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覺。
他活著的時候,我抱怨過他不知道多少次,太兇,太嚴厲,太不拿我當回事,可是當我真正失去他的時候我才知道,不管我口頭上對他有如何的牢騷,在我的心裡,他都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呵呵,貝組織,心仁教,老子和你們不共戴天!
第五百零八章追悼會上的增援
抱著老頭子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一步步的走出心仁教的大屋,小詩雙眼血紅的跟在我的身後,而那大屋,卻已經籠罩在了一片熊熊烈火之中。
半年了,我的身邊死過很多人,可即便是歐照的死,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讓我痛心疾首。我沒有去開那輛qq,而是抱著他的屍體,一步一步,走進了市區。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都不是個合格的父親,對我除了教訓還是教訓,甚至我十二歲生日那天高燒39度他都因為辦案沒有去醫院看我一眼。我也不是個合格的兒子,沒有一天讓他舒心過。
現在,他走了。我這做兒子的,能做的最後的事情,也就是陪他走完生命中的最後一段路。
當我走進市區的時候,正是下午下班的高峰期,很多人都在對著我們父子指指點點,跟在我們身後圍觀,也有一些人打電話報了警,而那些聞訊趕來的警察在看清我們父子之後,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我,他們拔出槍來對著天空打出了槍膛裡的所有子彈,然後默默的護衛著我,一步一步走向市局,走向父親心中最重的崗位。
在市局的大門口,我把他放了下來,跪在他的身邊,毫不顧忌形象的仰天嘶號、怒吼。沒人來管我,所有人穿著警服的人都默默的圍在我們父子身旁垂淚。直到,一隻手拎著我的衣領,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一拳把我狠狠的打倒在地上。
“沈浩!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白冰的怒吼聲,在我耳邊響起,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說,在被她打倒的那一刻,我就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反倒是她,跪在我的身邊,把我的上身抱了起來,摟進了她的懷裡,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她也在哭,無聲的哭。
“別哭了,給我去找線索,都給我去找線索,凡是跟心仁教有關的,都給我找出來,一個都不留,一個都不準留!”我猛地推開了白冰站起來對著周圍所有人吼叫著,圍在周圍的那些警員們一個個抬起手來,對著我和我家老頭子敬了個禮,默默的離開了警局,他們知道現在該去做什麼,不是在這裡哀悼逝去的老隊長,也不是來安慰我這個失去了父親的兒子,而是去把心仁教那幫雜碎找出來,讓我親手把他們碎屍萬段!
……
連續三天的時間,江東市,乃至整個hb省,展開了針對心仁教和貝組織的大搜捕,教主他們的大概面貌我都已經看清了的,幾份人物肖像和懸賞的告示已經貼滿了整個hb省,而在yn省,楊彩楓的父親也被警方給控制了起來,並且跟著他這條線一直搜查了下去。那邊的兄弟說一旦有訊息,立刻就通知我們。就連片刻都不想離開玉思言身邊的火語以及神經兮兮的蒼月都動了起來。幾個疑似被貝組織控制的公司在一夜之間被搗破,凡是貝組織的人,落到這兩個傢伙手裡,別說活口了,全屍都沒給留下一條!不過心仁教的教主那一行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事情過後的第七天,江東市公安局刑警隊大隊長沈中華同志的追悼會上,hb省公安廳特別行動組成員,除了在這幾天殉職的以外,包括坐在輪椅上的玉思言在內全員到齊,來送我家老頭子最後一程。
“毛大師,省廳和其他省的兄弟們為我做的事情,我非常感謝,但是聽說因為這件事,不光我們,就連yn那邊也出現了傷亡。”回頭看了看人群中那幾位裹著繃帶來參加追悼會的特別行動組成員,我向毛大師鞠了一躬,“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
“廢物,給我站直了。”一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我剛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拳頭迎著我的臉揮了過來。毫無懸念,火語的一拳就那麼打在了我的臉上。“別拿自己太當回事了。我們殺那些混蛋,可不是為了你。人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就連我也不例外,你的家人因為你參加了特別行動組而遇害,同樣的,我們的家人也可能因此而遇害。”說到這裡,火語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把我拽到她的面前,“所以,別想著自己揹負了多少人的傷痛與辛苦,我們只是想讓那群蟲子知道知道敢對我們的家人下手我們也會對他們進行血腥的報復,你懂不懂!別以為什麼都是為了你!”
火語說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可是我卻知道,她並不是在責罵我,而是想告訴我,大家這麼做並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