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田二村那身手,穩壓玉思言啊,要說他是個純粹的村漢,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怎麼說玉思言那妞也是頂級的格鬥高手。
“真,真田,真田的惡鬼,他,他要來殺我們了,好可怕,好可怕……”一直在哭泣的淺井市結結巴巴的擠出這麼一句話來,額,我的房錢是不是白白犧牲了?這女人貌似只是嚇壞而已,她才是真正的日本戰國專家吧。被坑了,被小種子坑了……
好不容易,淺井市才安靜了下來,警方對現場進行了初步的清理,這次屠殺死亡十六人,全都是尾張株式會社帶來的講解員,只有跟月光宗春他們外出的四名講解員倖免於難。所有死者的胸口全都是開了六個好似真田家徽的血洞。淺井市說她之所以逃過了一劫,可能是因為她在聽到慘叫聲的時候,到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就立刻用椅子砸碎了窗戶玻璃,然後進衛生間,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了起來,不敢出聲才僥倖活了下來。
對於淺井市的解釋,我和白冰只是相視一笑。很顯然,這個女人在撒謊!
雖然是她第一個喊出了“真田惡魔”,之後小種子才給我們進行了一段很合理的推測,但是淺井市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謊言之中的漏洞。她說聽到了慘叫聲,看了一眼有人在殺人,於是就跑回屋子做出破窗而出的假象然後躲起來。可是就那麼一眼,她怎麼知道那個殺人的是誰。雖然她看到了白冰手機上的真田家六文錢家徽,可是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就算看到這個也不可能立刻和外面殺人的傢伙聯絡到一起,除非在看到之前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家徽只是刺激她把那句話喊出口罷了!
果然,這個女人還是有問題。
一個小時之後,月光宗春和明智十兵衛帶著另外四個講解員趕了回來。看到酒店裡的慘狀,月光宗春跪在地上不住的用拳頭砸著地板,明智十兵衛則站在旁邊一言不發,那四個講解員則是抱著淺井市一起痛哭。
“月光宗春先生,說實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遺憾,可是根據淺井小姐和現場我們看到的一些東西來看,做出這一切的,似乎是一股來自貴國國內的超自然力量。照我看,實在不行的話,這次展出,就到這裡為止吧,這些姑娘們已經為中日友好獻出了她們最寶貴的東西,我能感受到貴方的誠意,可是,我們雙方,都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了。”我蹲在月光宗春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雖然對他們有懷疑,但是對女孩們的死,我是真心感覺可惜,畢竟陰謀都是少數人來搞的,那些最底層的員工,通常都只是對事情真相一無所知的可憐人而已。還剩四個,就讓她們活著回到故鄉吧,也省的我們還要面對月光宗春這群人隱藏下來的麻煩。
“不,那不可能!”月光宗春猛地抬起了頭,我能看到他的兩隻眼睛全都佈滿了血絲,就跟我入魔的時候差不多,那種強烈的殺意讓我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克己,奉公,勇敢,隱忍,謙讓,是一個武士應當具備的品德,我們尾張人,身體裡燃燒的都是天下布武的武士之魂,區區幾個極右分子,殺人,偷東西,就想讓我們放棄自己的夢想?妄想!”月光宗春的拳頭狠狠的捶在地上,我甚至聽到了類似骨頭斷裂時發出的輕響。
血紅的眼睛,堅定的看向我,“沈先生,請你們一定要幫我把這次展覽辦下去,不只是為了中日友好,也是為了這十幾名客死異鄉的普通人家的女孩!拜託了!”
月光宗春扭過身子,對著我狠狠的磕了一個頭,那一刻,我的心一顫。如果這一切都是演戲的話,我只能說,面前的這個傢伙演技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名好萊塢影帝。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與憤怒,以及那種要把展覽辦到最後的決心。
是不是,該試著相信他一次呢?難道之前我的懷疑都是錯的麼?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毛大師說他們跟器官盜取組織有關係,劉祥卻說接下他們的活只是為了賺錢斂財。這個月光宗春表現的如此真誠,淺井市那個女人卻在不停的撒謊。究竟,究竟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假的呢?
還有那個田二村,難道真的是真田幸村的轉世?那麼他偷了東西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殺人呢?小種子也說了,他最後是投身於豐臣秀吉的部隊了吧,按照那天淺井市給我們講解的時候說的,豐臣是織田信長的繼承者,那麼他又為什麼要殺戮這些明顯把織田信長的地位看的很重的尾張人呢?
腦袋一圈一圈的發脹,為什麼這件事明明看起來很簡單,琢磨起來卻比我之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要複雜呢?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