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然後,我將它和香巴拉聯絡起來了。要前往香巴拉,是否應該透過地下水系統?那麼,我們不是擁有前往香巴拉的唯一地圖嗎?那地影象蛛網一樣密佈,而地下水系統,不正好符合這一特性嗎?我其實也就是靈光一閃,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岳陽難以置通道:“真虧你想得出來,強巴少爺。要知道,就是今天的科技手段也無法探測出完整的青藏高原地下水系統,一千年的古人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真的是無法想象。”
卓木強巴道:“其實,我應該早一點想到的,因為古人已經明確地告訴過我們,只是我忽略了。”
岳陽大驚,道:“啊!怎麼回事?”
卓木強巴道:“亞拉法師,還記得我們在倒懸空寺的時候,在那些石室中看到的影象嗎?其中有一幅,便畫著無數的船駛向了黑暗。我們並沒有記錄下來,也沒有注意到那些圖的含義。其實,那些圖正試圖告訴我們他們去了哪裡。你還記得那些船的樣式嗎法師?這青藏高原的地下河,只怕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
亞拉法師看著那阡陌交通的地圖和一根根細如蛛絲的線條,不由得閉上眼睛。“在冥河中漂流了幾萬萬年,在冥河中漂流了幾萬萬年……”這簡短的一句話包容了怎樣的艱難歷程,為了埋葬黑暗而選擇了黑暗嗎?捨棄了渴望的光明,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之中,人究竟又能堅持多久?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這張地圖,竟是無數古人用自己的生命描繪的!倒懸空寺裡的那幅壁畫再次出現在亞拉法師腦海,法師突然感到無比的震撼——那麼多人,那麼多條船,一艘接著一艘,駛向未知的黑暗,為了尋找傳說中的聖地,那需要怎樣的膽魄和決心!千百年前的古人們,那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去追逐希望啊!
岳陽道:“強巴少爺是說,那些地下河足以行船?有這麼大?”
卓木強巴點頭道:“嗯,至少那幅圖上是這樣畫的。還記得在古格倒懸空寺嗎?那條地下大裂谷,我們所能感受的寬度就超過了兩百米,誰知道下面有多大?所以我想,古人們對那地底峽谷有所瞭解,他們才敢乘船前往,在黑暗中摸索,並用他們自己的方法,為後人留下了一張地下河分佈圖。我還記得,當時胡楊隊長對這張圖提出了質疑,說這張地圖到處都是入口,到處都是出口,不知道是從哪裡通往哪裡。可是,如今我們已從亞拉法師那裡得知,不同顏色的線條加上不同的生肖符號,表示不同的時辰;這些時辰是由上往下不斷遞增的,也就是說,船是從一端駛向另一端;標註得最早的時間,就是我們要找的入口;而最終的時間,就是我們抵達目的地的時間,而目的地也就是——香巴拉!”
“沒錯。”方新教授也恢復過來,理性地分析道:“我想明白了,古人所描繪的,並不是整個青藏高原的地下水分佈圖,那太大、太複雜,永遠也不可能探測得完。他們所描繪的,是從外界透過傳說中的地之肚臍,或者叫秘密通道,最後抵達香巴拉的地下河系統。地下河只屬於地下水的一種,只要河面夠寬,足以行船,就將大大降低從地底穿行到香巴拉的難度。不過,這也絕對算得上一次壯舉了,至少,我們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古人卻敢做,而且,成功了!”
岳陽道:“可是,就算這些線索都和我們猜測的一致,這些入口我們又到哪裡去尋找呢?倒懸空寺的地底峽谷可是崩塌了的啊,至少這一兩年我們都不可能再去那個地方。”
方新教授抬起頭,那睿智的目光彷彿穿透時空,他淡淡道:“不,至少我們還知道其中的一個入口。”
“哪裡?”卓木強巴急切問道。
“地獄之門!”方新教授答道。
“生命之門被關閉了,地獄之門就開啟了,地獄之門開啟了,勇敢的使者們便出發了。他們漂越冥河,穿過荒漠,蹚過長滿毒蟲的沼澤,歷經一切艱難,來到天上的聖殿,人間的仙境——香巴拉!”多麼熟悉的歌聲,彷彿從天上飄然而降,又彷彿在空曠的山谷中迴盪;那古樸而渾厚的男中音在歌唱,多吉那顆碩大的頭顱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又浮現在卓木強巴腦海中。那顆紅石正放在房間的正中,透過淡淡的光芒在牆上印照出密光寶鑑,多吉親手將那顆紅石交到自己手中的事情彷彿就在昨天。
“地獄之門,天哪。”卓木強巴閉上眼睛,甚至感到有一些眩暈。他們曾經離真相是如此之近,最終卻繞了一大圈,上天又讓宿命輪迴了嗎?自己終究還是沒有跳出輪迴的圈子。
“地獄之門!是多吉提到的那個地獄之門嗎?”岳陽也想起來了,當時自己還嘲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