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獸心。”江冰這會兒突然開口道。
“人面獸心?”我和六子對視一眼,不解的看向江冰。
江冰抿了抿嘴道:“很好理解,兇手將耿陽秋殺死並沒有碎屍,而是將他的心臟割下換成了一顆狗的心臟,這是在表達著什麼。”
說到這裡,江冰衝我問道:“發現耿陽秋心臟的位置是在哪裡?”
“臉上……”我猛然回過神來,開口道:“臉上!耿陽秋的心臟,不對,是那顆狗的心臟被放到了耿陽秋的臉上。臉為面,而人面則為人臉。心,是狗的心。狗則是獸!人面獸心!”
“要是這樣推斷的話,也可以說是兇手好似在宣告一件事情一樣。這件事情就是耿陽秋這個人人面獸心,不是善類。”黃國忠插嘴道。
“是不是這樣也只能等著調查回來以後才能知道。”江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黃國忠,再次吩咐道:“你繼續找人去一趟耿陽秋的辦公室,追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被他盜走的屍塊,同時也要找人看一下耿陽秋最近資金流動的現象。”
佈置完以後,江冰衝我招手道:“你跟我去耿陽秋家裡看看。”
我點了點頭,和六子說了一聲以後就跟著江冰朝著外面走去。
途中我和江冰相對有點兒沉默,我心裡有點兒想法,一直不敢確定耿陽秋的死是不是和主持人碎屍案有關係。
但是從道符那裡的表現來看,應該差不多了。這也是最為模糊的一點。
兇手每次行兇以後為什麼要放一張道符在死者的身上?
亦或者是死者的身體裡?
是這張道符有著別的用處,還是兇手在指引我們說:這幾件案子有著關聯?
我突然想到江冰帶我去的那個老頭那裡。老頭看完這張道符堅定不移的搖頭說:這張道符是假的沒用,而且後面還加了一句:持符只差一筆。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張道符是沒有多大的用處。那也就只剩下了另一個可能。
也就是:兇手在指引我們這幾件案子有著關聯!
一路上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耿陽秋家裡。
我也不知道江冰是怎麼知道耿陽秋家裡位置的,不過也沒多問。我想應該是江冰從死者檔案裡找到的。
耿陽秋家住在我們西山市的一處別墅區,這裡多數都是別墅,看得出來都是有錢人的住所。
耿陽秋是一家娛樂公司的老總,能住在這裡面沒啥說道。
進入小區的時候我們又一次被小區的保安攔下,江冰沒有拿出證件而是讓我出示證件。我也沒多想,將證件遞給保安看了一眼之後就被成功的放行了。
車子在別墅區內行駛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時間,最後停在了一處小型的別墅前。
我從車裡看過去,別墅還是燈火通明。估摸著這就是耿陽秋的家了,想來是耿陽秋的家人知道了耿陽秋的死訊,現在還沒有休息。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多鐘,我還真怕這樣過去的話有點兒打擾人家。
但是看到江冰是直接從車裡出去走向了別墅,我也就釋然了。家裡都死人了,誰還有那麼大的心睡覺啊?
按了兩下別墅外的門鈴,沒多久我就看到一個女人從別墅裡走了出來。
女人看見我和江冰微微一愣,緊接著有些疲憊的問我們是誰。
我將證件拿出來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得清楚,開口道:“我們是警察,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一聽說我們是警察,那女人稍微猶豫了一下走過來準備給我們開門。不過就在她的觸碰到門栓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我們道:“我看一下你的證件。”
我的證件是法醫證件,不過外表卻和刑警隊的證件沒啥出入。所以我也不害怕就將證件拿在手裡,放到她的眼前。
等著確定以後那女人才開門,到了這會兒我和江冰才看見那女人的長相。
這女人大約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衣著很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標誌。只不過這會兒她的面容有些憔悴,眼圈也微微泛紅。
我估摸著她是知道耿陽秋的死,然後傷心所致。從年紀上看,這女的應該是耿陽秋的妻子。
那女人將我和江冰帶到了別墅的大廳,等著我倆進去之後才發現別墅內不止這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僅有八九歲的小女孩。
我和江冰對視一眼,江冰指了指那小女孩道:“這小姑娘是……”
“這是我女兒。”女人給我和江冰倒了兩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