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志剛,這不是你的錯……”
“嫂子,我……”王志剛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安彩恬悽慘的笑著,可能是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發現安彩恬的身體微微搖晃起來,眨眼的功夫就忍不住朝著一邊傾倒了過去。
一旁的王志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安彩恬,這才導致安彩恬沒有摔倒在地上。
我不忍的嘆口氣,心說:心理承受能力即使再強,遇到這樣的事情誰能受得了?
夏隊事業有成不說還有一位美麗賢惠的妻子,本應該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卻不曾想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王志剛將安彩恬扶到了車裡,這期間安彩恬醒了過來,咬著牙面色蒼白的開口道:“省廳下來的專員來了嗎?我要見見她。”
我點頭說了聲來了,就跑去將江冰叫了過來。因為安彩恬的身體不適,所以王哥將她扶到了車裡,江冰和我也一同進入了車中。
車裡面我從前排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安彩恬,並且開口安慰起來。
安彩恬悽慘疲憊的臉頰上透漏出一種似是有些絕望的微笑。
喝過水躺了接近兩三分鐘的時間,安彩恬這才慢慢的恢復過來,稍微一頓她勉強的開口道:“夏炎是自殺。”
對於這個結果我們雖然誰都沒有說,但也早就猜測到了。
只是讓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夏隊為什麼會自殺?
一個做過刑偵警探的人有什麼過不了的坎?
夏隊是遇到了什麼事兒選擇跳樓自殺來逃避?
我們都沒有開口問話,從某個角度將安彩恬比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懂行。她做刑警的時間比我們每一個人都長,一些該問的與不該問的比我們都清楚。
“昨天你們局裡的方局讓夏炎回家休息,路上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在他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回到家衝我提了一句說:在路上差點兒出了車禍。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心裡也擔心他就追問他發生了什麼,而他卻不說直接將自己鎖在了臥室裡。”安彩恬的手用力的抓著礦泉水瓶。
好像是用這種方法在釋放著體內的悲傷。
只是話說到這裡安彩恬多少都有點兒難過,停頓了接近半分鐘的時間她再一次的開口道:“晚上孩子放學回家我做了飯叫他吃飯的時候他不搭理我。我以為他睡著了,就開門去臥室叫他。只是在我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夏炎坐在床上悶頭抽著煙,可能是聽到我開門的動靜,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只是再看了這一眼之後他就……他就變得異常驚恐起來。”
我們皺著眉,這一點兒從王哥口中提到過。
“那個時候夏炎伸手指著我,還衝我大吼大叫說:怎麼是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滾出去之類的話。我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刺激,想要靠近他讓他平復下來,只是沒想到我越是靠近他他越是驚恐,還不斷地讓我不要過去。直到最後孩子聽到了動靜進來看了一眼他才恢復正常。”說到這裡安彩恬眼裡閃過一抹茫然。
她深吸一口氣,被安彩恬握著的礦泉水瓶已經癟了下來,但她依然沒有鬆手,開口道:“等著夏炎恢復正常以後,我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卻不肯開口,我還問他為什麼不上班,可能是他被我問煩了吧,說了句局裡的案子被省廳下來的專員接手,他這幾天在家裡休息。說完這些以後他就躺在了床上,喊他吃飯他也不搭理我。”
“等著吃完飯輔導完孩子的功課以後我準備回房間睡覺,可是等我剛剛開啟門夏炎就又變得古怪起來,一直在那說: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出現一類的話。我被他弄得完全沒有辦法只好去客房睡,期間我還害怕他精神受到什麼打擊,夜裡起來看了他幾次,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我這才能放下心來。只是等到了第二天以後我發現他整個人變得都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樣了,神神叨叨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而且還變的呆滯起來。”
講到這似乎觸到了安彩恬心裡最為疼痛的傷疤一樣,我發現她眼裡的淚水不斷地在打轉,只不過卻是被她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安彩恬顫抖著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之後再度開口道:“我發現這個情況不對勁,害怕夏炎會變得精神崩裂。而且我也不能接近夏炎,因為接近他他就會變得暴躁不安起來,我只能給志剛打電話讓他過來幫我安慰一下夏炎,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
接下來的事兒我們或許已經知道了。
不等著我們趕來,夏隊就已經……
“事發的時候您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