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消失無蹤,緊接著,在我反應過來之前,無頭女鬼的身子迅速縮回了水裡。下水口的地方几乎是同時出現了一個漩渦,原本積留在蹲位裡的水立刻湧入了下水口,鬼和水全都不見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瞎子撓著頭不解的看著那個下水口,“我說蛤蟆,剛才是誰把那個無頭鬼拽下去的,你剛才怎麼不拽著它?”瞎子鑽進廁格,閉上一隻眼睛,用另外一隻眼睛向下水口看去,彷彿這樣就能看到那個女鬼似的。
“後上來那個抹了無頭女鬼一手屎,你拽個給我看看。”一想起我的手指曾經離那坨屎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我就一陣的噁心。
“對了,蛤蟆,你說那個無頭女鬼被拖下去了為什麼又自己冒上來把牆壁擦乾淨了才鑽回去,難道她有道德潔癖,自己弄的東西要自己收拾乾淨?”瞎子抬起手來摸了摸乾淨的牆壁,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按理說不應該啊,女鬼的血並不是真正的血,都是陰氣凝結出來的東西,就算她不跑上來擦掉,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自己消失的啊。”
“兩個傻瓜,也許那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鬼呢。”就在我和瞎子琢磨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廁格里突然傳出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可把我倆給嚇了一跳。我走到第二個廁格門前,用力一拽,廁格門開了,裡面那個東西讓我不由得向後一跳,擺出了準備迎敵的姿勢。
不是我膽子小,實在是那東西太詭異了——看樣子應該是個女人吧,雖然頭髮不長,臉的輪廓還是能看出來的,那一張臉黑的好像鍋底一樣,身上穿著一身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衣服,乍看上去就好像一塊很大的帆布桌布,中間掏了個窟窿把腦袋鑽了進去,而她手上還拿著一個班z字形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莫非說,這貨就是傳說中的的黑煞神?或者是瞎子的引魂香引來的死在第二個廁格里的東西?不過這要怎麼死才能死成這個樣子啊。
“以後在街上碰到長得像你女朋友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要看的仔細點,我不過就是化了個妝你就不認識我了,真不知道你要被戴多少綠帽子。”那個黑不溜秋的傢伙從廁格里走了出來,在弄不清底細的情況下,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不過,這貨說話怎麼這麼噎人啊。難道是個腹黑到臉都黑了的鬼?
只見那黑傢伙從裡面晃了出來,把手上那個z型的物件塞給我,自己走到涮拖把用的那個水槽前面,開啟水龍頭,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一塊小香皂,洗起了臉。黑色的湯湯水水沿著她的臉蛋不停地向下流淌,當黑傢伙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我才認出來,原來這貨不是別人,正是請我們到宿舍捉鬼的小種子!而她塞給我的東西竟然是個自制的簡易潛望鏡。
“我去,小種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說實話,小種子的出現比鬼的出現更讓我震驚,之前我們一直是在她宿舍裡歇腳的,不過在臨近行動時間的時候,小種子跑出去上廁所了,她宿舍裡有別的學生在,我們也就沒等她,直接上來了,我們上來之前還詢問了看守二樓和三樓樓道口的老師,他們都說絕對沒有人透過了他們看守的地方,那小種子是怎麼上來的呢?
“切,行俠仗義,連個門都進不來,我還混個屁啊!”小種子那丫頭居然對我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眼神,然後伸手指了指廁所的窗戶,“我在你們進來之前,就從二樓的廁所爬上來了,帆布鍋底灰潛望鏡什麼的都是白天就藏好的而為大神真夠棍的,幹活之前也不檢查一下。唉,失敗,看來浩哥你就是個做配角的命。”
小種子的一頓搶白讓我有了一種想抽他的衝動,“我說丫頭,你也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了吧,先不說那個女鬼會怎麼樣,從二樓爬上來,你要是掉下去怎麼辦?”
對於我的指責,小種子更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作為一個高貴的魔法少女,我怎麼可能犯下高空墜落那種低階錯誤,至於女鬼,你沒看我這一身鍋底灰麼?”
不得不說,跟這丫頭在一起,一天之內嘴角抽搐的頻率絕對要比之前一年還要高。
“行啦,蛤蟆你別跟她扯淡了,你那點口水對上超級動漫宅,就是個戰五渣。”瞎子從廁格里走出來,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不過我覺得剛剛魔法少女說的有道理,那個擦掉字跡的,跟寫下字跡的也許根本就不是一個鬼。我懷疑,這裡面有人在作假!”
“作假?怎麼個作假法?”我回憶著兩個無頭鬼先後出現的場景,似乎真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你還記得咱們看過的照片麼?那個吊死人用的鐵絲圈。”瞎子用手比了一個圓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