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說麥家村,苟道樂只不過是一個村主任,科員都不算,但是呢實際上不僅是當地的首富,還是皇帝一般的存在,欺壓訛詐什麼都有。這種現象不少。這跟大環境有關,咱們當兵的影響不了什麼。不過,我們的戰士遲早要回到社會,社會上的東西其實與我們息息相關……”
梁國棟越聽越驚奇,這小子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地方政府的具體事務上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子是地方政府官員呢。
“你的意思是,借這次事情,讓那些為非作歹的地方官員看看貪官的下場?”梁國棟介面說道。
“對!殺雞儆猴!”李路說,“說到根上,苟道樂能夠在村裡橫行霸道,就是有**的曾鎮長、邱書記在後面撐腰,否則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放肆!”
梁國棟沉默了,李路說的很對。做到軍長這個職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隻知道打仗的軍人了,地方上的一些事情看似無關,其實息息相關。李路說的沒錯,退伍軍人回到原籍,地方政府安置不當或者直接就不給安置,或者利用安置來索賄,甚至剋扣撫卹金。近幾年來,這樣的現象層出不窮。
梁國棟一時半會看不到更遠,否則他就會知道,李路這個想法,有著更深更高的含義。
改革開放以來,由於中央那位的忽視,對基層政府逐漸盛行的官僚作風、索賄受賄、貪汙**等現象不加以管控和打擊,使得這股歪風邪氣由下往上進行影響,百姓怨聲載道,知識分子尤其是高校學生開始對政府乃至執政黨產生了懷疑。
李路如果在這個時候,用這件“縣委書記被砍手”的事件,進行大肆宣傳反貪汙反**,呼籲號召政府採取措施杜絕越來越嚴重的資本主義自由化現象,這壓根就是向那位發起的第二次攻擊。
第一次是李路冒用老爺子的名字發表的那篇震盪政壇的文章,這一次,自然就是老李家第二次對那位的執政理念開火。
現在沒有人會認為李路是李路,老李家是老李家。李路在前線戰場上的表現,已經再充分也沒有地表明瞭,他李路,就是老李家的下一代傳人。他代表的,就是整個老李家族,甚至老李家背後的那些勢力。
他一個人一動,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由此引起的連鎖反應是可想而知的。
李路決定了,他就會去做,在徵得梁國棟的同意之後,他使用軍部的保密電話,先和遠在東南軍區的老爺子進行了通話,半個小時後他就和首都軍區司令員週一兵聯絡上了。
在跟周司令員的交談中,李路沒有說得很直白,也不需要說得很直白,他只是把自己的計劃和想法彙報了一遍,就靜等周司令員的指示了。
如他所料,週一兵在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做下重大決定的口氣,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我同意你的看法,放手去做吧!”
聽到這句話,李路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很清楚,週一兵並非像歷史書上寫的那樣碌碌無為,這一點他敢說自己是最清楚的。相反,週一兵是一個非常有決斷、大公無私的將領。他的一生,是為國防軍事業奮鬥的一生。
可惜,因為時代環境的緣故,這個李路很敬重的將領,最後的結局很淒涼,孤獨終老,至死,也未獲得公平的評價。
現在,在李路有意無意的動作之下,他把週一兵請上了自己的戰車,可以預見,日後老李家獲得巨大政治紅利之後,週一兵即便因為年齡的關係無法上前一步,也斷然不會像歷史上那樣遭到迫害,慘淡的結束一生。
有了週一兵的首肯,李路前面的阻力都全部掃除了。和梁國棟商量了之後,他修正了計劃,不用地方上的媒體,而是直接請軍區政治部宣傳部出動,對麥家冤案繼續全面的報道。涉及到部隊的戰鬥英雄,軍隊宣傳部門繼續報道是理所應當的。
這麼做,李路就避開了最大的阻礙——冀北省宣傳部門。
出於捂蓋子的思想,冀北省宣傳部門肯定會輕描淡寫地帶過這起案件,這自然不是李路希望看到的,他又暫時沒有辦法影響到地方政府。
李路還聯絡了杜濤,這個西城七劍客中的大哥,現在還在中辦工作,已經結束了實習期,轉了正。
杜濤的家族在宣傳領域頗有實力,李路讓他操作一下,在首都軍區報發表了麥家冤案之後,馬上讓國內幾大報紙進行轉載,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全國性的輿論影響。
杜濤自然是二話不說答應下來,轉載一起案件,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忙,李路能聯絡他幫忙,那是證明他這個大哥,還是李路心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