變得銳利起來:“但沒有後手,並不代表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