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我也沒來得急問之前老根叔說他們老祖宗在我手裡到底是不是說他們祖先的魂魄被封在乞活令裡,不過之前墓穴裡那些殭屍都聽從這塊令牌的調遣,應該差不多吧。現在就是不知道村子裡那些鬼魂會不會聽從我的調遣了。
“主人,起霧了。”剛剛走進村子幾十米,歸蝶就低低的在我耳邊說了一聲,在夜裡,即便抹上了牛眼淚,我的視力也終究是不如她的。“注意警戒,看看周圍會不會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吩咐了歸蝶一句,自己的眼睛也開始朝四面八方胡亂的掃了出去。霧,本身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但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起霧,就絕對是不正常的。這個月份,起霧都是在後半夜和早上,這剛晚上八九點鐘,怎麼會起霧。恐怕,這是為了掩飾那些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鬼怪吧。
又往裡走了五六十米的樣子,周圍的霧氣顯得愈加的濃重了,能見度從之前的幾百米驟減到十幾米的範圍。每一次呼吸,都帶給我一種從裡到外的舒爽感覺。當然,讓我舒爽的地方,通常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前面。”歸蝶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前面的濃霧。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有那麼兩個影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在靠近我們還是在遠離我們。不過我們朝著那兩個影子走了一會兒,卻始終沒看到到底是什麼東西。
“警戒。”有什麼地方不太對。火語說話冷,性子卻烈,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含糊,如果有霧氣的話,她多半不會等著霧氣中的東西來襲擊自己,而是會主動出擊。火焰本身就是霧氣的剋星,隨手扔幾團烈火出來,就能驅散一小片的霧氣,可是她顯然沒有這麼做,因為我們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半點烈火焚燒的痕跡。
“主人,你看。”在路過一座破敗的小院子時,歸蝶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往裡面看。小院子裡,不是尋常農家的石磨碾子什麼的,而是一個個的土包,土包前面立著或石頭或木頭的牌子,顯然就是一座座的墳。這兔湖村的人也太有想象力了吧。墳都這麼立麼?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最裡邊一座墳包似乎稍稍動了一下,還沒等我去檢視,一點寒光就從那個墳包射了過來,歸蝶急忙擋在我身前,右臂一揮,“鏘”的一聲,飛射來的東西被她劈落在地,緊接著,歸蝶的身子一彈,閃電一般掠到那座墳包前,長刀出手,一刀就捅進了墳包裡。
墳包,沒有任何動靜,別說慘叫聲,就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我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個被歸蝶劈落在地上的東西。那是一枝精鋼打造的弩箭,歸蝶的一手刀都沒把它斬斷,只是在箭桿上切出了一道半厘米深的刀口。
院子裡,歸蝶似乎沒有放過那墳包的打算,一刀下去沒反應,她乾脆就橫著削了幾刀,然後用腳踹那個墳包,想把墳包下面的東西挖出來。我正想跟她說不行就算了,突然心中升起一抹警兆,身子快速朝旁邊一偏,一條長矛擦著我的右胳膊捅了過去,把衣袖都撕出一個大口子來。
左手朝後一揮,雙刃矛憑空向我身後一掃,“鏘”的一聲似乎格開了什麼東西,我急忙一個轉身,右手再一揮,鉤戟頓時把那把沒來得及撤回去的長矛給壓了下去。而直到這時候,我才看清了我身後有什麼東西。
那是兩個面目猙獰眼窩中閃著幽綠色鬼火的乾屍,頂盔摜甲,一個手上拿著長矛,一個手上拿著一把屠刀。沒錯,不是單刀朴刀之類的,就是殺豬用的屠刀,另外,這兩具乾屍的盔甲也真是嚇到我了,並不是像陰風峽鮮卑騎兵那種軍隊用的正經盔甲,而是用一些樹皮、木板、破布條,蔓藤之類的東西攛掇起來的玩意兒。猛一看還以為自己遇到了藤甲軍呢。
而除了兩個乾屍外,我自己的狀態也讓我吃了一驚。一開始我以為是那兩把通靈的武器在我神魂和一之後跟我心靈相通,自己飄在空中的,此時抹上牛眼淚看過去,卻能隱隱看到是有兩條几乎透明的結實臂膀抓著那兩把武器。
這算是啥情況?鄉村diy老軍迷對戰肌肉型背後靈?這不科學啊!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右手伸進腰包裡快速的在那一疊符紙之中翻出來兩張定鬼符,嘴裡快速的念動著咒語,而那兩條几乎透明的手臂,則在我念咒的過程中對兩個乾屍實施著擋而不殺的攻擊策略。不管怎麼說,它們都是冉魏的子孫後代,只要能不把它們打散,我就不想把事情做絕。
兩張定鬼符脫手飛出,貼在兩個乾屍的腦門上,兩具乾屍眼窩裡的幽綠火焰立刻就熄滅了,身上披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它們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