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射出來的眼神,總讓人感到心中緊張。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狐疑?不!陰險?不,更不對!悲傷?差不多,那眼神中確實帶著某種悲傷,好似剛死了親人似的,但還不夠,當中還有別的東西讓自己緊張,或者是——懼怕!
會議廳裡擺著圓形會議桌,十七八張椅子,每張椅子前都放了一個公文夾、一支簽字筆,若有人貿然闖入,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會議,只是與會人員比較特別。目前一共坐著十個人,全部都蒙著面,並且相互間刻意保持著距離,中間還有七八張空座椅。
主持者庫諾夫正對著會議室大門坐著,身後的牆上掛著投影機熒幕。和其餘人一樣,他戴著蒙面頭套,只露出兩隻眼睛,湛藍、陰狠。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之所以還在等待,是因為這次會議的三巨頭,除了他自身,另兩位都還沒有來。
如果不是他們三人聯合發出宣告,今日也不會召集到這麼多黑道頭目派出代表參與會議。原本商議得好好的,事到臨頭,那兩隻老狐狸竟然不露面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庫諾夫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他知道,那兩隻老狐狸不是膽小的人,他們不來,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但是,他對自己的安排很是自信。大樓本身就是為防原子彈爆炸設計的,導彈一類的定點清除根本就不可能,凡在大樓內的人都沒有武器,就算有口角之爭,最多也就是動動拳頭,生點小摩擦。這些與會者,哪個不是久經殺場的悍將?真要動起手來,自身都會先掂量掂量後果。如果是別的武裝分子想衝進來,且不說這裡是他的地盤,就是大樓周邊那一圈各地黑道帶來的保鏢,足有兩百多人,也能抵擋一陣子。他不明白,如此安全的策略,那兩隻老狐狸還擔心什麼?
又過了五分鐘,庫諾夫終於開口道:“好了,我們不等了,那些沒有來的,看來是不會來了。今天,有幸邀請到諸位,主要是就帕巴拉神廟的資料問題,與大家進行一些溝通和交流。在座的諸位都知道,帕巴拉神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並對它或多或少做了辛苦的研究,有的時間短一些,僅研究了幾年,有的時間較長,已經研究了十幾年。就拿我們來說吧!我們是在一九四六年得知帕巴拉神廟的存在的。”
與會者發出了“哦”的聲音,他們僅知道這個組織對帕巴拉神廟接觸得較早,但沒想到竟然早了那麼多年。當然,其中也有不屑一顧者,心想你們研究了那麼多年,還不是屁也沒有研究出一個!
庫諾夫好似看穿了眾人的心思一般,又接著道:“雖然我們研究的時間長一點,蒐集的資料或許較多,但是實質性的進展,確實不大,甚至可以說,和諸位還處於同一起跑線上。而且,據我所知,更早接觸到帕巴拉神廟的組織,還大有人在,但他們也沒能找到。其實,帕巴拉神廟本身應該並不危險,難就難在它的入口,很多同僚都被那幅地圖給誤導了。另外,與它相關的大部分資料都在西藏,而中國政府對西藏這塊地方,一直派有重兵把守,這才是尋訪帕巴拉神廟的最大困難所在。”
頓了頓,庫諾夫又道:“好了,言歸正傳,今天召開這次會議,主要是與數月前出現的帕巴拉硬碟事件有關。相信諸位也都知道了,兩年前,中國政府突然改變了由政府組織秘密探察帕巴拉的方案,開始與民間組織尋求合作,而那個民間組織果然不負所托,兩年多的時間內,蒐集到許多有關帕巴拉神廟的資訊,甚至比我們研究了幾十年的資料還具有突破性,當然,關鍵在於中國政府的大力支援。雖然行動最後仍以失敗告終,但這些相關資料至關重要。根據可靠管道,雖然那批資料大多上交了中國政府,但他們自己留有備份,那就是被全世界地下組織稱為帕巴拉硬碟的東西了。”
“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渴望能得到那份帕巴拉硬碟,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當中,的確有人動手了。最先得到那份硬碟的,應該是亞洲的一個組織,具體是哪一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帕巴拉硬碟在他們手上儲存的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庫諾夫話雖這麼說,眼神卻從右邊的一排掃了過去,其中一個蒙面者狀似懊惱地將頭低了低。
他接著說:“接下來發生的事,相信已是眾所周知。短短數月時間,有十三個小的非政府組織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八個國際知名的非政府組織實力大損。從亞洲,到歐洲,到非洲,到美洲,最後又輾轉回到歐洲,好像全世界的非政府組織和激進組織都被捲入了帕巴拉硬碟事件,殺得昏天黑地。可結果呢?結果怎麼樣?還不是連硬碟裡究竟有些什麼內容都沒有看到。我和我的幾位老友對這次的事件感到非常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