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好了嗎?”
“鄭大人過濾了。我可在縣城學堂教書。也可繼承父業與未來的夫君從商。不管怎樣,都比冰洲這個無人關心的地方好。”秦雨青信口而出。
他也順著她的心緒:“對了,一切都比冰洲的狼煙好。”
秦雨青沒能氣到鄭明儼,心裡悶著,倏地,想起鄭慶慶,挑釁問:“年初雪如素練時,鄭大人硬是將鄭慶慶送走,不擔心鄭小姐路途著涼路滑嗎?而今春光閃耀,雪早已化,鄭大人何苦親自送我一趟呢?不知鄭大人這樣做有何深意啊?”
鄭明儼不知該怎麼回答,笨拙地說:“鄭慶慶家不遠。而你家遙遠的在兗州,你體子恐怕沒鄭素素好,……”
“鄭慶慶是待字閨中,我只是一孤女。鄭大人對我比對她好,為什麼到底?”秦雨青紅顏怒火了:明明對我有意卻不說。
鄭明儼對秦雨青也惱怒了,又不能表明心跡讓她有幻想,嘆氣道:“雨青,剛才我都解釋了,只是因為擔心你才送你一程。你也出身於大戶人家,這麼發火像什麼樣?給我保持應有的儀態。”
這下秦雨青像預設了,不和鄭明儼打謎語了:“鄭大人,這驚蟄天,驚醒了雨青,有沒有驚醒你啊?”
“別說了,我安排了人在京城等。”鄭明儼不再勸慰她了。
悶得慌的剛決。
還是打破這鬱悶吧,鄭明儼道:“驚蟄就是蟲子被驚醒,開始新生,來句詩吧。”
秦雨青只覺淒涼冷寂襲來:“沒心情。”
鄭明儼垂眸,話語低冷:“我久在軍中,不懂詩詞歌賦,也無心吟詩。”
秦雨青暗淡:“鄭大人何須吟詩,說來盡是落寞。我說的都是自娛罷了。”說完掀起車窗簾,看著窗外。
鄭明儼本想說幾句話安慰秦雨青,卻不願秦雨青再有留戀,而痛苦一生,便什麼也沒再說,心裡卻想:雨青,我鄭某人何嘗不懂你的心意,又怎會對你無意?只是我常年在戰場,不能耽誤你一生啊。
此時,馬車已到薊州街市,外面人群熙熙攘攘。秦雨青為排遣悲哀情緒,開啟窗簾,看看外面行色匆匆的人群。忽聞一群孩子啼哭,雨青仔細一看:其中一個十幾歲大的孩子自恃身高體壯,騎著馬,搶了其他孩子的玩具:風車,風箏,小鼓、錢幣等。這個大孩子將搶來的玩具掛在馬身上,然後下馬得意的笑。
秦雨青忙喊:“停車。”便下車去勸那個恃強凌弱的孩子,鄭明儼也跟著下去。
秦雨青走向那個大孩子,輕撫他的頭:“是你把弟弟妹妹弄哭的,這樣可不好哦。”
這大孩子用奇妙清純的眼神看著秦雨青:寶藍外衣,雪白披肩,身材小巧,步履輕盈,而且面如明月,聲如清風。大孩子好奇地問:“姐姐,你是仙女嗎?我從前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姐姐。”
一旁的鄭明儼覺得這孩子在耍賴,便斥責:“小子,別耍心眼,快把玩具還給弟弟妹妹!”大孩子哼一聲不理鄭明儼。鄭明儼欲揍他,秦雨青攔住了,粲然面對大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大孩子喜笑顏開地說:“姐姐,我叫許文辰,字一慶。”
秦雨青的慈愛之心氾濫了:“小許文辰,你是辰時生的嗎?這真是個好名字。可你騎馬搶了別的孩子的玩具,就不是個好名字了。”
許文辰有些噘嘴:“先生說,大丈夫當馬上得天下,文辰要從小聽先生的話。”
秦雨青微笑:“小許文辰,你曲解了先生的意思。先生有無與你說:“可馬上得天下,不可馬上制天下”?還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些話,先生都說過嗎?”
許文辰對秦雨青言聽計從:“嗯,先生都說過,只是文辰只記得一點點。現在文辰明白姐姐和先生的意思了,不可以暴力制服他人,也不可獨享歡樂。我這就把玩具還給弟弟妹妹們。姐姐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秦雨青舒心地笑了:“許文辰,大丈夫心繫天下,而不是此等玩物,知道嗎?”
許文辰連連點頭:“姐姐,你真好看。先生說只有天上的仙女才會如此聲甲天下,貌甲天下,你一定是仙女!”
秦雨青暗暗取笑這傻小孩:“小許文辰,君子欲成偉業,切不可留戀女色。”
“嗯嗯,姐姐說的,許文辰全聽。”許文辰痴迷地看著秦雨青走回馬車:“所謂伊人,近在只咫,然不可得,何其悲哉!先生,你說錯了,若得此仙人,天下算何物?”
許文辰這些話全被鄭明儼聽到了,當然被鄭明儼教訓了一番:“許文辰,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