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警察同志,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成止他怎麼了?”譚欣蓮依舊沒有緩過神來,驚愕的看著我。
我緩緩搖了搖頭對著江冰小聲的說了一句‘報警’之後就看向了譚欣蓮。
“阿姨,穆成止最後一次來你家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我聲音極其的客氣問。
譚欣蓮回想著告訴我們說:“5月23號,這些肉就是他那個時候帶給我的,到底……到底怎麼了?”
我和江冰對視一眼,然後繼續問道:“那您知不知道……穆成止住在哪裡?”
譚欣蓮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面色一喜,我著急的問:“穆成止住在哪裡?”
“以前成止來我家的時候我有問過成止住在什麼地方,但是成止卻是有意的迴避著這個問題。我心裡很好奇,那一次認真的問過成止,成止知道他不說出來我不會罷休,就告訴我說他住在城西山腳下的一處別墅中。”譚欣蓮沉吟了一下說。
話音落下,譚欣蓮一下子就變的緊張起來,哀求的看著我們:“我求你們告訴我,成止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成止做了什麼犯法的事兒?”
我們三面面相覷沒有去回答譚欣蓮這個問題。
譚欣蓮的女兒瑤雨露已經不在,現在她最為在意的乾兒子穆成止卻又成了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我們怎麼可能會告訴譚欣蓮事情的真相?
如果譚欣蓮知道了,難保不會傷心過度。
一直嘔吐著的蔣雪揉著肚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臉色蒼白無比,不用想就知道她在外面吐的有多難受。
江冰和我交換了一下眼神,我明白的點了點頭。
我站起身來將蔣雪悄悄的拉到一旁小聲的說:“我們知道穆成止的位置了,現在就要趕過去。你在這看著譚欣蓮等著警局的人來。”
我這麼做的目的是害怕譚欣蓮為穆成止通風報信,那樣的話我們就打草驚蛇了。
蔣雪有些不樂意,要跟我們一塊去,但是她也清楚事情孰重孰輕,撇了撇嘴答應了下來。
交代完之後我和江冰以及趙繼佑紛紛站起身離開了譚欣蓮家。
譚欣蓮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攔住我們問個究竟,但是卻被蔣雪阻攔下來。
出了譚欣蓮家江冰沒有說任何話快速的上了自己的車,我是想讓江冰開蔣雪的車,這樣我們就能坐得下。可是江冰根本不給我回答的機會,而趙繼佑也自覺地跑到了後座。我也沒有多說啥,默不作聲的上了副駕駛。
江冰的車開的雖然穩,但是車技和蔣雪比一點兒也不差。掛檔、油門、拐彎、倒車,一氣呵成。
車子告訴行駛著,我們三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楊芝雨和荷林一直沒有找到的殘肢卻在譚欣蓮家裡發現,如果我們沒有及時到來的話,或許那些肉已經被譚欣蓮吃掉了!
只是讓我們都感到不解的是,譚欣蓮將穆成止當做是乾兒子,這幾年來相互照顧、相依為命,穆成止為什麼要給譚欣蓮吃楊芝雨和荷林的碎肉呢?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找到穆成止才能得知。
就在我們剛剛駛上大馬路的時候突然迎面而來了數輛警車,我這才想到是江冰剛剛報的警。
刑警隊的人都認識江冰的車,看到江冰的車之後竟然都停了下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害怕遇到方局。如果這個時候見到方局了的話,難保方局不會訓我們。
只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王志剛。
我沉吟了一下,讓江冰將車先停下,等著車子停穩後我開啟車門走到了王志剛面前。
“小正,你瘋了?方局不是說不讓你們插手這件案子了嗎?你們怎麼還……”王志剛看到我臉色寫滿了不可思議,緊接著將我拉倒一旁小聲的說:“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等著這個案子過了之後方局就恢復你的職了。”
我衝著王志剛微微一笑,心領了他的好意,緊接著一把將他別在腰間的配槍搶到了手裡。
王志剛微微一愣,驚慌失措的看著我:“你搶我的槍幹嗎?”
我一邊朝著江冰的車走去,一邊衝著王志剛說:“王哥,對不住了。出了事兒你就直說是我搶你的槍!”
說完之後沒等王志剛說話我就上了江冰的車,江冰默契的重新發動起車子朝著城西的方向行去。
路上我緊緊地握著槍,手心裡滿滿的都是手汗,我的雙腿不斷地哆嗦著,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