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董友姑一臉幸福。
“是啊,不奢望才會滿足,滿足了才無怨。”秦雨青說著,心中想:友姑,你我都是聰明女子,希望以後都會過得安穩如意。這不是奢望吧?
董友姑又想到什麼:“雨青姐姐,我看這圍牆還沒動工,可我覺得,如果建了圍牆,就不美了。”
秦雨青的想象綿延不絕:“友姑,不如放上盆栽做圍牆?你喜歡什麼花?”
“明儼不喜歡盆栽,喜歡翠竹。”董友姑不說自己,而是說鄭明儼的喜好。
秦雨青想,就如此吧:“友姑,這整個園子是橢圓形的,我們將原本建圍牆處種上四季青竹做圍牆,就當給明儼的禮物。”
“雨青姐姐,這是個妙不可言的主意。待我為這個種滿翠竹的園子取個好名字,翠竹君子,四季長青,年年歲歲,閏年閏月,這個園子叫“閏竹園”。不知這樣,明儼會不會開心?”董友姑問,眼中還帶著稚氣。
“閏竹園?當然好。只是,友姑,方才我們所說所想,如果不能付之於實際,就是痴人說夢了。要老爺和半仙同意了才可。你看,他們正在那裡商討些什麼。”秦雨青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董友姑不喜:“想到他和大夫人是那樣對我的,滿桌子的人說我有精神病,不要也罷,還要明儼休了我……”
秦雨青握著董友姑的雙肩:“友姑,你已是明儼的妻子,既然深愛著他,老爺和大夫人就是你的家公家婆,這是事實。我們賭氣也賭了十幾天,該和氣了。像以前一樣,恭敬有禮,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否則,若他們耐不住性子,被激怒了,倒黴的是你,為難的是明儼。你放心,若有不快,可向我和明儼傾訴。”
“好吧,就當為了我和明儼,雨青姐姐將來的日子,只好向他們屈服了。”董友姑不願地走過去,但到了鄭飛黃面前,還是面帶微笑:“爹,友姑來新園子中走走,偶然見到您在此,特意向你來問好了。”
鄭飛黃見董友姑不生氣了,笑開了花:“好媳婦,喜歡這新園子嗎?”
“喜歡,爹的設計真是無可挑剔。”董友姑說。
鄭飛黃問她:“友姑將來想住哪間呢?”
“這樣重要的事,友姑做媳婦的怎能決定,自當由爹來定奪。”董友姑說:“不過,友姑和雨青興致來了,擅自為園子中的廳堂,樓亭取了名字,不知能否有幸供爹作參考?”
“奴婢秦雨青給老爺問好了。”秦雨青眼神交流:“奴婢才學淺薄,斗膽與大少奶奶共同為園子中的建築命名,只怕這些名字入不了老爺的眼。”
鄭飛黃一面為了與親家的關係和諧,一面為了心上人的要求,還不知道這些名字,就拍板說:“半仙,取紙筆來,我的兩個媳婦為新屋子命名。”
秦雨青和董友姑一人一張紙,將剛才的名字寫下,交給鄭飛黃,鄭飛黃邊看邊笑:“閏竹園,至幸堂。”臉上掛滿笑意。半仙都看在眼裡。
鄭飛黃問:“半仙,你看看,這些名字如何?”
半仙揣摩好了鄭飛黃的意思:“好!五座廳堂依照五行相生,名字各含深意,尤其這中間的“至幸堂”,入耳又有福。十座亭臺的名字,風雅詩韻。還有這園子的名字“閏竹園”更是意指年歲久遠,翠竹長青,少奶奶好才學!”
“半仙都如此說,就按著名字命名吧。”鄭飛黃等著看秦雨青和董友姑的笑。
董友姑卻說:“名為閏竹園,卻無竹,若將此園子的圍牆處全植入四季翠竹,無須圍牆,類似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方顯閏竹園主人的心胸寬厚。老爺,奴婢此話隨心而已,老爺權當笑話就是。”
“爹,友姑以為雨青說的不無道理,有詩詞雲“有節骨乃堅,無心品自端。幾經狂風驟雨,寧折不易彎。”這正是以翠竹頌揚品行。若來客見此一番翠竹美景,這讚賞之詞,怕是要充盈爹之雙耳了。”董友姑接了幾句。
難得董友姑和秦雨青對這閏竹園的設定都持同一意見,就不必一一調解了,鄭飛黃笑不可言:“說的好,有節骨乃堅,無心品自端。花匠,過來,與兩位媳婦商討園內花卉種植。”
然後,鄭飛黃又叫來工頭,爽快大氣地說:“去跟所有人說,今日我的兩個身懷六甲的媳婦,帶著我的兩個未出生的孫子來觀賞新園子,老爺我高興,所有工匠,花匠,木匠等人的工錢翻倍!每日一頓魚,一頓紅燒肉!”
“奴才替手下們謝謝老爺的賞賜,也謝謝兩位少奶奶,這是託你們的福啊。”工頭笑得亂顫了,去把這好訊息,在園子裡傳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