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我看到梁倩染脖子處有一道傷痕。
不能說是傷痕,根據我那一眼的斷定都能用傷疤來形容了。
而且我能看得出那道傷疤已經有了不少年頭。
我指了指梁倩染的脖子問道:“你那裡是怎麼回事兒?”
梁倩染知道我說的是脖子處,等著我這話說完以後我發現她的表情又變的咬牙切齒起來,而且眼中盡是滿滿的仇恨。
“都是他弄得!”梁倩染輕輕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嗚咽著開始跟我們說了起來。
樑子文在街坊鄰居前的行事低調為人很好相處,可以說完全是裝的,用‘裝’這個字有點兒不合適,換句話說,以前的樑子文和現在的樑子文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
從梁倩染口中得知,在梁倩染讀初中的時候就迷上了賭博。從此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不僅將全部的家產輸掉,還將他自己的工作給辭了。
賭博這事兒大家都很清楚,十賭九騙。雖說憑藉著運氣還有可能能贏,但是人家還能天天讓你贏不是?
再且樑子文的運氣恐怕沒有那麼好。
梁倩染說:樑子文迷上賭博以後整個人就變的陌生起來,整日裡除了賭博以外就和他那群狐朋狗友酗酒消磨日子,而梁倩染家的生計是全部壓在了梁倩染母親的身上。
要是樑子文單單是賭博說不定以後還會有轉變,可是誰知道樑子文變得不僅愛賭,脾氣還跟著變得異常火爆起來。
賭博輸了,在外面不敢撒野。只好回到家裡將脾氣往梁倩染母親身上撒,有時還對梁倩染大吼大叫,甚至是大打出手。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這話完全不能體現在樑子文身上。
說到這的時候梁倩染直接站起身來將自己的上衣脫掉。
剛開始我是不明白啥情況,而梁倩染也沒啥避諱。我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閉上眼,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而就這一眼卻讓我完全忽略了那種不好意思,反而對樑子文充滿了憤怒。
梁倩染後背完全是傷口,有是皮鞭抽的鞭痕,還有的是一塊塊淤青的地方。不過從傷口的深度來看,應該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看到這蔣雪也忍不住憤怒起來,咬著牙道:“法律上不允許出現家暴,遇到這種事你怎麼不報警?”
梁倩染悲痛的重新穿好衣服道:“我想要報警,但是我媽不讓。”
稍微一頓,梁倩染接著開口道:“我媽從始至終都是愛著他的,而他卻是處處讓我媽傷心。他賭博輸了找我媽要錢,我媽起初還會給一些。但是到最後我媽發現他完全是又出去賭了,就沒有在給過他錢。而那個時候我們家負債累累,我媽不光要照顧整個家庭,還要忍受著催債的上門討債。”
講到這裡梁倩染眼角泛紅,我們都沒有說話繼續聽她說下去。
這件事情看來是憋在梁倩染心裡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傾訴的物件。
“記得有一次他又來找我媽要錢,我媽那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