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跟她搶,鄭明儼走過去,奪過刷子,扔掉:“友姑,你幹什麼?”
“這身骯髒的皮囊,怎麼面對你?”董友姑轉過身去。
鄭明儼趴在浴桶外面:“你無過錯,有何無法面對我?你想把自己全身都刷出血來嗎?”
“明儼,我剛才說得那麼清楚,你不明白嗎?我已是個骯髒不堪的女人了。憑你鄭家的財勢,不必在乎我爹的意思,去娶個潔淨的女子,多得是!”董友姑喊著,哭著。
鄭明儼走過去面對她,她又轉過來背對鄭明儼:“明儼,何必忍著,你有男人的自尊,怎容得下我這樣被幾個地痞踐踏過的女人做妻子,想休妻就休吧。我不恨你。”
鄭明儼站起身吼她:“董友姑,你嫁給我後,說過多少次休妻了?我看你的意思是想休了我。這世上哪有妻子休棄丈夫的事?你屢屢提到休妻,這樣才讓我沒有自尊!以後不許提,我騎著紅頭馬,領著你,八抬大轎將你抬進門,你想那麼容易逃走嗎?逃不掉!”
“既然你部嫌棄一贓物,那我看你能忍多久?”董友姑的話,似乎無心生活下去。
秦雨青也心碎了:“友姑,明儼愛你,是愛你這個人,愛你為他撫琴,寫詩作畫,還有逗他開心。明儼不是普通的男人,是‘翠竹君子’啊,不會用普通男人的眼光來面對這件事的,所以他不會因這件事而嫌棄你。”
“可是我會嫌棄我自己。”董友姑打著浴桶的桶邊。
鄭明儼還想勸慰她受傷的心,秦雨青想到一事:“明儼,你不是想知道世襲是用什麼方法救回友姑的嗎?想知道是誰指使歹徒對友姑做出這慘無人道的事嗎?你的好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