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從那山體後轉了出來,背對著月光,也看不到他長的什麼樣子,只是看到他兩隻手在不停的敲擊著什麼,口中還是沒有停下唸叨的聲音。
突然間,他好像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也是不由得一愣,身子頓時抖了一下。好像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出現在這裡,這唸叨的聲音也就此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話從那人口中說了出來,我們沒有一個人能聽懂的。楊經理死掉,能夠聽懂這緬甸文的就只有桃花女了,可是他對於這些語言也只是停留在最為基礎的用法上,比如你好,再見之類的。我們來的路上,都是有專門負責帶路的黑導遊幫我們翻譯,現在楊經理一死,我們幾個幾乎在這個國家裡就變得無法溝通了。
442舒大爹
“桃花,他說的是什麼?”我問道。
“我也沒有聽懂,應該是問咱們是從哪裡來的吧。”桃花女也只是猜測著陌生人見面時應該有的問候語。
“你能得得懂的們的話嗎?我們是從中國來的。”葉斯新上前一步向那個人影說道,雖然不知道在這鬼寨中出現的是人是鬼,但這也是唯一一個和我們說話的當地人。
但是那人接下來的話卻都讓我們大吃了一驚:“哦,中國人啊,能見到老鄉真不容易。”
“啊?你會說中國話?”我們齊聲問道。
“當然了,我也是中國人呢。只不過有好幾年都沒有回去過了。哈哈。”聽那人說話的口氣好像很開朗。
“那太好了,能不能帶我們去附近的村寨呢。”屍老頭說道。
“這個可以,不過先等我把手裡的活忙完了吧。”那人說。
隨即他手中的木魚又敲了起來,當他走到了這板車前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時我才看清這個人的樣子,瘦高個,似乎比屍老頭還要大上一些,不過那身板卻挺得很直,到有一些軍人做派。兩隻手相當有力的推動著那板車緩緩向山後走了過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說他是人是鬼啊?整個一個鬼寨裡不會就他一個活人吧。”王槍斃小聲的說道。
“沒準他是這守陵人呢。”葉斯新說道。
“怪不得這裡到有咱們中國的風水葬法,原來都是咱們自己人動的手啊。這樣我就不怕了,如果真是什麼緬甸才有的特殊墳地,我還真怕這裡面會有什麼別的東西出現。”屍老頭也是鬆了口氣。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人從山後轉了出來,板車也變推為拉,車上面的楊經理的屍體也是消失不見了。
“老哥,你是這裡的守陵人嗎?”屍老頭上前就問了一聲。
“差不多算是吧,當年和我一起出來的那些人好像都死在這裡了,我不得不幫他們安一個家。所以就選中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做了一個墓出來,沒嚇到你們吧。”那人笑著說道。
我們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那人卻是抓著一把香走上了山中的小路,同時用打火機將這些香全部點燃,一隻接一隻的插在那些木房的門前,同時將那屋子裡的蠟燭也輕聲的吹滅了。
他每吹滅一個蠟燭,我就看到一陣的白煙從那房子裡飄了出來,隨著那香菸飄動的位置就鑽進了後山之中。
直到那人將整個寨子裡幾十家的蠟燭都吹滅後,這才又轉回到了山下,並對我們說道:“前面不遠有一個我休息的地方,你們可以跟我去那裡。這個小夥子抱著這個姑娘,是不是病了?”
“是啊,可能是剛剛下雨發燒了。”我趕快說道。
那人摸了摸柴小仙的額頭,隨即說道:“沒事,這種病在我們這裡常有了,好在我那裡有藥,休息一下就行了。”
“謝謝啊,大爺您怎麼稱呼呢?”我問。
“我本名早就忘了,你們就按這裡的規矩叫我舒大爹好了。”那老人到也是不見外,似乎見到我們有了一種特殊的親切感。
我將小仙放到了那輛板車上,和葉斯新還有王槍斃一起推著它跟在了舒大爹的身後。而這一路上舒大爹也是不停的向我們講述著他當年的故事。
想不到這個老人已經69歲了,可還是這麼的硬朗,走起路來連屍老頭都有些跟不上。聽他說,自己當年是參加這滇緬之戰的中國遠征軍,隨大部隊撤回去的時候,他走迷了路,就留在緬甸,娶妻生子。後來又斷斷續續的遇到了同樣走丟的戰友,於是他們就一起留了下來,同住在剛才的那個寨子裡。
而後為了生存,他們開始挖礦淘寶,弄了不少的寶石出來賣。從最初的十幾個人用老土的手工藝淘石,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