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才知道,那根本就和真人的腦袋一樣,不但有腦漿,甚至我還看到了飛濺出去的頭蓋骨,看著這噁心的怪物屍體,我的胃裡一陣陣的翻騰,回頭再看我那件老鼠衣,此時已經化作了一灘黑水几几塊零散的布片。
好傢伙,這玩意兒的墨汁也真夠毒了。順原路走回去,這一路上,我可是倒了大黴了。之前我是跟著人面章跑的,所以並沒有觸發什麼機關,但是我的記性還沒好到回去的時候還記得之前踩得是哪一塊磚,於是好好的走路,變成了打地鼠,只不過打地鼠的不是人,而是這座墓,地鼠,卻是我。一個踩不對,就是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拼命竄出去,不好意思,落地的時候又中獎了,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右胳膊的袖子都被快速落下的巨石磨出一個大口子,這才磕磕絆絆的回到了爬上來的地方。
在滿地被燒死的小章魚前大口大口的喘著充滿了焦臭味的空氣,我無比感謝高亭大哥對我的訓練,要按照我之前的體力,估計走到一半,就因為體力耗盡被砸成肉餅了。
下面的槍聲早就停了,喘過一口氣來,我用鉤戟撥拉了一下地上的小章魚屍體,拽開了地上那塊石板,向下張望,誰知道我剛探出頭去,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瞄準著我的腦袋。
“呼,靜兒,你們沒事吧?”說話的時候,兩個燒焦的小章魚從洞口滾了下去,嚇得靜兒往旁邊一跳,然後壓下槍口,對著那兩個小章魚就是兩個點射。“喂喂喂,你不要那麼浪費子彈啊,那都是死的!”
“那你不早說,臭表哥,收拾東西也不說收拾乾淨,還得我給你擦屁股,靜兒指了指不遠處的墓道,一顆被打爛的無皮人頭,靜靜的躺在那裡,人頭的斷頸下面,還軟趴趴的攤著幾條觸手。
“我哪知道會這樣,趕緊扔繩子上來,我拽你們上來。”喘過氣來之後,我的體力快速的恢復著,用繩子把老古和靜兒還有我們的揹包都拽了上來,老古和靜兒上來以後都被滿地的小章魚嚇了一跳,在聽我簡單說了一下戰鬥過程後,老古取出一把糯米,按在了我的左手上,立刻,一股白煙升騰而出,糯米迅速變成了黑色,我那個心疼啊。老古說人面章的身上是有屍毒的,我左手麻木無力,除了失血,還和屍毒有關,需要用糯米拔出了,可是我分明感覺在左手略微恢復知覺的同時,我的陰氣也在快速流失啊,虧大了,虧大了。包紮完傷口後,三個人繼續上路。
接下來這段墓道,走的真是有些驚心動魄了。這一次,老古讓我走在前面,他斷後,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應該和趴在他屁股上那隻小型人面章有關吧。
好在,這裡沒有蠍子坑那樣前面踩了坑後面的機關,我只要用鉤戟對著地板一處處砸過去,隱藏著的巨石就一塊塊掉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我都在琢磨,要是這裡所有的石頭同時從上面掉下來,會不會把整個墓都震塌了。乖乖,每一塊都有豎起來的棺材那麼大啊。砸到地上就是一陣晃。好不容易走出了這節墓道,拐了一個彎,陷阱什麼的好像消失了。
又走了十幾米,進入了一間巨大的墓室。
或者說,這裡並不是什麼墓室,只是山體內一個巨大的溶洞,隨處可見千奇百怪的石鐘乳什麼的。
“表哥,你看,那是什麼!”靜兒的手電往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掃了一下,看到一個黑漆的木頭似的東西,我把手電挪過去一看,卻是一口棺材。不,不應該說是一口,在我們把手電光移到旁邊的時候,發現這個溶洞的中央擺滿了棺材,足有上百口。我不禁有點發毛。之前老古說人面章是寄生物,這要是每一口棺材裡都有一個人面章,我們還活不活了。
“你們看。”老古突然喊了一聲讓我們回頭去看我們出來的那條墓道,之間墓道上方的山壁上刻了一個大大的繁體“傷”字。老古掏出羅盤來看了一眼,“我們進來的方向,剛好是東方,你們往兩邊看看,是不是分別有兩個寫著‘生’和‘杜’的門?”
我和靜兒依言分別向兩邊照了過去,果然,距離這裡左右十幾米的地方,分別有一個墓道的入口,一個上面寫著“生”,一個上面寫著“杜”。
“老古,這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傷,意思是咱們過來會很受傷麼?”我對陰宅風水什麼的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完全不知所云。
“這是工匠們在修這座墓的時候,佈下的八門金鎖陣。這個溶洞應該有八個入口,也就是八門,而八門從正北方開始順時針旋轉,分別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其中生門、景門、開門是吉門,杜門、死門是幾乎必死的大凶之門,傷門、驚門、休門則是處在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