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因此他總是刻意的保持體面的外表和給人的第一印象的好壞。
兩人說了幾句,就聊到了陸婉兒的身上了:“你之前說她已經出院了,這麼說她的病已經治好了?”
“哪能啊,”那醫生似乎也很感慨的樣子,“她的病可沒那麼容易治好,一個腎臟已經完全壞死,另一個也快不行了,除非進行腎臟移植,否則是治不好的,估計多半是沒錢了,回家等死了吧,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
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話中的意味卻讓蕭不離覺得一陣嘆息,“腎移植需要多少錢?”他平靜的問道。
蕭不離心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兩年他前後積攢了二十多萬,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倒是不吝花費,破財消災總比被冤鬼纏身來的好。
那周大夫嘆了口氣,“前後大概需要五六十萬吧,主要是匹配的腎的價格太貴,不過看起來那個他家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估計多半是拿不出來的。”
什麼!這麼多錢!蕭不離心裡頓時一沉,如果十萬八萬的話他一咬牙也就拿了,如果二十萬以內的話他猶豫一下或許也會拿出這筆錢,可是五六十萬!這可就遠遠超過他的承受能力,而且對於一個恕不相識的人付出如此大的代價,總歸是有些感覺難以接受。
讓我救你妹妹也得我有真能力才行啊,這樣的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不過想了想似乎也沒到絕望的時候,那個女孩家裡總該也有些錢吧,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那不知道周醫生能不改把他家的住址告訴我。”蕭不離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
“這個嘛病人的資訊我們醫院向來是要給予保密的,我恐怕不能告訴你啊。”
蕭不離見周醫生一副打官腔的模樣心中一陣冷笑,“是這樣的,我和病人她哥哥是鐵哥們,他哥哥出事的時候委託我一定要救他的妹妹,所以這一次我特意帶了錢來的,如果你能告訴我她家的地址我便可以聯絡他們,然後就可以給她治病了,所以還請你破例一次,這也是為了救人嗎。”
那周醫生眼色似乎一喜,“也好,那我就破例一次,”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抽屜在一堆檔案中翻了翻,“啊在這裡,這是病人的資料,不過你只能在這看,不能帶走。”
看完了資料,記下了地址,蕭不離衝著醫生點了點頭,告辭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那個穿黑風衣的傢伙卻已經不在了,看來真的不是來看病的,他也沒有怎麼多想,因為他還要去找陸江的妹妹呢。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在一個略顯破舊的小區外停了下來,這裡的房子看起來都很老舊,似乎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築,蕭不離按照資料上的地址一路找去,便走便檢視樓號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把蕭不離嚇了一跳,fuck!
他回身看去,卻是一個花盆不知道怎麼從陽臺上掉了下來,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摔的粉碎。
幸好我走的快了些,蕭不離心中暗自慶幸道,心說今天是怎麼了,先是差點被車撞,然後又差點被花盆砸,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找了好一會,他最後在一個很窄的樓洞裡找到了陸江家,敲響了鏽跡斑斑的防盜門,過了半天才有人來搭腔,“誰啊,”一個粗魯沉悶的聲音在門後響了起來。
“我是陸江的朋友,有事情找他的家人。”
門開了,門後露出的是一張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的臉上,看起來很頹廢的樣子。
“你是?”
“我是陸江以前的高中同學,聽說他出事了,所以來探望一下。”
“進來吧,”那人上下大量了一番蕭不離,看他不像是什麼壞人,便淡淡的說道。
跟著進了屋子,蕭不離愕然的發現屋子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傢俱,使得只有十多平米大小的的客廳也顯得空曠了起來,很寒酸的樣子。
只有幾張熟料凳子和一張很破的沙發,一張木箱子臨時充當了餐桌的角色,上面放著一個玻璃酒瓶子和兩個口杯。
坐吧,那漢子一邊說著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酒瓶子和酒杯放到了窗臺上。
“我是陸江的爸爸,說吧,你來找他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這麼多年不見了想來看看他。”
“他死了。”陸江的父親神情痛苦的說道,一把抄起了酒瓶。
“死了!”蕭不離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是啊,死了。”
陸江是怎麼死的?蕭不離忽然問道。
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