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良其實就是化纖中的滌綸。你再看看現在,有錢人穿的是純棉的,窮人才是穿的化纖面料。
又扯遠了,我說一心姐你啃你的鴨血去,幹嘛用那種看奇葩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就想大塊吃肉麼。一邊吃著給我單獨點的粉蒸肉,一邊和彭局長隨意的閒聊著,很快我們就聊到了周家父子的身上。大家還記得周家父子麼?貌似沒啥存在感,我給提個醒,就是夏天翔送回去那兩具男殭屍。
“你說周家那兩父子啊,沈領導,你認識他們?”彭局長顯然沒想到我突然問起來這個,面色僵了一下。
“哦,不認識,就是路上聽說的,據說是因為家裡死了人,跑到縣裡告狀,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發現死在了垃圾場。我覺得這個事情挺有意思的,彭局長能不能給我講講?”我裝出一副隨口打聽的模樣。
“這個啊,說起來也挺蹊蹺的。”彭局長說道這個“蹊蹺”的時候,眼神明顯有點閃爍,只是知道他在閃避什麼。
“那彭局長給我說說怎麼個蹊蹺法吧,你們這個縣,周圍陰氣重的恐怖,要真的是發生點什麼事情,其中恐怕會有關聯。”說實在的,我也算走了不少地方了,陰氣這麼重的,還是頭一次見,這個啟東縣附近必然發生過或者即將發生什麼非同一般的大事。
“好,既然沈領導想知道,我就給你說說,不過我覺得,這件事跟老蘇的事情關係不大。”彭局長放下了酒杯,擺出了一副“聽我道來”的架勢,“既然知道周家父子的事情,想必周家女人的事情,沈領導也是聽說過的,說實話,那女人死的確實冤,也沒做別的啥事兒,就上山去揀點茶籽,就那麼捱了槍子,也算是無妄之災吧。”彭局長做出了一副惋惜的模樣。
“這事兒好像鬧得挺大,一起去打獵的足有十一個人,我說彭局長,你們這裡的槍支管制這麼松麼?為什麼那麼多閒散人員手上都有槍?”其實我早就想問,那些人的槍到底是哪裡來的,而且明目張膽的打獵,他們這些執法機關真的不知道麼?
“唉,這東西啊,咱們就這麼說吧,沒法說,咱這地方好吃個辣的,民風也比較火辣,彪悍,而且很多人家早先都是做獵戶的,就好像沈領導之前去的彭家灣,那村子裡的村民都是好獵戶啊,雖然現在中央讓收槍,讓禁止打獵,可是有些政策吧執行起來沒有那麼容易,我們之前也收過好幾次槍,那些村民啊,不是不配合就是公開的和政府對著幹,我們也挺沒轍的,雖然槍支基本上都收繳上來了,可是難免還有一些流落到民間的,我們總不能像文化大革命一樣,進了一戶人家就翻箱倒櫃的抄家吧,所以遺漏也是正常的。”彭局長說了半天,都是在給自己辯護。真是讓人好笑。“那十幾個人啊,都是當兵的出身,退伍回來以後,也還是喜歡擺弄下槍桿子,有的時候約到一起出去沒有人的荒山野嶺打打獵什麼的,裡面有那麼一兩個吧,在縣裡也有關係,所以我們執行的時候,也只能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明著在人前掏槍,能湊合過去,也就湊合過去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來。”
“那之後呢?周家父子據說上訪被抓起來關進了看守所,還在看守所裡被打的鼻青臉腫,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啊?”走關係,不作為,這往往就是各種慘禍發生的原因啊。我對這個彭局長的看法,快要接近底線了。
“唉,別提了,我們可算是冤死了。”說道這個問題,彭局長居然擺出了一副“我很冤枉”的樣子。“最近縣裡好多人都說周家父子是冤死的,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沈領導我跟你說,他們是來上訪沒錯,可是上訪的內容根本就讓人無法接受啊。明明我們已經把涉案的人全都抓起來進行審理了,他們卻說我們抓的並不是真正的犯人,要求我們把真正的殺人兇手緝拿歸案,在我們公安局鬧還不算完,還跑到縣委大院去鬧,在縣委大院的門口,躺在地上裝死狗,非說要縣領導還他們一個公道,嚴懲真兇,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什麼的。嚴重妨礙了縣委的辦公秩序,我們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出動警力暫時把他們抓起來,關進了看守所。”彭局長的臉上寫滿了“我很無辜”。
“就這樣?那你們為什麼把人打成那個樣子,人家不過就是上訪而已。”要說就是那幾個下崗職工什麼的就敢拿著槍出去大模大樣的開槍打獵,別說死者家屬了,就連我都不相信。
“當然不是,之前跟你說過了,我們這個地方的人性子烈,那父子倆關進了看守所也不老實,一天到晚的大吵大鬧,我們一個民警去給他們送飯,結果被那兩個傢伙揪住了就是一頓暴打,其他看守所的民警氣不過,才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