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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金東說,省軍區分管邊防工作的副司令員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顧金東掌握著不利於他的證據,這也正是顧金東被當成替罪羊扔出去,但是卻免於死刑的原因。作為交換條件,顧金東把事情扛了下來,以副司令員為首的利益集團保證他的家屬能夠很好地生活。
作為性命的交換,顧金東願意告訴李路那些證據的藏匿之處,前提是送他出境。為了讓顧金東更加地相信己方是僱傭兵,李路說需要衡量一下危險係數。李路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句話,大大打消了顧金東的懷疑。
顧金東當了六年的邊防團長,是個老油條。從李路他們出現的那一顆起,他就在懷疑,這會不會是有關部門設下的圈套。李路深知這一點,小心翼翼地和他周旋著。
不過李路的收穫是,顧金東在基本排除了他們來自有關部門之後,透露了省軍區副司令員這個重要資訊。他以為,僱傭李路他們救出自己的,就是來自副司令員的授意。
良久,方鈴語氣平靜地說道,“頭兒,考慮到下一個目標的身份,我們完成前期偵察需要大約五天的時間,制定行動計劃最少需要三天的評估時間,而且,我們的人手嚴重不足。”
對於方鈴來說,甭管目標是一省軍區的副司令員,即便更高階別的官員,她都不會因此產生任何多餘的顧慮。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只有目標和非目標兩種人。
緩緩擺擺手,李路慢慢說道,“他不是我們的目標。”
方鈴大為疑惑,“那……”
李路扭頭看著她,“方鈴,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尋回失蹤的七個人。”
“我知道,可是,頭兒,”方鈴很冷靜地說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有可能知道失蹤人員去向的,只有那個副司令員。”
李路緩緩地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木屋,“不一定。”
方鈴下意識地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的意思是,顧金東也有可能知道些什麼?”
“他在該案中扮演的角色很關鍵,對於前去抓捕他的軍方小隊,他至少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李路篤定地說道。
方鈴重重地點頭,“我馬上進去審他!”
“等等!”李路喊住她,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來吧。”
方鈴疑惑地看著李路走進去,不知道他為什麼嘆氣,很快,方鈴就明白了。
木屋裡,顧金東坐在一把椅子上,前面放著一張小桌子,胡震天和於土星一個站在一邊,抱著胸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但是警惕性卻絲毫沒有降低。
“顧金東。”
李路走到他面前,盯著他,“你怕死嗎?”
顧金東驚恐地看著李路,指著他:“你不能這樣!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了,你們應該遵守承諾!”
“是嗎?”李路緩步走過去,盯著他的眼睛,“你確定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顧金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堅定地說道,“我都說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點點頭,李路說道,“很好,那麼我想知道一些你不該說的,有問題嗎?”
顧金東的目光凝在一起,上下審視著李路,“你不是僱傭兵!我早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勞什子僱傭兵!”
李路嘴角含笑,“我們當然不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證件,“總長辦公室特別參謀,負責徹查南方省軍區倒賣走私軍資案。”
“呵呵呵……”此時顧金東反而輕鬆起來,他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脫褲子放屁呢。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我知道的早就說出來了。”
胡震天插了一句:“你以為把你劫出來,是一個陷阱?”
顧金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我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早就說出來了,你們不會在我這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方鈴冷哼一聲,“是嗎?那你儘管試一下,我們是送你回監獄還是送你下地獄。”
顧金東瞪大了眼睛,叫道:“你們敢!我是服刑人員,你們沒有權利剝奪我的生命!”
李路緩緩拔出三稜軍刺,“我們當然沒有權利,不過它有權利。”說完,李路使了一個眼色,胡震天和於土星走過來,架起顧金東,往他嘴裡塞了一團破布,然後放到床上,讓他呈半躺姿勢,用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把他的四肢固定住。
走過去,李路慢慢說道,“顧金東,這個案件水有多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把你劫出來審問,而不是透過正常渠道,相信你也明白這意味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