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和謝書發的事情?你們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爭執?”跑糯米湯這事兒,不是三五分鐘能搞定的,不過中間也不需要我使用咒法什麼的,就讓她泡著,時不時換換水就好了,於是我就趁著這個當口,詢問起王木田關於謝書發的事情。
在王木田的敘述中,他們兩個在家裡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古怪事情,但是唯一一個他認識的鬼怪,就是謝書發。這無疑是個很關鍵的突破口。
“書發他……”王木田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稍微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繼續說了起來。“書發啊,從小到大,都是我最好的兄弟,這我告訴你了。後來我倆一起,從包工頭幹起,創辦了千聰房地產集團。說實話,挺不容易的。原本我們兄弟倆的家境都只算是殷實,公司走上正軌以後,有了收入日子就好起來了,可是沒想到,書發他竟然沾上了賭博。”
王木田抽出一根菸遞給我,自己也點了一根,“本來,人啊,都得有個好的,你比如哥哥我,我不遮遮掩掩的,我就喜歡小姑娘。我一不偷二不搶,別人愛咋說咋說。可是賭博這東西,小賭怡情,大賭敗家,書發他賭得過火了。十賭九騙,電影裡那些賭得天花亂墜的都是演戲,實際上能靠賭發財的以後幾個?不傾家蕩產就不錯了。”
聽著王木田的嘆息聲,我不由得聳了聳肩,照這麼說,這個蘿莉控養了個金髮蘿莉啥的,還真是很節制了。“後來怎麼樣了?敗家了?”
“恩,他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就開始偷偷挪用公款,等我發現的時候,公司的流動資金幾乎都被他給挪用光了,我不得不著高利貸借錢來維持公司的正常運轉。那時候,我是真的火大了,我本來想把他叫出來好好談談,可是,書發他……已經賭得失了常性,他衝我吼著,說公司是我們兩個人的,他也有一半,他從公司拿些錢出去玩有什麼不可以。那天,我們越吵越僵,終於還是談崩了。”
“哦,那之後你對他做了什麼?”我說著走到了木桶旁邊,檢視了一下莉莉絲的情況,莉莉絲身上的黑手印明顯已經淡了不少,只是糯米水已經發黑了,我讓陸曉晨和那個女員工一起給木桶換水,重新坐回沙發上聽王木田講故事。
“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就是他提出既然我想獨霸公司,就按公司的價值給他一筆錢,以後公司就是他一個人的了。我當時怒氣正盛,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下來了。之後的一個月,我東拼西湊,拼出了他要的那筆錢,給了他,而謝書發也像我們約定好的那樣,離開了公司。
“再然後呢?他輸光了?”賭徒的下場,其實沒有太多種,無外乎收手和傾家蕩產。
“恩,輸光了,連自己家的房子都輸給別人了,當時他跑到我這裡求我看在多少年兄弟的份上借點錢給他,他想翻個本我知道如果借給他錢的話,他一定又是輸個精光,而且為了出錢買下他的股份,我當時已經是負債累累,於是,我最後拒絕了他的請求。他說我不念兄弟情分,他死了也不會放過我的……”說到這裡,王木田的臉上佈滿了痛苦的神色。
唉,兄弟啊,一個值得兩肋插刀的兄弟,最後因為賭,弄成了這個樣子。這還能讓人說什麼呢?“謝書發是怎麼死的?”
“他割腕給我寫了一封血書,痛斥我不念兄弟情分,不肯幫他一把,然後用自己的褲帶,在家上吊了。”王木田又是一聲嘆息,“要是我知道他會尋死,我特麼公司不要了我也得弄錢給他啊,沒想到,書發他……唉。”
“好了,別在那裡長吁短嘆了。沒意思,還是說說別的吧。”在王木田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其實一直在亂瞟著,我不知道到底隱藏在暗處偷聽我們說話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窺視我們的傢伙多半不是鬼。
“嘻嘻嘻……”一聲很低的小孩子嬉笑聲鑽進了我的耳朵裡。我眉頭一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那個方向正是書房,而書房的門口,什麼東西都沒有。
“沈老弟,你聽到沒有!”顯然,王木田也聽到了那聲嬉笑聲,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我沒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從揹包裡取出了之前小種子幫我做的那個照妖鏡,把照妖鏡斜端在胸腹處,從鏡子裡觀察起書房門口的畫面來。
之所以用照妖鏡而不是用牛眼淚開眼,是因為牛眼淚開出來的陰陽眼太過低階,我感覺不到陰氣,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那個東西法力高深能夠自由的瘦臉器自己的陰氣,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說那個東西本身並不具備多少陰氣,而是另外的一種玩意兒。當然,莉莉絲身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