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挖回來的那個傢伙居然可以自己開窗逃走,而這個剛剛變成的卻是一動也不動,任由我用東西戳還是用腳踹什麼的,就是一動不動。難道說,樹人的覺醒也需要什麼條件不成?
回想白天時候的事情,心裡就是不由得一陣後怕,我和李加薪都接觸過那個樹人,要是那時候樹人暴起發難,恐怕我們兩個也是難逃厄運。這麼說來的話,難道說樹人的醒來也是有什麼特別條件的?
儘管如此,對於這個剛剛轉化的樹人,我們也都不敢再有半點大意,找人用空心鋼管和結實的尼龍繩做了幾個套馬杆,套住了警察樹人的四肢和腦袋,把他給抬進了停屍房,說實在的,現在最好的選擇並不是把他關在停屍房的冷櫃裡,而是一把火把丫的給燒了,可是現在導致這種變化的原因我們還不清楚,說不定這人還有救回來的可能,所以就先凍起來了。最近死的兄弟已經夠多了,但凡有點希望,我就不想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
話說,貝組織的這些傢伙,又是何苦呢,有這樣的手段,他們不管是去培養一些動物學家或者植物學家,又或者開闢一種全新的治療技術來公開賺錢,都能夠以正當途徑獲取大量的財富,又何必透過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斂財呢?他們的想法,還真是有夠奇葩。
處理好了警察樹人,也快十點了。林逸開著她的法拉利送我們去了市醫院,然後就帶著石頭離開了,通常白冰在我身邊的時候,她不會來湊熱鬧。
我本人還沒有康復,白冰的腿更是如此,所以晚上在醫院過夜是個不錯的選擇,另外,我們還想去看看那個小劉法醫。說起來,之前的命魂蟲送到了省廳,到現在一直沒有聽到毛大師那邊的訊息,如果他們能研究出點什麼來,比如說用法術隔絕了命魂蟲和外界的一切聯絡,然後進行身體的修復性移植,我倒是挺想把這個小劉救治好了,以後做我身邊的專職法醫什麼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她那份勇敢和果斷。我敢說就算是小權遇到了那種情況都不可能像她那樣毫不猶豫的斷臂自保,這樣的人才,值得培養。
小劉名叫劉語熙,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的手術基本上已經結束了。對於這點,我們都感到十分驚訝,主刀大夫解釋說,這麼快是因為斷臂的手法極其專業,是從骨縫中切掉的,對骨頭並沒有造成傷害,他們需要做的就是進行一下消毒和縫合,所以需要的時間並不長。更誇張的是,劉語熙在接受手術的時候特別要求不要對她使用麻醉劑,這女孩聲稱要好好體驗一樣那種感覺。
這番言論,不管是我還是轉述給我的主刀大夫,都是滿頭黑線。倒是白冰反應平淡,她告訴我有些法醫在學習和工作的時候,因為解剖的屍體多了,往往會產生一種自我毀滅的傾向,小權在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也曾經有幾次有意識的劃傷過自己,當時白冰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小權還堂而皇之的告訴白冰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屍體被刀子劃過時候的感覺。
“對了,白隊長,沈警官,病人現在還沒有休息,她說如果你們來了,就讓你們過去,她有事情要向你們彙報。”主治大夫把我們帶到了加護病房,面色蒼白,旁邊還吊著血袋的劉語熙靠著枕頭坐在床上,嘴角不停抽搐,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堅持看著電視裡的韓劇。
“白隊,沈領導,你們來了啊。”看到我們進來,這個二十出頭的大女孩兒努力非常努力的想要給我們露出一個笑容,可是她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看起來就好像中風了一樣。
“別喊什麼領導了,和小權一樣喊我沈哥就好了。大夫說你要見我們,有什麼事兒麼?”我說著拉過一張椅子來讓白冰先坐下,自己則是坐在她的床邊。
“當然有了,我死撐著等你們來,就是有事兒要說。”女孩的笑還是那麼扭曲,“沈哥,你聽大夫說了吧,我沒用麻藥,就是在等你們過來,心理學上有一種常見病例,就是人在經歷過傷害後,很可能出現選擇性失憶,我不確定我睡過去之後,再醒來還能不能把我經歷過的事情完整的複述給你們,所以,我只能用這種辦法死撐著。”劉語熙說到這裡,狠狠地喘了幾口氣。
我和白冰相視一陣愕然,這女孩兒,也太拼了吧。
“你們,不用用那種表情對著我,我,我可是很記仇的,因為那東西,我丟了一隻手,我後半輩子已經被它毀了,我必須報復,否則,我就算死了,都閉不上眼睛。嘿嘿嘿嘿。”女孩的笑,讓我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這神經是要有多堅韌啊。
“好吧,你經歷了什麼,你都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報仇。而且,你下半輩子也不用擔心,工傷什麼的,你也不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