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成為旱魃,所謂旱魃一出,赤地千里,修煉有成的殭屍往往是偏向火屬性的,不過有意思的是即便如此,絕大多數殭屍都極怕烈火。而眼前這個水瓶聖女很明顯是變成了殭屍,而她的身體裡面則充斥著水靈氣,莫非,他要變成一隻水魃?
我突然想到了在夏家村焚燒夏天翔的女朋友張梅香的屍體時的事情,那時候,天降暴雨,把整個縣都給淋了個稀里嘩啦的,然後隱藏在張梅香身體裡的後卿覺醒了,我不知道那場大雨是來自後卿上古十大魔神的法力,還是來自於他的殭屍本身。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貝組織的人既然在封印後卿的棺材上做了手腳,那麼從他身上取些屍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三五分鐘內,這個水瓶聖女似乎還起不來,我要逃走不是不可能,可是然後呢?要只是這小小的水雲潭漲水也就罷了,江東市,名叫江東市,是因為它地處烏江以東,一旦烏江和這裡一樣漲水,那對江東市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哥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英雄,但是今天這一出,你是想逼哥英勇就義是咋的?也罷!現在用凡火燒屍是來不及了,我就先趁著她沒起來,讓她永遠都起不來!
快步走到屍體旁邊,脫下外套丟在水瓶聖女的臉上,想要遮蓋住月光可是那月光似乎能穿透衣服一般,毫無阻礙的繼續向屍體口中灌輸著。
無所謂了,先把你戳爛,我就不信你還能那麼堅挺下去!“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邪保生。嚴駕火車,統制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急急如律令!”故技重施,我再次念動地雷神咒,凝聚地雷於矛尖之上,對著水瓶聖女的胸口戳了下去。
可是這一次,矛頭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勢如破竹的穿透她的身體,矛尖只刺進胸口一寸多就刺不下去了,釋放出的雷電更是隻打的屍體顫了顫,沒有更進一步的傷害。而與此同時,水瓶聖女腹部那個幾寸長,透體深的傷口卻似乎在緩緩的癒合。
我不死心,再次念動地雷神咒,卻發現矛尖上的土黃色雷光顯得非常暗淡。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由鬱悶的搖頭嘆了口氣,無奈的戳了下去,這一次矛頭只是刺進去不到半寸就停住了。
地雷神咒,接住的是地雷之力,其實雷這東西,不光有天雷,金木水火土,五行皆有神雷,但是皆源自天雷。
當天雷落下的時候,雷電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周圍的五行事物吸收儲存,所以才有了五行神雷一說,而五行神雷並不會憑空產生,我們使用五行雷咒的時候,是從周圍的五行事物中吸取雷之力,凝而後發。
現在這地方,地處山谷,本來就是雷電難以達到的地方,第一次攻擊我又為了追求一擊必殺,付出大量法力的同時凝聚了大量的地雷,也就是土雷之力,而在那一次之後,山谷土地裡的雷之力已經被我消耗殆盡了,所以接下來再用地雷神咒的時候,威力就會越來越差。
沒辦法,消滅不了,就先把它困住,等待救援吧。
掏出手機,給毛大師發了個簡訊,然後用雙刃矛在地上刻畫了起來。先是在外圈畫了一個八卦符號,然後在八卦之內是一個太極,我不敢隨便動那具屍體,只是把水瓶聖女的屍體圈在太極圖的陰眼上,自己則坐在太極圖的陽眼上。
陰眼位於陽魚之中本來是陰氣匯聚的位置,並不適合把陰物放在中間,不過這山中的陰氣都被她吸收了那麼多天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我需要用外面的陽魚來困住它,而我自己則坐在陽眼之上,讓太極保持著平衡,說實在的,坐在陽眼上,對別人來說可能會覺得很舒服,我則恰恰相反,因為左手的關係,我的身體裡含有大量的陰煞之氣,與陽眼中的陽氣對沖,那感覺非常的彆扭。
小詩的那個瓶子被我放到了陣法之外,陽眼的陽氣她是受不了的。
佈置好這些,我從腰包裡掏出了一張鎮靈符,踩動禹步,口中念道:“黑麵雷公,黑殺天兵。四直驅鬥,陽神步罡。北斗將軍,衛我身形。布氣長存,閃電驅兵。三千六百,五行尊神。頭分日月,照破星營。諸天神祇,為吾攝來附身。急急如律令。敕!”手一揚,鎮靈符脫手飛出,落在了水瓶聖女的胸口。我剛剛唸的這段名叫縛邪咒,能夠束縛住邪靈惡鬼,希望對這具水魃也有用吧。
看看手機,時間已經是到了午夜兩點,我不知道毛大師什麼時候能趕到這裡,我現在毀不了水瓶聖女的屍體,只能拖一會兒是一會了,等到救援到來或者天色大亮,就算她是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陽光下猖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約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