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便裝漢子衝進來,分到兩邊站定盯著裡面的人,手槍卻是垂立著的。
李路緩步走進來,耿恆和楊柳跟在左右兩側。
此時,在外面,曹陽帶著101大隊的值班小隊迅速把茶莊所有的出入口封鎖了起來,而國安的人則拉開了架勢以懷疑此處藏有境外敵特分子的名義,對整個茶莊進行搜查。
耿恆掏出一個小本子亮了亮,“國安辦案,誰是黃泰民?”
李路的目光逐個掃過去。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黃泰民和吳春泉對視一眼,吳春泉站起來,笑了笑說:“這位同志,我是西城區公安分局的黃泰民,我跟你們局的……”
“坐下,把手放在桌面上。”
耿恆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手指指著他的位置斷喝道。
吳春泉臉色一陣變幻,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的不給面子,這幫國安的人太不會來事了。他還以為來人是市裡的安全域性的人,卻根本沒想到,這夥人是軍方情報部的特工,就是總局的人也只能在外面打下手!
“小同志,辦案也得講規矩,你一上來就是槍啊彈啊,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
他的力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他腦門出現了一個血洞,人大睜著眼睛就緩緩朝後倒去,轟隆的一聲那具肥肉就成了屍體。
垂下拿槍的手,李路這才淡淡地掃了一眼,問道:“誰是黃泰民。”
“我,我,我是黃泰民。”
黃泰民都要嚇尿褲子了,其他人更是瑟瑟發抖。當場射殺副處級的副局長,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後面急步走過來一個特工,給耿恆遞過來一張照片,耿恆看了一眼,遞到李路面前,李路掃了眼,點了點頭。是黃泰民的照片。
揮了揮手,特工們就把人給清理了出去,留下黃泰民和那具叫做吳春泉的屍體。黃泰民顫抖著看著李路慢慢朝他走過來,餘光裡卻是看到耿恆走到吳春泉的屍體邊上,拔出他腰間的配槍,朝著對面的牆壁開了一槍,然後給他安在手裡,隨即從懷裡掏出一份檔案仍在他身上,馬上有人過來咔嚓咔嚓地拍照取證。
黃泰民再傻也看明白了,這是**裸的陷害啊!而且人家根本就沒有避開他的意思,就那麼堂而皇之地進行偽造現場!這國安的人也太那什麼了!
其實,他壓根不知道,就在來這裡的路上,吳春泉的那點子爛事全都給翻了出來,貪腐受賄的證據,玩弄女下屬的爛事,形成了文字材料直接就飛車送到了李路的手裡。
李路射殺他是有確確鑿鑿的證據的,否則他才不會因此髒了自己的手槍。
從懷裡拿出李明華的照片黃泰民眼前抖了抖,李路朝前傾了傾身子,緩緩地問道:“我找你,是為了這個事,這個女孩子你還有印象吧?”
看到照片的那一霎那,黃泰民全都明白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看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全副武裝的軍官走進來規規矩矩地站在李路身後,他也馬上意識到,自己把天捅破了。
冷汗瞬間就從額頭處淌下來,他那發白的嘴唇在不住地顫抖著,兩隻放在桌面上的手跟吃了藥一樣抖動著。
“我,我也是,也是受人所託,我,我跟這個女人沒,沒矛盾,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您……”
李路緩緩搖了搖頭,“是誰?”
黃泰民很果斷地搖頭,“我不能說,我,我不敢說。”
“告訴我的結果,和不告訴我的結果,差別很大。”李路指了指吳春泉的屍體。
黃泰民又是一顫,尿褲子了。
“是,是工商局王局長,他,他的公子王金登託我辦的事。”
這就來了,越挖越深了,王金登浮出來了。
李路揮了揮手,轉身就大步離去。這一邊,甭管黃泰民怎麼鬼哭狼嚎地求饒,特工們上去就是一通亂拳大腳板侍候先給幹翻在地上,然後走流程——致電警察叔叔過來收拾。
王金登,首都市工商局王耀明的獨子。王耀明是唐錫仁的人馬,自然而然的,王金登就也成了唐百旺的跟班。
此時,李路倒是頗有些意外,沒想到唐百旺這個只知道玩女人的廢物,還懂得玩這一手。李路一度以為,最多兩個人,就能牽出唐百旺來。沒想到,三個人了,才到王金登這裡。這條線下來,牽扯到的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卻是最合李路心意,僅僅的是給唐百旺一個教訓?顯然不會這麼簡單。三哥奉行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