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呢?歸蝶可不就是個美麗的女人麼?極品人妻啊。
我張開嘴,想要跟高亭說點什麼,沒想到這個漢子倒是在我之前開了口,“這麼一把刀,要是一直斷下去,太可惜了,你想不想把它修復一下。”
“啥?高大哥你有辦法?”聽到這句話,我直接從木頭裡站了起來。不想,不想就有鬼了!歸蝶雖然沒有散去,可是每次現身出來時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看在人心裡別提多心疼了,我是真心的想要讓她早點恢復過來。
“你別這麼激動,我一個粗人,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我們組裡有一個叫歐照的小子,他成天跟我們吹牛逼,說他祖上就是春秋戰國時代的鑄劍大師歐冶子,真的假的不說,這小子在鍛造方面確實是有一些過人的本事,要不這樣,我帶你去找歐照,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把你這把刀復原。”
歐冶子的後人?我勒個去的,歐冶子那是什麼人,鑄劍業的老祖宗啊,如果真的是歐冶子的傳人的話,別說修復村正了,重新打造一把出來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吧。“走!高大哥,咱們現在就走!”泡澡?泡個屁,修復村正才是頭等大事。
“額,我說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最少也把褲子先穿上,咱們再走吧。畢竟,咱們這裡除了你女朋友,還有其他女人的。”高亭看著我,滿臉的壞笑。
“額”我身上,好像真的是有點涼颼颼的,“不好意思,忘了……”
見到歐照的時候,我才發覺其實我們來的並不是時候。這個精瘦漢子沒有和其他人呆在一起,而是獨自坐在林子裡的一個還挺新鮮的土包邊,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那顯然是個墳包,一塊長條石碑立在那裡,碑上卻沒有刻字。我想起了昨天死去的那個女組員,這,是她的墓麼?
“小歐,你決定了就把她葬在這裡?照理說我們死後,都是應該葬在烈士陵園的。”歐照和死去的那名女組員似乎有什麼關係,高亭並沒有對他坐在這個土包旁邊而感到奇怪。
“唉,人都死了,有什麼關係。”歐照的普通話有些生澀,帶著濃濃的hn鄉音。“我們之前都說好了,如果誰死了,活著的人,就把死了的那個葬在他戰死的地方,我這麼做,也是兌現當初我們之間的諾言罷了。”歐照的神情非常的頹廢,那多半是他的女朋友。
“節哀。對不起,如果我早點想出辦法的話,也許……”雖然我跟他和那個死去的女組員都不熟,卻也還是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不,那不是你的錯。她死了,我雖然挺傷心的,可是我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湘西盛行趕屍,可是就連我們這些本地人都想不出來什麼對付那隻古怪旱魃的辦法,你一個外地人,最後能讓我親手宰了那玩意兒,我還沒謝你呢。”精瘦漢子說的非常誠懇,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對我伸出了一隻手,“歐照。”
“哦,沈浩。”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這人給我的印象不錯。你要知道有那麼一些人,在親人死了以後,就會像瘋狗一樣的到處亂咬,卻不懂得應該感恩。
“對了,歐照,我知道現在不太是時候,可是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如果不能完成這次任務,她的犧牲也白費了,所以有件事,哥哥想請你幫個忙。”高亭沒說是我的事兒,而是以哥們兒的身份對歐照提出請求,這讓我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高組,有啥事就說吧,我還沒有因為這事兒而頹廢到那個程度,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說。就像你說的,要是拿不下這次的寶物,她就白死了。”歐照表現的很平靜,不過即使是我這個和他並不熟悉的人也能夠看到他平靜面容下所隱藏著的傷痛。
高亭這次沒有替我說,而是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把腰上掛著的村正摘了下來,遞到他的面前。“兄弟,聽說你家是鑄劍世家,我這把刀挺好用的,昨天你也看到了,可惜在之前的一場戰鬥中,我把它給弄斷了,這把刀,從我開始當陰倌沒幾天,就跟著我,就這麼斷了,實在是捨不得,所以想請兄弟你給看看,還有沒有修復的可能。”
“斷了?”昨天夜裡,歐照可能沒有看清楚我手上的刀,以為是一把短刀吧,現在聽我說斷了,滲著悲傷的臉上掛上了幾分感興趣的味道。“看這刀的形狀,是東洋刀啊,東洋刀鋒利,柔韌性卻比較差,崩斷了也比較正常,在戰場上,其實這種東西並沒有之前八路軍用的那種大刀好用。”要是我拿出的是一把劍或者別的什麼的,歐照一定會更重視一點,現在拿出一把東洋刀,什麼家傳寶貝之類的說法恐怕是不會有了,不經意間,他對這把刀露出了幾分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