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金窩銀窩也比不上咱的狗窩,”他一邊自言自語的一邊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一邊喝著啤酒開啟電視看了起來。
他並麼有怎麼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一邊機械式的換著臺一邊在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想著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倒黴,想著回家鄉之後該幹些什麼,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的光線忽然莫名的黑了下去。
陰天了麼?還是說這麼快就到晚上了?他好奇的回過身朝窗外望去,窗外漆黑一片,太陽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彷彿有什麼東西將他和陽光隔絕了開來。
什麼鬼東西?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身後的電視機傳出一陣雜音,他一回頭卻發現螢幕上一片雪花,嘩啦嘩啦的直響,刺耳的讓他一陣心神不寧。
他急忙關掉電視,但是失去了這唯一的光源讓屋子裡顯得更暗了,彷彿有什麼東西吸收了周圍的光線,黑暗中一種奇詭的氣氛讓他感到不安,他本能的朝窗戶走去,想要開啟窗戶弄個究竟,但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摸到玻璃的時候,黑暗中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襲來,將毫無防備的他猛地朝後撞了出去,讓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貫穿了似的,痛的他幾乎不能呼吸。
該死,不會是犯了心臟病吧?他下意識的朝胸口摸了一把,卻摸到了某種黏糊糊的液體,他疑惑的把手舉了起來,逐漸模糊的視線中,他的手上沾滿鮮紅的鮮血。
該死——怎麼會這樣!?孫斌的腦海裡浮現出最後一個念頭,然後——死了。
黑暗忽然間就消失不見了,正午的陽光十分明亮的從窗外照射了進來,落在了孫斌那張凝滯住了的驚愕的臉上。
四個小時後:
吱嘎,警車猛地一個急剎車,在小區的門前停了下來,車門開啟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
司徒玉看了看眼前十分普通的小區,眉頭緊皺。
今年二十四歲的她才入警察這行沒幾年,不過靠著本科畢業和家族裡留下的一些關係開路,短短兩年時間她便坐到了三級警司的位置。
只不過這三級警司一做就是兩年,老一輩的關係雖然管用,但是如果沒有辦過什麼像樣的案子的話想要升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b市的治安環境一直不錯,就連搶劫什麼的都少見,更不要說有什麼大案子給她辦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裡卻不一樣了,命案一件接著一件,短短六個月裡,死了十幾個人,第一件命案出現的時候司徒玉並沒有參與調查,畢竟她的履歷資格都還考不上邊,想要辦案立功的人大有人在,怎麼輪也輪不到她這沒幹上幾年的小年輕,但是隨著命案越來越多,她也參與了進來。
可惜幾個月下來,一點頭緒都沒有。
“長官。”一個警員看到她急忙走過來草草的行了一禮。
“情況怎麼樣?”司徒玉公事公辦的問道。
“死者是一名二十四歲的男性,名字叫孫斌,外來務工人員。”
“死因?”
“胸口被利器貫穿,根據初步鑑定應該是匕首一類的武器,但是現場並未發現兇器。”
司徒玉等了半響對方卻沒在說什麼,頓時聽了下來,秀眉一挑:“就這些?”
那警員神秘一笑,“死者身上留下了這個。”
警員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的牛皮紙袋子裡取出了一個物證袋,裡面赫然是厚厚一耷人民幣。
“8000塊?”
司徒玉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沒錯,就是八千塊!”警員的臉上透著興奮,司徒玉心中也嘆了口氣,果然又來了。
最近b市出現的這些命案,開始的時候似乎並沒有什麼聯絡,但是隨著逐漸的整理歸納,警察們卻發現這些案件的受害人似乎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臨死前身上都攜帶有大筆的現金,或是八九千,或是一萬,最多的一萬二。
其中八千塊錢出現的次數最多,就比如一個多月以前的一次,一下子出現了四個死者身上全都攜帶有八千塊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背後隱藏的又是什麼秘密呢?司徒玉心中暗自問道。
“報案人在哪?”她問道。
“現場已經被控制住了,那人就在警車那裡。”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樓下,報案的那個小青年就坐在警車的後門處,臉上還一副驚駭未定的神色,旁邊站著一個做臨時筆錄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