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
得知李路從桂西轉院到到了南疆,已經回到駐地的劉小光他們按耐不住了,請了個假就找到這裡來看他們的排長。那會國防軍總醫院的專家組正在給李路進行手術,兵們就以為排長還沒過危險期。
當下就炸了窩。
情緒比較激動的牛二隨後就揪住了走過的醫生,扯著嗓子吼叫,然後噗通地往地上一跪,腦袋磕在地板上槓槓作響,求醫生一定要救救排長。其他幾個兄弟情緒也激動起來,吵著鬧著要醫生一定要救排長。
當時就把那年輕的醫生嚇得血壓不穩定了,那時剛好是這護士值班,都看在了眼裡。幸好院領導及時趕到,把情況做了說明,兵們才戀戀不捨地回去。
那護士就這樣記住了這幾個大鬧軍醫院的大頭兵。
待那護士扔下一個白眼離去,李路才指著牛二笑罵道:“你小子幹啥了?”
牛二就撓著腦袋嘿嘿直笑。
老院子見有客人來了,就打了個招呼,帶著跟班護士離去。
這時,張慧芬招呼兵們坐下,說道:“你們都是小路的戰友吧,我是他的母親,謝謝你們對他的照顧。”
不管是對誰,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也好,普通百姓子弟也好,張慧芬一貫是客客氣氣的樣子,良好的家教素養可見一斑。
“阿姨好!”
大家下意識地立正問好。
劉小光回答道:“阿姨,我們都是排長的兵,其實是排長一直照顧我們。”
張慧芬望了望自己的寶貝兒子,慢慢是贊善。能夠得到手下擁護的領導,才是好領導,咱家李路不大不小也是個小排長不是。
“你們聊,我出去給你們買點喝的。”張慧芬說著就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長輩走了之後,兵們就開始圍上,咋咋呼呼地詢問李路的傷勢,李路費了一陣口舌才說清楚,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小黑呢?”李路問道。
小黑就是黃光輝,其他人都來了,獨獨少了他一個。
這一問,大家都不說話了,笑容也沒了。
李路意識到出事了,把手一指劉小光,沉著臉,問道:“劉小光!你說!”
劉小光猶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他被關禁閉了。”
李路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別的事,卻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說清楚。”
劉小光就把事情的經過了出來。
原來,當晚李路遭到誤傷之後,黃觀輝當場就揪住了那個哨兵,發了瘋一般往死裡揍,當邊防部隊的領導趕到,那哨兵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了。若不是之前的長途行軍消耗掉了太多體力,估計黃觀輝能把他打死。
事後知道,那哨兵斷了兩根肋骨。
黃觀輝當場就被邊防部隊扣下了,一直到陸勇過去要人,才給放出來。事情調查清楚之後,黃觀輝就得了一個緊閉七天的處分。這還是考慮到當時的情況,加上他本身就是有功之身,處分才如此輕微。
後來大家才知道,當時黃觀輝是走在李路的前側,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哨兵是朝黃觀輝射擊的,在出事前李路推了他一把,子彈就打在了李路身上。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那兩顆子彈排長是替黃觀輝挨的。也就難怪當時他的情緒為什麼那麼激動了。
聽了之後,李路不禁苦笑地搖搖頭,說道:“小黑做事太沖動了,不是哨兵的錯,他只是嚴守自己的崗位而已。要怪,就怪我們的敵我識別做得不夠好。”
說完,不禁想起了後世的單兵識別儀,有了那東西,幾十公里外就能判斷出你是敵是友,那天晚上那種誤傷事件幾乎不可能發生。
轉而一想,不禁對陸勇有些意見了。昨天陸勇和政委來看他,卻一點都沒說到關於黃觀輝的事情。難道是擔心他的衙內脾氣發作嗎?
“讓那小子冷靜幾天也好,省得以後做事那麼衝動。”李路揮揮手說道。
大家這才嘿嘿地笑起來,原本他們還擔心排長會生氣,不過現在看上去,排長並不是很反感這種行為,相反還暗暗有些默許的意思。他們甚至能夠猜到,如果黃觀輝受到的處分重了,指不定排長馬上跳下車去找大隊長講理去了。
“你們幾個這幾天是不是放羊了?”李路打手勢讓站在後面的麥光華去關上門,一邊從被窩裡掏出一包大中華,就發了出去。
執行任務憋了幾天,住院了又憋了幾天,李大排長著煙癮不是一般的重了,總是見縫插針地找機會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