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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強巴攙著多吉來到法師身邊,不解道:“那是什麼?”
亞拉法師道:“你想想,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擁有而且多次幫助過我們的?”
卓木強巴恍然醒悟,將手貼在胸口的暗袋上道:“天珠,這些蟲子竟然可以感應到天珠!”
亞拉法師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這顆小小的珠子竟然整個修煉之地的通行證,沒有這顆珠子的人闖進這裡無疑是找死,也多虧了這顆珠子,我們才能離開這裡。”
多吉環顧四周道:“可是,我們要怎麼離開呢?”
亞拉法師頭一揚,對著那片黑暗道:“走上面。”
因為受傷,原本簡單的攀登對三人來說顯得無比吃力,費了老大的勁才算在黑暗中找到了出口,完全的沒想到,那巨大的石室除了四周有門以外,頭頂黑暗中還有出路,多吉不由對這位老法師佩服有加。亞拉法師道:“恩,我是從早先那具摔得支離破碎的屍體想到的,我記得當時就說,他是從高處跌落造成的,後來一想,胃部當然是一上一下兩個出口,如果在無數的石室訓練場裡轉悠,我們最後的結局肯定和那些傭兵一樣。”
那道豎井足有百米來高,站在新的平臺,下方的石室完全沒入黑暗之中,這上面一間石室也是無比巨大,不過顯得空蕩蕩的,僅在石室正中有一輪巨大的鉸盤,基座上的古老文字彷彿是歲月的烙痕。石室正前方有兩扇大銅門,雙門緊閉,似乎打不開,開門無望後,三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中央大鉸盤上。仔細觀摩了這具直徑達十米的大鉸盤之後,亞拉法師肯定道:“這下好了,總算找到了,這鉸盤因該是關閉整個機關用的,這裡是修煉的最後一站,勇士們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才能關閉巨佛內所有的機關,來吧,我們一齊動手,關掉它。”
亞拉法師和多吉在一邊往上抬銅樁,卓木強巴在另一邊往下壓,他腳下有一個小基座,一根銅杵可以插入小基座中,剛好起到卡住鉸盤銅樁的作用。也不知道這個鉸盤究竟與哪裡的機械發生關係,總之沉重得不像人力可以關閉它,三人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挪動一格,卓木強巴就得趕緊把銅杵拴在基座上,休息恢復力氣後,三人再扳動一格。如此過了大半個小時,總算聽見一些效果,先是大量氣體洩漏的聲音,隨後的汩汩的水聲消失了,最後基座裡傳來咔嚓一聲,似乎穩穩的固定在了一個地方。卓木強巴三人都快虛脫一般,靠在基座上喘大氣。
並沒有人靠近,石室前面的門自動開啟了,同時別的石門似乎也都開啟了,一時間各種機關恢復的聲音絡繹不絕,休息了十分鐘,卓木強巴體力稍微回覆,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道:“走,我們去找教授他們。”
亞拉法師和多吉也都站了起來,卓木強巴一馬當先,多吉體力竟然也是驚人,一跳一跳的跟著聖使大人,亞拉法師微笑著嘆息,老了,畢竟就是老了。
莫金和索瑞斯在血池立方體內忽上忽下,沒有交火的聲,不知道是他們的隊員幹掉了敵人,還是敵人將他們的隊員幹掉了,又或者他們也同自己一樣迷失在這上上下下的樓梯間。整個巨型血池顯得死寂,只有飄搖在悽風中的火焰告訴兩人,曾經有人來過這裡。空氣中的寒意和殘留千年的血腥絞緊兩人的神經,地上的枯骨伏屍,殘缺的邪佛惡魔,被搖曳的火光影映在牆上,刺激著兩人的視覺,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詭異恐懼的。莫金捏緊了拳頭,武器有時顯得不可靠,只有身體才屬於自己,索瑞斯將牙咬得格格直響,這種安靜讓他毛骨悚然,那股熟悉的氣息煽動著他的情緒,讓他覺得無比壓抑,他想殺人,想看人被野獸被昆蟲咬得體無完膚的血腥場景,渴望聽到他們遍地翻滾的哀號,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他覺得不那麼害怕,一切都還在自己控制中。可是,空氣中的沉重陰寒絲毫不見減少,隨著越往下,那種壓抑感反而越重了,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尾隨著自己,伺機攻擊偷襲自己,每一個聲音,每一道寒風,都要讓兩人緊張許久,他們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恐懼。
方才站在頂端便無法看清重重疊疊的血池房間,如今身陷其中,更是雲深不知處,往往拐兩道彎,下一層樓,回頭便看不見自己剛才經過的房間了。偶爾遠處有人影晃動,如果刻意去追尋,只需經幾個房間便沒了對方的身影,莫金亦不敢大聲呼喊,誰知道得到的是同伴的回應還是敵人的精確瞄準,偏偏在這巖體中有極大的磁場干擾,任何通訊訊號都陷入癱瘓。
繞來繞去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