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強巴不免焦急起來,這一層到底有多少游擊隊員啊。他們轉過身來,就看見端著機槍直喘氣的韋託,一個球一樣的身體在燭火下一張一弛。
“是你,你是那幾個中國人,措木匠!”卓木強巴沒見過韋託,被他叫出了名字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韋託冷笑,用槍支了支,道:“少廢話,把包開啟!”看見卓木強巴和唐敏揹著巨大的揹包,認定裡面裝了不少好東西,卓木強巴心思一動,準備趁開包的時候利用揹包將這個游擊隊員制服。誰知道心思剛動,韋託就像看穿他似的,馬上抬起槍朝天掃了一梭子彈,唐敏和王佑都叫了起來,其餘三人也是反射性的一縮頭。韋託道:“你,你,還有你,把包扔在地上,所有的人都退後,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他連王佑背上那個癟癟的小登山包也不放過。
卓木強巴沒想到這個胖子如此精靈,在韋託槍口下,三人不情願的將包放在地上,然後後退十幾步,直到貼著血池站立。韋託一面緊盯著他們,一面小心的開啟卓木強巴揹著的包,翻動了幾下,看著裡面的空氣監測儀,水紋監測儀,安全繩,探照燈等物品,勃然大怒道:“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兇惡的開啟唐敏揹著的揹包,結果更為失望,大聲問道:“我看著你們幾個從這個洞口爬出來的,你們,你們是從裡面爬出來的,為什麼沒有東西?為什麼你們什麼都沒拿?”
從韋託的表情五人都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王佑譏諷道:“裡面有東西我們能不拿嗎,裡面的墓室早就被人盜過了,現在裡面除了一具棺材,什麼都沒有!”
卓木強巴想制止王佑,不讓他激怒手握武器的游擊隊員,可是王佑說得又突然又迅速,果然,韋託變了臉色,先是喃喃道:“裡面什麼都沒有?被盜光了?他騙我!他竟然敢騙我!”然後就黑著臉,最後在王佑的登山包上捶了幾下,那癟癟的登山包都不用開啟,一摸就知道里面沒什麼東西,他摸出一把獵刀在王佑的揹包上亂扎一通,頓時發狂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光你們!”端起機槍在怒吼中胡亂掃射。
五人慌忙逃竄,卓木強巴本能的抓住什麼東西就朝韋託扔了過去,卻是一名游擊隊員被扔棄不用的頭顱,正是韋託親自下手切割開來的。韋託心神一陣慌亂,槍掉在了地上,正準備重新拾起槍來,亞拉法師不給他機會,踢過一根人骨,跟著自己也飛身趕到,將韋託的身體踢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韋託滾了幾圈,爬到另一旁躲了起來,大廳面積大,一時要搜尋他還真不容易,卓木強巴拎起揹包道:“我們走吧,先離開這裡,我們沒有他要的東西。”接著又大聲道:“嗨,我們沒有你要的東西,別再找我們麻煩,我們只想離開這裡!”
回過頭來,方新教授正在教育王佑:“你不該那樣對他說話的,下次遇到什麼情況,你都不要說話,由我們來解決,Ok?”王佑嘶啞道:“知道了。”
亞拉法師道:“走吧,我也是剛剛想起,帶你們看看,這些邊壁的柱子有什麼不同。”
直到五人離開,韋託才從黑暗中出來,他不顧一切,雙腿齊蹬,使勁要鑽入亞拉法師開啟的那個洞穴。
五人在亞拉法師的帶領下,來到牆角,這裡全是模擬人體肋骨形成向上微微彎曲的石柱,法師觸控著石柱道:“這裡,有凹槽,發現沒有,每根石柱兩面都有凹槽。”
卓木強巴摸著那些凹槽道:“這又表示什麼意思呢?”
方新教授道:“我明白了,知道以前的木床是怎麼嫁接的麼?兩塊木板,中間打上凹槽,然後枕木的兩頭也鑿成楔形,卡在凹槽上。如果我們能找到這些一米長的物體,一根一根卡到凹槽上,這就是一道懸梯。”
卓木強巴道:“可是在哪裡去找那些一米左右的物體呢?而且,這些石柱間都可以嵌入,到底哪裡才是上去的出口呢?”
亞拉法師道:“不,不是這樣的,這些凹槽裡有卡子,可以摁下去,它自己又會彈出來,這是一種嵌浮石工藝,就像將一個皮球扔進水裡,不管向下壓多深,它都會自己浮上來,這種浮石技巧用來形成一種可以單向移動的機簧,讓我想一想,該如何向你們解釋。對了,以前的機械錶上面,有一種卡齒的結構,不知道你們是否瞭解。”
除了唐敏,其餘三人都表示知道,亞拉法師道:“對了,這些浮石卡齒,和機械錶裡的卡齒是一個工作原理,就好像手銬上那種齒輪,可以卡進去,卻不能反向拉出來,這樣,就能保證卡在上面的懸梯保持同一執行方向。換句話說,這一層大廳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