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我,否則我回去給他扔幾句夾生話,他的日子就好過不了。所以跟這種人說話,我也顯得特別直接。
“好,好,沈警官這邊請。”趙書記勉力維持著笑容,把我們四個引到了臥室門口,不過站在門口,他看了看虞洛和白冰,“二位小姐我看還是不要進去了,畢竟這種東西還是……有礙觀瞻。”
“虞洛,你留下,白冰跟我進去。”我明白趙書記的意思,揮手示意虞洛留下。
“為什麼!?她可以進去,我就必須在外面?我不幹!”虞洛此時又耍起了小姐脾氣,聽說不讓進,一邊跺腳一邊抓住我一隻手搖晃。
“裡邊的東西太噁心,不適合你看,你給我乖一點,不然小心屁股開花。”說著話我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虞洛“啊”的驚叫了一聲,兩抹紅暈頓時爬上了面頰,聲音也變得怯生生的,“好,我知道了,浩哥。”
和白冰一起走進臥室,環視了一下四周,我決定以後凡是有關鄉村非主流的案子一概不接。我勒個去的,還真是醜人多作怪,臥室的牆壁上貼滿了放大的照片。這趙書記的兒子長的非常的醜,五官就跟貓驚屍似的都聚在一起了,身材消瘦彷彿癮君子,一雙老鼠眼怎麼看怎麼噁心,最噁心的是那一頭頭髮,好像被球狀閃電炸了似的,根根豎立,亂蓬蓬的一大團,還特麼染成綠色,這是怕自己以後帽子不夠綠特意加了點顏色是麼?這麼一個腦殘,鈦合金狗眼都讓丫的閃瞎了。
死者的屍體就躺在床上,一條被子蓋著肚子以下的部位。屍體仰面朝天,那副樣子比牆壁上的照片還要噁心,渾身上下就好像皮包骨一樣,兩隻手斜向上舉著,似乎在抓著一個坐在他身上的人,面部因為極度萎縮已經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了,唯有那頭綠毛還神采奕奕的炸炸著。
“趙書記,你兒子生活是不是不太檢點。”白冰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突然眼睛一亮,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小小的掛鉤。
“額,這個……我兒子,還年輕,年輕人嘛,比較容易那啥,呵呵,沒辦法,孩子嘛,還是個孩子……”說到自家兒子的劣跡,趙書記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年輕不能作為藉口。”白冰沒看他,而是一揚手掀開了蓋住死者下半身的被子,毫不避諱的在死者那已經縮的比蠶豆大不了多少的玩意兒上摸了一下然後把手指湊到鼻子下面聞了一聞。“沒有那種味道,沈浩,這應該又是你的活兒。”
“用看的就知道了,不過我說惡婆娘,以後這麼噁心的事情讓別人來做好不?我有點受不了耶。”雖然是個死人,但是看到白冰摸別的男人那玩意兒,我心裡還是很彆扭。
“白隊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蹊蹺?”彭局長問道。
“恩,有蹊蹺。”白冰把那個小掛鉤丟給了彭局長,“相信各位都見過這種小掛鉤,雖然你們比較在意的並不是它們的樣子而是他們所保護的東西。”白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房間的地面畫了一個圈,“正常人脫衣服,絕對不會脫成這個樣子,那應該是在很急切的情況下隨手脫下來亂丟的,而這個掛鉤卻給了我們一個急切的理由,那就是在死者脫衣服的時候,這間房間裡應該還有一個女人,而這個掛鉤就是他在用力扯脫女人胸罩的時候掉下來的。而你們再看他這個姿勢。”白冰說著眼神瞟向了門外。
這套房子並不是趙書記住的,而是他專門買個他那個過於鬧騰的兒子住的,發現屍體的也並不是趙書記,而是平日裡和趙書記兒子混在一起的那幾個鄉村非主流。作為報案人,這群鄉村非主流沒有離開現場,而是呆在另外一間屋子裡等著被傳喚,這時候看到有人來檢查屍體了,兩個膽子比較大的就湊到門口偷偷向裡觀望著。“那個藍毛,你進來。”白冰說著,用手點了一個髮型和死者相似,卻染成了藍色的女孩。
“我,我?”女孩還在吃驚,不知道為什麼叫她,躲在她身後的同伴卻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了臥室。“有事麼?”雖然平日裡張狂,但是在警察和屍體面前,即使是鄉村非主流,也張狂不起來。
“和他上了八次床還是十次?”白冰的問題很犀利,語速也很快,女孩幾乎是下意識的答了一句:“沒數。”白冰聳了聳肩,這種人,她見多了,生活很是隨意,根本就不拿上床什麼的當回事,不過在審訊的時候你要是問她上沒上過,她有時候還要扭捏一下,裝個純,但是猛然問幾次,被問的人多半就會把注意力放在次數而不是上沒上過上。
“上過就好,你現在騎到他身上去。”白冰的命令讓那個藍毛女瞬間愣住了,一雙畫著煙燻妝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