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蔣雪估摸著就是個半吊子,抓捕兇手玩槍戰她擅長,分析案情估摸著就是她天生的缺陷。
我不自覺的看向江冰,覺得她應該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畢竟人家是省廳下來的。
江冰也沒有不好意思,避開我的目光不耐煩的白了趙繼佑一眼道:“有話你就趕緊說。”
趙繼佑翻了翻白眼沒有反駁江冰,而是開口道:“你們完全可以將這整件事情貫穿一下。那個夏隊之所以表現的不安、暴躁,那就有可能是看到了瑤雨露的鬼魂,所以表現的害怕,如若不然也不可能說出:你不要過來,你不是死了嗎等話。後面你們夏隊說的話就更容易理解了,那一句‘都是我的錯’我沒整明白,但是那一句‘這兩年委屈你了,沒能讓你沉冤得雪’倒是好理解。很簡單,你們夏隊對兩年前的案子肯定知道的更深。換句話說,兇手很有可能不是你們兩年前抓到的人,而是另有他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夏隊為什麼要說‘沉冤得雪’這個詞?”
“我明白了!”我猛然醒悟過來,接過話說道:“那句‘都是我的錯’我也清楚了。按照趙繼佑的思路往下走,那就是:兩年前碎屍案的兇手沒有完全的抓捕歸案,所以導致瑤雨露沒能沉冤得雪。而導致案子沒有進行下去,兇手依然逍遙法外的最終人就是夏隊!”
說到這我豁然站了起來,解釋道:“兩年前的案子夏隊是負責人,在抓捕兇手的時候夏隊很有可能知道兇手並非王子慶亦或者是說並非王子慶一個人。也就是說當初的碎屍案還和其餘人有關,而這一切夏隊統統都知道,只是他沒有說而已。導致這個的原因則是王子慶當時卻什麼都招了,所以夏隊選擇了結案,沒有繼續查下去。這也是為什麼夏隊會說‘都是我的錯’這幾個字!”
“你改行做刑警得了。”等著我說完趙繼佑翻了翻白吐槽了一句。
我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江冰。
“那夏隊是為什麼要選擇匆匆的結案,不繼續查下去呢?”江冰搖了搖頭有些不解。
“這個原因,或許只有安彩恬知道。”我敲了敲桌面低聲道。
在我們提起兩年前碎屍案的時候安彩恬表現的過於緊張,這一點本來就很可疑。如今夏隊的死和碎屍案以及瑤雨露有關係,那就更能肯定安彩恬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
“這個時候找安彩恬不合適。”江冰卻是搖頭否認道:“夏隊再怎麼說也是你們局裡面刑警隊的隊長,而安彩恬也是在這個局裡面做了數年,如今夏隊剛剛意外身亡我們再去了解關於兩年前的事兒的話,安彩恬可能會變得有些失控。”
我贊同江冰的說法,所以就沒有吭聲。
“那我們現在去幹什麼?”蔣雪忍不住問道。
江冰從椅子上站起來取下椅子上的外套穿在身上道:“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兩年前碎屍案的兇手是不是王子慶,想要查清楚這個就必須去一趟王子慶母親那裡瞭解情況。”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我知道江冰這個人辦事兒風火,想到什麼就去查什麼,或許這也是因為她在方局面前下了軍令狀的原因。
說白了,目前為止我們只有十天的時間。
如果十天抓不到整個案子的真兇,那麼打的可是江冰的臉。
江冰怎麼說都是省廳下來的專員,一個省廳下來的資深專員在一個警局局長面前下了海口,沒有完成的話恐怕會成為別人嘴中的笑柄。
王子慶的母親陳靜芙住的地方是我們西山市的一處貧困區,這裡的小區都已經有了十多年接近二十年的時間,樓房上的房子多數都已經掉了皮,附近也都擺放著不少建築工具。
見到陳靜芙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和幾位老太太坐在小區的長椅上聊著天。
陳靜芙的年齡已經接近六十歲,而且經過調查她在西山市裡根本就沒有了別的親人,像這樣的一個孤巢老人身邊沒有任何親人即使出了點事也沒有人會知道。
說的粗白一點就是,即使死在自家估計短時期也沒人發現。
所以我們幾個看到陳靜芙這個樣子也有點兒不忍心提起王子慶的事情,生怕再觸及到老人家的心痛之事。
不過目前這個案子已經不是翻案這麼簡單了,這個案子已經涉及了多條人命,誰也不清楚兇手還會不會行兇。
再三權衡之下,我們幾個還是決定盤問一下陳靜芙。
當蔣雪亮出證件的時候陳靜芙有點兒震驚和茫然的看著我們,問我們有什麼事兒沒有。
“我們想調查一下關於您兒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