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我一直在找你。”
翟小靜很友好地笑著,“找我做什麼,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咱們也其實也沒什麼。”
“哦對了,恭喜你當爹了。”翟小靜平常無異地說道,“我先去工作了。”
她轉身走了。
李路看著她的背影,心又被剮了一刀。
翟小靜在轉過身後,淚雨滂沱。
忽然,李路找到了問題——恭喜你當爹了。心思慎密如他,再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就該失去她了。
“那不是我的孩子!”
李路喊出一句,翟小靜站住了腳步。
走過去,李路站在她身後,“那是我收養的烈士遺孤。”
沉默,李路雙眼定定地望著她,她低頭無聲地抹著淚水。
良久,她幽幽地問,“那個女孩挺漂亮的。”
李路走近一步,“她是烈士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緩緩走近,李路輕輕扶著她的雙肩把她轉過來,緩緩說道,“我的部下在安南犧牲,家裡遭到了惡人的迫害。如果你有看新聞,一定知道麥家冤案。我領養了孩子,我的父母領養了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現在,他們都是我們李家的人,是我的養子和兄弟姐妹。”
幾個月來的心結在這一刻解開了,翟小靜知道自己深深地誤會了。然而,她不打算就這樣原諒他。
“幾個月了,我不相信你找不到我。”
確實,以李路的身份,想在華夏找個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李路輕輕地把她攬在懷裡,她還有些抗拒,但終究屈服於男人強有力的臂彎。感受著她胸前的高昂和堅挺,李路心神一搖,壓了壓漣漪,說道,“我接受了一項秘密任務,然後又一項秘密任務,事實上我在這裡出現,也是因為任務。不過何時,我總會找到你,也一定會找你。實在不行我直接上你們家提親去。”
男人的霸道讓翟小靜心裡甜蜜蜜。
“就在現在,我又接到秘密任務,馬上要回京。”李路捧起她的臉,“很快,你的調令會下來,我們首都再見。”
說完輕輕地吻了她的小嘴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離去。上了外面的吉普車,直奔空軍機場。
翟小靜直到李路的背影消失還站在原地,失神許久。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隊在他心中的分量遠遠超過自己。甚至,她能夠猜到,他生命中的女人一定不會少,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深深地為這個男人著迷,一個比自己小几歲的男人。
“逃不掉了……”
總參情報部裡的一個房間充當審訊室,羅恩坐在當中的一把椅子上。他的手銬被去掉,腳鏈被去掉,跟普通人無異,坐在椅子上。不過即便沒有束縛,羅恩顯然不會因此而產生別的想法。作為僱傭兵界的頂級狙擊手之一,他能嗅到至少三個極度危險的訊號。
也就是說,只要他做出任何一個有傾向性的舉動,一定會在0。05秒之內被打成篩子。
不說隱藏在暗處的守衛,單單是坐在他面前的桌子後面的三個男性軍官身上也都散發著程度不一的氣勢。尤其是那個自己刺殺的目標,一個年輕的少校,身上沒有明顯的殺氣,卻讓人直覺地覺得他更具危險性。
而居中的少將軍官,身上則具有上位者的氣勢。
恐怕不等自己有更多的動作,單單是他一個人就能輕易地把自己的脖子扭斷。羅恩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就是桌子最邊上的那個手裡拿著筆的面無表情的漂亮女上尉,也足以在自己給他們造成傷害之前作出強有力的反應。
李路眼睛微眯著,淡淡地觀察著羅恩,他看得出這個三十多歲的前英國空勤團狙擊教官一掃眼之後就做出了“不輕舉妄動”的決定。其實,即便羅恩牛逼得能殺光這個房間裡的人,可是他能從最神秘的的情報部裡跑出去嗎?
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高手。
“你的僱主是誰?你們的整個刺殺計劃?”居中的少將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此人正是總長助理齊永寧。
李路用英語翻譯了一遍,他兼當翻譯員。其實,齊永寧本身就精通英語,只不過有些規矩是要照著來的。
羅恩說道:“在此之前,我得確認我的人身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
齊永寧看了李路一眼,李路會意地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我們會按照我國法律對你進行審判。你現在所說的會對你的量刑有些幫助。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