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們的人還少,他們向左側移動了,既能牽制我們,又有機會向外面的礁石灘撤離,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如果他們從屋舍中離開錯日,進入紅樹林,將與屠殺錯日士兵的敵人擦肩而過,最關鍵的是這些人還將成為他們潛在的威脅,就像牛二娃一樣,說不定就會在哪裡朝他們開冷槍;但是如果留下來消滅敵人,那麼他們必然錯過最後一點光亮,不得不在錯日過夜。雖說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趕赴雀母,可是沒有人能保證途中不會發生任何意外,就像現在被困在錯日一樣,那樣胡楊隊長和敏敏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還有一個問題,這些敵人將錯日的守兵清洗之後,為什麼留在這裡?他們在等待什麼?這裡面大有問題。不管了!對於無法猜測的問題,卓木強巴理性地先行放棄,他做了決定:先解決此行的危機。那些敵人,就讓他們逃竄到雅加去吧,未必就能再見面。
可是,突然紅樹林傳來“嗚……”的一聲長鳴,像起航的汽笛,戰鬥的號角。黃昏中那尖銳的哨鳴讓卓木強巴不得不再次陷入兩難。此時進入紅樹林,等待他們的不僅是那成片的機關林,更可怕的是那些兇猛的生物。他突然明白了,難怪他們的敵人在錯日沒有離開,一是沒有船,二是紅樹林中潛伏著無數的殺手,他們的敵人是被困在錯日的。現在敵人顯然是想搶奪木筏,有了木筏,去雅加或是繞開錯日都可以,而他們要離開這裡,說不定也需要木筏!
想明白了這點,卓木強巴斷然道:“準備戰鬥,攔住敵人!”
張立奇怪道:“可是,我們不是趕著回雀母嗎?”
呂競男道:“不行了,剛才的聲音你們沒聽出來嗎?那是魯莫人的叫聲。我們的敵人是被困在錯日的,所以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這裡。他們現在在打我們的船的主意,而現在恐怕我們也同樣需要那條船。”
亞拉法師道:“我可以帶著塔西法師先衝過去。”
卓木強巴道:“不行,太危險了,我們不知道林子裡究竟有多少魯莫人。它們可不是死的機關,它們都是活物,和狼群—樣集體活動,塔西法師的腿傷我不能放心。”胡楊隊長告誡過他,不能因拯救一名同伴而搭上兩名同伴的性命,這樣的拯救稱做失敗。亞拉法師想了想,也認同了。
岳陽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卓木強巴看了看呂競尹道:“分配一下作戰方寨.先要搶佔有利地形。這塊地方就這麼大,這排凹字形房屋與我們正面相對.下面就是懸崖和暗礁,能下到暗礁的地方,只有我們上來的那裡和屋舍的左右兩側。如今敵人是想下去,左側的陡崖是他們唯一的通道.我們站在屋舍的尾端應該可以看見他們,巴桑,你在這裡架一個狙擊點;而除了箭塔,凹字形的橫向才是制高點,岳陽、張立和我,我們三入先過去;而屋舍頂部顯然比窗戶具有更開闊的視野,如果箭塔沒有瞭望兵,屋頂也比窗戶更具隱蔽性,亞拉法師和競男,你們上去,注意安全。”卓本強巴一面說著,一面在地上畫著地形圖,三十秒完成部署。
同時,西米和馬索也聽到了那陣陣呼號,彷彿是地獄惡魔的召喚,他們同時回憶起這幾天來水深火熱的生活,西米突然停止了奔跑,彷彿被那聲音所震懾。馬索也趕緊停下來,他可沒勇氣獨自跑在最前面。向身邊的專業人士請教專業問題,這是他老闆最擅長的事,馬索學得有模有樣。“怎麼了西米老大?有何不妥?”馬索提出一連串恭敬的問題。
西米道:“你聽到那些聲音了嗎?”
“當然,我現在一聽到那些聲音就不自覺地心驚肉跳。”
“那你說我們的對手會不會聽到呢?”
“這個自然,那些聲音很具傳播性。”
“所以我們不能向前了,這時候穿出去,迎接我們的可能是狙擊槍子彈。”
西米一面觀察身處的環境,一面道:“如果是我,至少會留下兩名狙擊手等著;屋頂是目前的制高點,我也會先派人佔領;而且還將另外派人沿著屋合包抄。”如果卓木強巴聽到西米與他完全相同的想法,不知會作何感想。
馬索道:“那,我們去紅樹林嗎?”
西米看了看外側窗戶,昏暗的紅樹林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獸,他搖頭道:“不,那裡是死神的餐桌,如果能將卓木強巴他們引到紅樹林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不過我們的敵人很精明,很難讓他們上當。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這裡,對他們迎頭痛擊好了。對了,我們還有多少黑色颶風?”
馬索翻了翻口袋,道:“三個。”
西米道:“我還有兩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