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的?”
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老嫗那張老臉上的肌肉就是一顫,顯然是觸動了她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她長嘆了一聲,走到我們身前三四米的地方,在路邊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老婆子不會害你們,小夥子,你們不用那麼緊張。老婆子給你們說完了故事,還有事情要求你們,想聽故事啊,你們就找個石頭坐下,挺老婆子給你們慢慢講。”
“沈哥,這大白天的,咱們……”夏天翔見慣了屍體,卻似乎沒怎麼見過鬼,尤其現在還是接近中午的時候,鬼魂的出現顯然有些顛覆他的常識了,所以表現得多少有點不淡定,這會兒應該是想問我是不是要繼續聽下去。
“既然老人家好心給咱們講故事,當然要好好聽了。”我對他做了一個安心的手勢,雙腿一盤,席地而坐,“老人家,請繼續吧,我們對這裡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也許,可以解決我們共同的煩惱也不一定呢。”
看著夏天翔在我的示意下也坐了下來,老嫗滿是皺紋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意。“年輕人,這才像個樣子,不然聽故事的時候還要提防講故事的人,那可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表現。”
“老人家,您可以繼續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個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坐在地上是一種誠意的表示,因為這個動作讓人沒辦法暴起發動攻擊,但是同時,在受到攻擊的時候也很難進行反擊。不過我卻並不用擔心這一點,我不方便立刻反擊,但是我還有小詩和歸蝶啊,這兩個也都是神出鬼沒的主兒,小詩早就察覺了老婆子的存在,如果老婆子想要搞什麼小動作的話,相信小詩的鐮刀會在第一時間把她的核桃臉劃開做成六個核桃。
“老人家,您之前說,彭家灣這條村子,是守靈村,世世代代的給那位什麼勒克德泰將軍守墓,可是為什麼村子要建在距離墳墓十多里遠的地方,這不符合邏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拿個守靈村會建在墳墓那麼遠的地方。”
“確實,守靈村通常都不會建的離墳墓很遠,之所以能弄成這個樣子,還是多虧了當時勒克德泰將軍的夫人。夫人說,將軍在下葬前已經有了屍變的跡象,雖然被高人用符咒鎮住了,可是誰也不能保證日後不會出什麼亂子,尤其士兵們都是青壯年的男人,陽氣重,很容易衝撞了屍體,在士兵們建築村子的時候,夫人就讓他們開出十里,守住山道入口,她自己則是在墳墓邊搭建了一間小屋,獨自一人給將軍守靈,守墓計程車兵只要每天早晚到墳墓周圍巡查一圈即可。後來過了三年,將軍夫人無疾而終,士兵們開啟墓門,按照夫人的囑託,把她的屍體放置在了門口的那間石室裡,封閉了墓門,然後依舊早晚巡查,不曾懈怠。到後來大清倒臺了,沒了糧餉,村人們的目光就開始轉向瞭如何好好活下去,對將軍墓的巡查也逐漸懈怠了,不過每到逢年過節,祭祀什麼的依舊沒有斷過,那已經不是單純的責任,而是成為了整條村子的傳統。”
不得不說,守靈村這東西在全國各地都有,不過結局也都大同小異,每當朝代更替的時候,守靈村都會受到很大的衝擊,一下子從吃皇糧的變成了平民老百姓,甚至有的還被視作亂臣賊子,除了極少數英雄的陵墓能夠受到後世敬仰者的守護外,多半都淪為了荒墳。這彭家灣的村民還能維持對將軍墓的祭祀,按理說,也算是不錯的了。
“那,老人家,既然彭家灣的人依舊在祭祀那個將軍,將軍的鬼魂應該不會對他們有太大的敵意吧,為什麼這村子裡的人就在一夜之間死絕了呢?”我的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還真是個有“意思”的故事。
“為什麼死絕了?唉,說起來,還是他們守墓不力啊。”老太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摸金校尉開始,挖墳掘墓的絕戶種就從來沒有斷過,本來將軍已經被符咒壓制了兇性,在地下長眠了,可是十年前有兩個盜墓賊把主意打到了將軍墳上,將軍墳也算有點名,而且沒什麼人看護,雖然都傳說裡面的將軍已經屍變了,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將軍墳墓裡可能存在的值錢東西,他們也算是拼了命了,趁著夜色,挖進了墓裡,結果還把勒克德泰將軍從符咒的封印中給解放了出來,兩個盜墓賊固然是沒有好下場,守墓人的子孫也因為這件事兒而必須承擔將軍的怒火。”
老婆子頓了一下,似乎過去的那段記憶讓她有些不堪回首。“恰好,將軍在墓裡已有百年,屍體被安置在門口石室裡夫人的鬼魂卻早就去輪迴了,於是將軍就在十里八鄉蒐羅中意的女子納為小妾,在帶著手下的陰兵鬼將出去迎娶小妾的時候,順帶著,就從村子的中央直穿而過。過去的鄉村,訊息閉塞,也沒什麼娛樂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